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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顧斯，小團子一時有些失神，趴在顧宴之的肩頭發呆。
看到綿綿乖巧的趴在他肩上，顧宴之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略有些痞氣的笑容。
如果綿綿此刻看見的話就可以認出來，這個笑容根本不舒服顧宴之，而是顧斯才會露出的笑容。
可惜小團子並沒有發現，而顧宴之……或許應該說是顧斯，他也不想讓綿綿這麼快發現自己的存在。
小團子在他和顧宴之麵前完全是兩個模樣，顧斯很喜歡她這麼乖巧軟糯，依賴自己的模樣，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對爸爸的孺慕之情。
這是他之前從未體驗過的，因為這是顧宴之的專屬。
而現在他無恥的冒充顧宴之後，終於也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看到綿綿像塊糖糕一樣黏著他，顧斯貪心的想要留住這一刻更久一點。
所以他繼續假扮著顧宴之的身份，學著他的神態和語氣說話。
綿綿那麼笨，她是不會發現的。
奇怪的是，顧斯既想她認出自己，又不想那麼快讓她發現身份，可以說是很矛盾了。
……
依舊是顧氏集團的酒樓，最近在學成語的綿綿一下子冒出“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詞。
不得不說，文旭導演這人能處，還會幫忙照顧綿綿家裡的生意呢。
小團子很滿意。
因為這是給綿綿舉辦的殺青宴，所以劇組的人都沒有喝酒，全都用果汁代替。
小團子長得可愛，軟糯乖巧，嘴巴還甜，從來不會惹麻煩，一點也不拖劇組的進度。
所以整個劇組上下都很喜歡綿綿。
成年人的酒桌文化就是挨個敬酒，沒有酒就用果汁代替。
半場下來，綿綿喝了一肚子果汁，也算是體會到成年人應酬的感覺了。
這頓飯吃得賓主儘歡，所有人都樂嗬嗬的。
文旭導演還特意定了個蛋糕，在吃完飯後送上來。
那是一個雙層的大蛋糕，上麵用奶油寫了祝綿綿殺青快樂，前程似錦的字體。
由兩個酒店工作人員一起推過來。
隻是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在離開之時，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灑向綿綿。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意外打得大家措手不及。
隻有站在綿綿身邊的顧斯反應最為快速，第一時間將小團子護在懷裡，同時轉身用自己的後背去擋。
那瓶子裡的不明液體全都潑到了顧斯的背上，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立馬蔓延開來，刺激鼻腔淚腺，讓人忍不住瘋狂咳嗽流眼淚。
“快！抓住他，彆讓他跑了！”文旭拍桌而起，大聲喊道。
劇組裡的人紛紛反應過來，全都扭頭去抓那個行凶的男人。
那個穿著服務員工作服的男人見勢不對，第一時間就要逃跑。
沒想到離門最近的武術指導直接將門關上，在男人跑到他麵前的時候一拳乾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鼻梁。
男人鼻子裡湧現兩股熱流，伸手一摸摸到了滿手的血，嚇得嗷的一聲就叫出來。
能對小孩子下手的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人渣，隻敢欺負比他更弱小的人。
在武術指導這種身強體壯的男人麵前更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很快就被雙手反剪在身後，粗暴的按壓在地上。
“說！誰讓你來的，你有什麼目的！”
武術指導一把扯掉他頭上的帽子，露出男人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是個陌生麵孔，綿綿並不認識他。
小團子顧不上這個壞人，緊張兮兮的抬頭看爸爸的情況。
“爸爸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快讓綿綿看看……”
看到小團子急得團團轉，顧斯隻好暫時按耐下心中翻湧的戾氣，轉過頭安撫她，“彆擔心，我沒事，隻是一些辣椒水，都灑在衣服上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外套脫了下來。
“沒人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這小屁孩小小年紀仗勢欺人，欺負沒有背景的可憐人，我就是看不過眼，想好好教訓她……”男人被製服之後依舊不知悔改，氣焰囂張的嚷嚷著自己沒錯。
“我最看不慣你們這種仗著家裡有錢有勢就壓迫普通人的敗類！”男人憤憤不平的說著，看似在罵綿綿，但好像是在借此罵彆人。
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生活不順心所以來找無辜的孩子撒氣。
顧斯原本還能克製住心中的戾氣，不想暴露出來嚇到綿綿，可是聽到男人這番話壓抑的怒火就像火山噴發的岩漿一樣再也止不住噴湧而出。
“嘭！”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砸在男人的眼睛上。
“你敢當著我的麵傷害她，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顧斯揪著男人的臉色，眉眼間滿是狠厲之色。
看向男人的眼神陰鷙得嚇人。
男人痛呼了一聲，真是又痛又害怕。
他毫不懷疑顧斯話裡的真實性。
他看起來是真的想現在就弄死他！
“殺人，殺人是犯法的……而且隻是辣椒水而已，那小孩不是沒什麼事嗎？”男人囂張的氣焰一下萎靡了不少，哆哆嗦嗦的說著。
顧斯不怒反笑，“沒事？誰告訴你沒事？”
說完，他一拳再次砸了下去，打在男人的右眼，這下好了，兩邊眼眶都青了，終於對稱了。
雖然隻是辣椒水，可是如果顧斯沒有及時擋住，那些辣椒水就灑在綿綿臉上，萬一緊了眼睛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嚴重點瞎了都有可能。
今天是辣椒水，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什麼硫酸。
顧斯憤怒不已，他最痛恨的就是在他麵前傷害綿綿的人，這會讓他想起一些之前不太好的經曆。
而現在，這個男人完美踩了他的雷點，觸及到顧斯的底線了。
“你找死！！”
顧斯隻覺得心口的怒火越燒越旺，急需要發泄出來。
所以他往死裡暴揍這個男人，把他打得哭爹喊娘，連聲大喊再也不敢了。
可就是這樣，顧斯也沒有停下來，他紅著眼睛已經氣昏了頭。
旁邊好幾個人怕再這樣下去真出人命，趕緊上來拉他。
可沒想到他們三個大男人竟然還拉不住一個顧斯。
男人的慘叫聲越來越低。
“彆打了，彆打了顧斯……”綿綿趕緊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小團子手臂軟綿綿的，明明力氣不大，可是三個人都拉不住的顧斯就這麼停了下來。
他渾身一滯，反應慢半拍地轉過頭看著她，“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