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是朋友。
王君坐在後麵臨窗的位置,看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捏了捏拳頭,骨節嘎巴直響。
“轟……”
天空中響起了炸雷,大雨瓢潑而下。
王君穿著雨衣在雨中獨行,這五天他除了刻意接近俞冷秋,和彆的同學並沒有什麼多的接觸。再彆的同學眼中,他依舊是孤僻的。所以,他依舊一個人在雨中獨行。
他的目光盯著在自己前麵大約二十米左右的兩個身影。
俞冷秋和張琳琳。
這五天,每天放學,王君都嘗試和俞冷秋同行。但是有張琳琳在的時候還好。一旦張琳琳拐彎和他們分開,俞冷秋就開始跑,不和他一起走,這讓王君很無奈。所以,王君也就不和她一起走了,隻是跟在了後麵,反正他和俞冷秋同路很長一段時間。
張琳琳和俞冷秋擺擺手,拐彎走了。
路上就剩下了俞冷秋。俞冷秋回頭看了一眼,見到大雨中有著一個身影跟在自己的身後,雖然大雨讓視覺模糊,看不清那個人,但她就是知道,那是王君。她轉過頭繼續向前走,嘴角向上彎起,在雨中的腳步都感覺雀躍了幾分。
她開始跑,因為雨太大了,她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
然後她看到了四個人從對麵走了過來,都穿著雨衣。他們攔住了她,將她包圍在中間,在自己對麵的那個人,伸手要摸自己的臉。她想到了王君,本能地轉頭看去……
“砰!”
她剛剛轉了一半的頭,就看見一個拳頭擦著自己的麵頰,打在那個想要摸自己臉的人臉上。她都能夠聽到鼻梁骨斷裂的聲音在大雨中響起。然後他看到了王君出現在她的身側,左手攔腰抱住她,將她的身體往一側一帶,一隻腳踏地,另一隻腿抬起。
多年以後,俞冷秋依舊無法忘記這雨幕中的一幕。
那一條腿靈活得像一條蟒蛇,速度極快的抽在了兩個人的臉上,將兩個人抽倒在地上,然後那條腿高高地舉起,如同戰斧一樣,劈在了最後一個人的腦袋上,將那個人直接劈得趴在王君的腳下。
“我特麼的花了你!”
最先被王君一拳撂倒的那個街溜子已經爬了起來,手中握著一根管子,那根管子的端頭斜著鋸掉,有著尖,向著王君當胸刺了過來。
“啊……”
俞冷秋嚇得尖叫,兩隻手臂緊緊地抱住了王君的腰。
這……
打仗還真的不能帶女的啊!
這不是束縛老子嘛!
王君抬手向著刺向自己的管子抓了過去。
暴雨!
無光!
那管子刺破雨幕,凶厲地到了王君的胸前。
“砰!”
王君一把抓住了管子,那管子再難前進絲毫。王君握著管子的手向前一送,那街溜子便感覺巨大的力量從管子上傳來。
根本握不住管子。
“砰!”
一聲悶響,管子的另一端撞擊在他的身體上。
“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街溜子的身體佝僂了下去,就在他佝僂低頭的瞬間,王君一腳撩了上去。
“砰!”
腳麵撩在了他的麵門上,慘叫聲戛然而止,噗通一聲,那街溜子仰麵摔在了暴雨中,昏迷了過去。
王君握著管子不動,俞冷秋也不動。
俞冷秋雙臂緊緊地摟著王君的腰,整個身體都貼在王君的身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
這是嚇懵了!
王君感受著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有料!
平時真的看不出來啊。
王君摟著俞冷秋腰的手微微緊了緊。
軟!
“當啷……”王君將管子扔在了地上。
“啊……”驚得俞冷秋一哆嗦,王君感覺到緊貼著自己身體的柔軟顫了顫。
“沒事了,睜開眼睛吧。”王君鬆開了摟著腰的手。
俞冷秋睜開了眼,看到躺在地上的四個人:“他們……”
“沒事,就是昏了,有這大雨澆著,一會兒就醒了,我們回家吧。”
“哦,好!”
王君抬起右腳邁出一步,左腳卻在原地沒有提起,因為他發現俞冷秋雖然上半身因為雙臂抱著他而隨著他往前,但是雙腳卻根本沒動。便轉頭道:
“走啊!”
俞冷秋在抖:“腿……腿軟。”
王君便向著她的兩條腿看去,褲子已經濕透,緊貼著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上,那兩條大腿在抖,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凍的。這一低頭,開看到掉在地上的傘。
大雨滂沱。
再這樣下去,彆說被雨淋病了,估計好碰上那個過來的警察了。
“我背你!”
王君也不等俞冷秋答應,雙手握住俞冷秋抱著自己的手腕,一掰,便將她的雙手掰開,然後移動身體,將她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用力,便將她背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後背感覺到一種柔軟的推背感。一隻手反手扶著俞冷秋的大腿,彎腰用另一隻手撿起了雨傘,遞給了俞冷秋:
“拿著!”
“噢!”
俞冷秋伸手握住了雨傘,王君雙手扶著她的大腿,往上托了拖,然後邁開大步,在暴雨中奔跑了起來。
“指路!”
“哦哦……往前……左拐……”
大約五分鐘後,趴在王君後背上的俞冷秋,小聲說著什麼。雨勢太大,嘩啦嘩啦,王君沒有聽清楚,一邊奔跑,一邊大聲道:
“你說什麼?大聲點兒。”
王君感覺到俞冷秋的嘴湊近了自己的耳朵,在寒冷的雨夜中,從口中噴出的熱氣都灌進了他的耳朵裡麵,有些癢。
“放我下來,我能走了。”
“好!”
王君答應得痛快,停下來,蹲身讓俞冷秋下來。然後看著俞冷秋道:“能走?”
“能!”
“那走吧。”
兩個人並肩走著,王君看著身邊的俞冷秋,濕透的衣褲緊貼著身上。因為兩個人走得很快,幾乎是小跑,波瀾起伏得洶湧,纖細的腰肢在胯部以有些誇張的曲線蔓延,向下是兩條筆直修長的大腿。
“是冷秋嗎?”忽然有個聲音傳來,然後就聽到俞冷秋喊了一聲帶著哭腔的“媽”,然後就邁開兩條大長腿奔跑了過去,一頭紮在了那個女人的懷裡,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那個女人一邊摟著俞冷秋,一邊用死亡凝視的目光看向了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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