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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青著麵龐,大莫達剛要下令讓所有手下離開這處是非之地,先回到船上!
不料還還沒說完,腹中卻又傳來那股熟悉的絞痛感覺!
這也可能是剛剛的搏殺太過於激烈與慘痛,包括他在內的很多高句麗人,都忽略了腹中的疼感覺!
可現在戰事已落,心中一旦放鬆,那股抑製不住的感覺,便再次襲了上來!
“先,先等等我!”
臉色一瞬間就由青螃蟹變成了紅螃蟹!大莫達鼓著眼睛,努力將雙腿夾緊,朝著手下擺擺手!
至於撤回到船上的想法?
那也得他先解決完才行!要不然等大部隊都走了,豈不就將他丟在這裡了?
其實,大莫達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的!
因為壓根就不用他吩咐,此時幾乎一大半的高句麗人,都已經貓著腰,往四下無人處鑽去!
而剩下的一小半,更是直接不管不顧的脫下褲子,就地方便起來!
“不好,那鍋裡的飯菜有問題!”
見到這一幕,大莫達就算再傻!也明白這一定是自己這些人剛才吃的飯菜裡有問題!
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多人同時腹瀉如注?
“去…去把姓李的那個唐人找回來!”
慌忙丟下這最後一句話,大莫達也不敢耽擱,捂著肚子,便逃也似的跑向了屋後!
隻片刻功夫,屋後就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異響。
惡臭,席卷了整座魏家村!
等到大莫達終於提上褲子,扶著牆慢慢挪出來,結果還來不及說一句話,臉色就又是一變!轉頭再次微微顫顫的往屋後走去!
很明顯,這種由華老頭親自調配的瀉藥,端地是霸道無比!
不光讓這群高句麗人親身嘗試了一遍何叫“自由飛翔!”還順便將他們全身的力氣,也全都泄了個乾乾淨淨!
話又說回來,剛剛老張那群山賊,屬實是有些冤了點!早不來,晚不來,堪堪趕在藥效剛剛發揮的時候進了村子。
這要是他們再稍微等上一會,等到這時候再來,彆說是全身而退了,估計砍下幾十顆高句麗人腦袋,那也是容易之事!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但總也算一群真漢子!”
不遠處的山坡上,當看到最後一個山賊倒在高句麗人的圍毆之下,蕭寒心中,早就沒了一開始看熱鬨時的輕鬆,反而竟也跟著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怒火!
或許在他心裡,這些人不管是山賊,還是百姓!那總歸是自己唐人內部的事!
就算不小心落入了異族的手裡,教訓一頓也就是了!
可現在,眼睜睜見他們被這群異族圍毆致死,蕭寒心中那股子憤怒,立刻就湧了上來!
要不是手頭力量實在單薄,他真的很想衝下去,將這群闖入大唐境內,還肆意殺人破壞的棒子屠戮一空。
“要是能給我三百兵馬,不!隻要一百人!定讓這些棒子再回不去!”
狠狠一拳錘向了身下的地麵,蕭寒這些日子養尊處優的細嫩手指,立刻被地上的砂石咯出四五個印子,有一個甚至直接劃破皮膚,有嫣紅的鮮血流出。
“侯爺!你流血了!”
剛吐的臉色都有些發白的小東見到蕭寒流血的拳頭,登時大急,急忙上前抓著他的手臂,想要為他包紮。
不過,蕭寒卻隻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恨恨的喝了一句“不用,就這麼點傷,死不了人!”
“侯爺,請讓屬下去一趟吧!”
旁邊,甲一看出蕭寒心中的怒火,眉頭一皺,低聲說道。
“算了!”蕭寒聞言,卻是搖搖頭,拒絕了甲一的請求。
因為雖然下麵的高句麗人已經被折騰的近乎虛脫,但有道是蟻多咬死象!
再加上剛剛看那些高句麗人打起仗來,不要命的狠厲模樣,他如何放心讓甲一下去?就算再加上愣子,和小東,也不成!
“要不,咱們趕緊去組織鄉勇,趁他病,要他命?”愣子在旁邊撓了撓頭,突然間開口建議。
蕭寒聽到了,卻是再次咬了咬牙,恨聲道“等你組織好鄉勇,他們早跑了,你還能去大海上追他們。”
“哎……”
這下子,眾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其實也猜到了高句麗人突然遇到這麼一茬襲擊,以他們縮頭烏龜的秉性,接下來一定會退回到海上!
可就這麼看他們跑了,這心裡,怎麼也是不甘心!
“咦?不對!你們看那邊!”
就在山坡上眾人默默無語之際,還在小樹林裡吐啊吐的孫堅卻突然慌張跑出,然後跟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指著山下一處低呼道“那裡有人!有很多人!”
“什麼?!”
蕭寒等人聞言,心中又是一驚,以為高句麗人還有援軍!也顧不上懊惱就,急忙起身向孫堅所指的方向看去!
卻見自山下小路上,確實湧來一大群人!看起來,足有二三百人!
並且這些人雖然穿的五花八門,但手中,卻是都提著大唐的製式武器,如長矛,大刀,甚至還有連枷!
至於領頭的那人,他雖然沒拿武器,身上卻是穿著一套綠色的大唐官服,腦袋上的那頂烏紗帽,更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
光看這身打扮,不消說,這來人,正是安平縣縣知事,王孟才!
話說今天上午,他突然收到了蕭寒帶人出城的消息!
還不等他為這位壓在心頭上的大佛離開,而終於緩口氣時,接下來,就收到了衙役傳來的的驚天噩耗!
而這個噩耗,正是由魏家村的村民所帶來的。
他們在乘著蕭寒的馬車,從村子裡出來後,一路上不敢耽擱,直接就到了縣城!
並且,就算是進了城,他們也是連口氣都顧不上喘,直接聽了村長的吩咐,來到了縣衙門口敲起鼓,準備把高句麗人進犯的消息通知給大老爺!
當時,聽到鼓聲出來的衙役見是一群流民模樣的人在擊鼓,頓時大怒!
立刻就提著水火棍就衝了下來,想要將這群流民打散,免得被縣老爺,或者說是蕭候回來見到,平白無故多生了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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