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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原來的孩子，這話怎麼說？聽上去有些嚇人。”露予驚訝道。
阿婆癟了癟嘴，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小聲同露予道，“我也隻是聽說，你也隻是在我這兒隨口一聽，知道嗎？”
露予連連點頭，“知道的阿婆，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看你這孩子老實，是這樣，那些被送去改造的孩子都在……”
阿婆沒有直說，而是伸出手指，朝地下指了指。
“啊？”露予作驚訝狀，“阿婆，你的意思是他們都……都死了？”
阿婆“嘖”了一聲，像是在嫌棄露予領悟力不夠。
“你這孩子，什麼叫都死了，他們不是都好端端的回去了嗎？我的意思是他們改造的地方在……”
阿婆繼續用手指向地麵。
這回露予明白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下麵有什麼呢？我記得學校的地下室，是用來停車的呀。”
“學校跟學校之間是不一樣的，有的學校的地下室是用來停車，有的學校地下室用來放學生檔案，這所學校的地下室就用來‘改造’。”
阿婆道。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有一次不小心進到地下室去過，那裡頭又陰又濕的，根本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依我看那些進去的學生……哎。”
阿婆歎了口氣。
露予不解道，“阿婆，您剛剛不是還說他們都好端端的回來了嗎？這會歎氣又是因為什麼？”
阿婆看了露予一眼，暗示道，“回來是回來了，但隻是身體回來了……你懂我意思嗎？”
“您的意思是，他們的魂留在了地下？”
露予道。
阿婆滿意的點點頭，對露予的理解力表示了些許認可，但很快又緊張道。
“這些話你可不能說出去，而且阿婆也不保證都是真的。”
“放心吧阿婆，我不會出賣你的，我嘴巴可嚴了。”露予說著，掃了幾下地麵，忽然又停下，撐著掃把杆道。
“哎，阿婆，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奇元的人？”
雖然阿婆說她不知道這個學校裡有什麼學院神，但為了以防萬一，露予還是將奇元的名字報了出去。
阿婆皺了皺眉，“奇元？那是誰？誰會給自己孩子起個這麼奇怪的名字。”
見狀，露予徹底放棄，擺了擺手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謝謝阿婆。”
阿婆坐在旁邊撐著自己的腦袋，像是才反應過來，“嘿，你這小丫頭打聽這些東西做什麼？你班上有同學被‘改造’了？”
露予賣力地掃著落葉，歎氣道，“嗐，不是我同學，是我，那學分扣到十分以後就要被拉去改造了，我都已經被扣六分了，”
“保不齊就得被改造了，這不得提前問問，好早作打算嘛。”
“哦喲，”阿婆一聽，臉上嚴肅起來，“你這可不是小事，得多上些心，彆到時候自己都沒了。”
“是啊阿婆，我上心的，要是不上心，我就不趁自習課來打掃衛生賺學分了。”
露予說著，將落葉聚集到一起，怕上課前來不及乾完，她也顧不得會不會起灰塵了，隻想著加快速度。
“慢點咳咳……你看這土揚的……”
阿婆在一旁捂著口鼻吐槽。
露予不好意思地笑笑，隨後將掃把放到一旁，又跑去將垃圾桶拖過來，接著用簸箕一下下鏟，將落葉移進垃圾桶裡。
“咳咳……”阿婆咳嗽幾聲，手在麵前揮了揮，揮走一些揚到自己麵前的塵土，“弄好了吧？弄好了就快回去吧，彆在外頭待著了。”
“回去以後好好學習，打掃衛生這事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該乾的，靠成績把學分賺回來，比乾活快多了。”阿婆絮絮叨叨地囑咐，“加的那一學分我一會就去跟你們年紀主任說——你是三年級的吧丫頭？”
“是的阿婆，我三零六班的學生。”露予將最後一簸箕塞進垃圾桶，隨後拍拍手上的灰塵，將垃圾桶拖回原位。
“我好了阿婆，”露予回到阿婆旁邊，拿起那把大掃帚，“這個我幫你拿回去，我們走吧，阿婆。”
阿婆點點頭，“行，麻煩你了小丫頭，我報學分的時候跟你們年級主任說道說道，看看能不能給你加個兩分，畢竟，”
阿婆回頭看了眼落葉全無的草坪。
“你是來我這打掃衛生的學生裡，乾活乾的最好的一個了。”
聞言，露予笑著道，“那就提前謝謝阿婆了。”
阿婆擺擺手，“小事。”
拿著大掃把，露予陪同阿婆一塊回了小屋，簡單道彆後，露予往班級走去。
這會下課鈴聲還沒響起，不過也快了，估摸著還有四五分鐘。
今天的課上到現在差不多要結束了，還剩自習課後的一節英語課，就可以去吃晚飯了。
至於晚飯過後去什麼地方，露予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看學校後麵有宿舍樓，估摸著是去那邊睡覺。
即將走進教學樓時，露予的腳步忽的頓住。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遺忘的事情。
被奇元帶出實驗樓後，她在哪出現的？
奇元當時是不是說，那是他的，“家”？
看周圍擺設，應該還是在學校裡，但是為什麼，露予忘了去那裡的路？而且剛剛在學校內走了大半，也沒有發現那個地方在哪。
露予眉頭微蹙。
還有學校的地下室，她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下去。
這個學校說大也不大，為什麼這兩個地方，露予從來沒有看見過？
下課鈴聲在此刻響起，露予抬眸看向麵前的走廊，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算了，等吃完晚飯，約著林溪淮他們，一塊在學校裡找找吧，沒準是自己漏了地方。
這樣想著，露予回到教室。
教室內很安靜，同學們都各做各的事情，露予自然也無聲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掏出課本儘可能學一些東西，以應付下一次的考試。
途中遇到不清楚的，露予還戳戳一旁裝睡的於言，半強迫人家幫自己講題。
“……這道題解法就是這樣，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