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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的計劃，隻是建立在猜想之上。
但他們堅信自己一定能成功。
“哈哈哈，我成了！”
“我終於得道成仙了。”
“奇怪，我怎麼沒有長出海鮮腦袋”
合眾門，編號20的馮德勒懸浮在高空，渾身綻放仙光。
地麵之上，合眾門前門主鯊魚仙師癱軟在地，正難以置信的渾身直哆嗦。
……
鯊魚仙師萬萬沒想到，自己割了那麼多年韭菜。
竟然真的被硬茬給翻盤了。
馮德勒這家夥憑啥能夠直接“摘取”三花，這一點也不合理。
完全不符合修仙常識。
……
鯊魚仙師覺得馮德勒不可思議。
後者還覺得馬有才等人“難以置信”呢！
馮德勒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薅走了馬有才等人的三花。
這幫家夥直接躺在地上，變成了一堆海鮮。
這一幕，瞬間把已然有些膨脹的馮德勒，給嚇醒了。
……
然而“大錯”已然鑄成，根本無法挽回。
馬有才等人的三花，直接融入了馮德勒的生命本質之中。
然後馮德勒便震驚的發現，三花中的紅色之花，補的乃是生命本源。
……
綠色之花，卻是對壯大意識有所裨益。
黃色之花卻是有些不可思議了，竟然直接融入到了靈性之中。
然後馮德勒的靈性，便天然對“修仙世界”擁有了乾涉能力。
……
直到此時，馮德勒才發現鯊魚仙師的真正實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
這家夥所擁有的“乾涉力”，也不過才剛剛跨過白銀使徒這道門檻。
枉費自己兩人之前還對其“頂禮膜拜”，差點以為這家夥真的要成仙。
原來一切皆是“假象”，自己之前沒看穿而已。
……
“老陸，我們的猜想是正確的。”
“這方世界的仙道，講究的乃是唯心之力！”
“他們所謂的研讀經文，不過是為了讓自身契合世界，以便以心靈直接操控天地間的能量。”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仙道倒是跟我們的新法有些類似！”
“可惜卻是鏡中花，水中月，根基一點也不紮實。”
“這仙道太假！”
……
渾身綻放仙光的馮德勒，緩緩降落在陸秀全麵前。
雖然此時的陸秀全，仍舊未恢複超凡力量。
但馮德勒知道這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隻需要陸秀全作出抉擇。
……
“老馮，你現在感覺如何？”
“你的靈性真的沒出問題嗎？”
望著麵前仙氣飄飄的馮德勒，陸秀全眼中沒有任何羨慕之色。
說到底，馮德勒不過是他的踏腳石罷了。
陸秀全之所以“點醒”馮德勒，為的就是讓這家夥給自己趟路。
陸秀全對這個修仙世界的看法，可沒有馮德勒那麼樂觀。
……
“老陸，既然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我也就不瞞你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新法修煉者了！”
“一旦修煉這方世界的仙道，便等同於獻祭自身靈性，修煉了古法！”
“我的靈性已然不再能無限增長，甚至還出現了萎縮的跡象。”
“好在這方世界有三花存在，倒是能幫我穩定靈性。”
……
陸秀全的能力，以及眼光之毒辣。
馮德勒之前可是親身體驗過。
雖然馮德勒此時已然醒悟，明白自己被陸秀全當槍使了。
但仍舊是沒敢翻臉。
……
恰恰相反，他還得拉攏陸秀全，大家一起走下去。
自古獨木難支，馮德勒對眼前這個修仙世界，心裡也沒譜。
……
“修煉這方世界的仙道，便等同於修煉古法！”
“該死，這是經文有毒啊！”
“但應該也是一種緩慢的轉化方式，絕對不可能像馮德勒這樣一蹴而就。”
“他之所以會如此，定然是因為貿然融合了三花！”
“這方修仙世界，對於我們新法修煉者還真是惡意滿滿。”
……
馮德勒的坦誠，倒是讓陸秀全高看了他一眼。
看來大家還可以繼續並肩前行。
“老陸，實話不瞞你，我現在隨時都可以晉升編織者！”
“這方修仙世界，於我們新法修煉者而言，簡直是天造地設。”
“我之所以認為這裡的仙道很虛假，也是因為如此。”
“心靈之力哪裡是那麼好修煉的，就算真練成了，它對世界的乾涉力也很微弱。”
“這仙道根本不適合普通修煉者，也不適合在現實世界修煉。”
……
作為轉修了心靈仙道的新法修煉者。
馮德勒對兩者有著深刻的認知。
兩者所追求的，都是以自身主觀能動性撬動世界客觀性。
隻不過新法選定了靈性，心靈仙道選擇了心靈之力。
……
莫說心靈之力在對靈能的乾涉上，契合度天然弱於靈性。
單單是靈性隻需要超凡知識，便可以無限增長。
就不是心靈仙道能比擬的。
……
後者的打磨“心靈之力”，既繁瑣，效率又低。
在馮德勒看來，即便是在古修時代，修煉心靈仙道都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說不定辛辛苦苦打坐100年，都未必能晉升掌控者。
……
即便在這方修仙世界，修煉心靈仙道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然鯊魚仙師他們也不會熱衷於割韭菜。
這定然是因為苦修效率太低，不如“三花”大補。
所以馮德勒才會覺得心靈仙道太虛假，因為隻適合在這一方世界修煉。
……
然而若是新法修煉者轉修心靈仙道，不僅可以無縫銜接。
甚至還能白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自然是因為新法修煉者擁有龐大的靈性，它天然可以轉化為任何超凡根基。
而且還是“紆尊降貴”，相當於高等向低等轉化，兌換比例高的可怕。
……
這便是馮德勒一修煉仙道，便能將鯊魚仙師按在地上摩擦的原因。
後者的心靈之力，若是換算成乾涉力，也就相當於新法中的白銀使徒，而且還是剛剛晉升的那種。
隻不過是這方世界很契合心靈仙道，才讓其展現出的能力，有些“誇大”。
……
馮德勒在進入無界之國前，可是通過吞噬天才地寶，將自身實力提升到了白銀使徒第四步，第三階梯。
在轉修心靈仙道後，他隨時可以鏈接天地權柄網絡，成就編織者。
隻是礙於第1條禁忌，不敢在這裡嘗試罷了。
……
馮德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有多強。
他隻知道鯊魚仙師之前的點石成金，他也可以做到。
而且能令其三年之內不出現退轉。
這就是他跟鯊魚仙師之間的差距。
……
“不可能，我不信。”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怪物存在，簡直一步登仙了！”
“不對，你沒有仙人異象！”
“你是異端！”
……
地麵之上，灰頭土臉的鯊魚仙師滿地打滾。
不如此，根本無法展現出它此刻的震驚。
它更是在表示寧死不屈。
這個逆徒，休想讓自己屈服。
……
“仙人異象？嗬嗬！”
“你們不過是返祖非人罷了，也敢在我們麵前炫耀！”
“你們連人類都不是，充其量不過是海仙，竟然還敢碰瓷仙人。”
從馮德勒那裡探知心靈仙道真相後，陸秀全看著滿地打滾的鯊魚仙師，心中再無任何“仰視”。
……
關於仙人異象，他可比馮德勒看得更清楚。
這倒不是當局者迷，而是陸秀全修煉了跟【靈魂之影】有關的秘術。
嚴格意義上來，現在的陸秀全算不得徹底失去了所有超凡力量。
這也是他打算暫時觀望，而沒有直接修煉仙道的底氣所在。
……
“老陸，在分辨智慧種族上，你比我更專業。”
“馬有才他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馮德勒同樣沒有多看鯊魚仙師一眼。
他之所以留鯊魚仙師一命，自然不是顧念師徒情誼。
而隻是為了留個活口，多打探些修仙界內幕。
……
馮德勒之所以對陸秀全態度不變，就是因為知道後者有壓箱底兒的東西。
現在老陸又一副看穿一切的架勢，他自然要趕緊請教。
無論是為了更進一步，還是維持現在的狀態。
對於“三花”，馮德勒還是有需求的。
不徹底弄清這東西的根底，他不放心。
……
“老馮，咱們之前遊曆此方世界之時，我便發現了。”
“雖然很是不可思議，令人難以置信。但這方世界的人類，的確是真正的人類。”
“反正我沒有從【靈魂之影】上，看出任何破綻。”
“反而是那些仙師，他們的【靈魂之影】根本不屬於人類。”
“這幫家夥才是真正的海妖！”
……
陸秀全無比堅定的進行著分析。
他對自己的秘術非常有自信。
馮德勒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在這方麵，他自然要相信陸秀全這個專家。
……
“老馮，馬有才等人被你薅走三花之後，之所以變成海鮮。”
“卻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海鮮！”
“或者說這方世界所有人類的本體，全都是海鮮。”
“咱們現在所看到的人類，根本就是海鮮得到了傳說中仙人的點化，化作了人形。”
陸秀全擲地有聲，直接扔出了自己的觀點。
結果不但馮德勒被震驚的說不出話，鯊魚仙師更是懷疑“人生”。
……
“老陸，這方世界的所有人類，竟然是被點化的？”
“究竟是何等強大的存在，竟然能做到這種事？”
“你真的沒有弄錯嗎？”
雖然陸秀全之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但他現在拋出的這個觀點實在太炸裂。
馮德勒真的是很難相信。
……
“老馮，這就是真相。”
“或者說唯有真相如此，才能解釋現在的一切。”
“咱們都很清楚，無界之國根本就不應該存在如此多的人類！”
“這才是最大的不合理。”
“而想要讓其變得合理，【點化】便是唯一的解釋。”
即便受到質疑，陸秀全眼中的堅定仍舊沒有絲毫動搖。
他這可不是隨意開腦洞，而是有根據的。
……
“老陸，在進入無界之國前，我對海妖文明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甚至還親自趕赴東伯利克海峽，對僅剩的那些海妖進行了觀測。”
“然後我便確定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海妖文明的【靈魂點】，的確位於【刻度0】。”
“所以我敢斷定，無界之國中即便生存著大量海妖，他們的狀態也是極為不穩定。”
“即便是弱小如我，隻掌握了一點【靈魂之影】的力量，說不定也能打斷海妖跟【靈魂點】的鏈接，讓其變成真正的海鮮。”
“而若是更進一步，有人類大能不但打斷了海妖與【靈魂點】的鏈接，還賦予了他們人類的身份！”
“那麼我們所能看到的，就會是現在這般場麵。”
陸秀全越講越透徹，馮德勒越聽越震驚。
然而從邏輯上，他卻又找不到絲毫破綻。
甚至本能的覺得陸秀全說的就是真相。
……
“因為是【點化】的緣故，這方世界人類的狀態同樣不穩定。”
“三花的誕生，極有可能跟點化有關。”
“咱們都很清楚，靈性的本質涉及到了高維之力。”
“所以你才能奪走三花，但同時也打破了【點化】狀態。”
“這便是馬有才等人會化作海鮮的原因。”
“同樣的，修煉心靈仙道也會讓【點化】狀態受到影響。”
“但真正讓這些仙師化作海妖的，乃是他們的選擇！”
“他們割韭菜這條道路，走錯了！”
……
陸秀全認為，修煉心靈仙道，並不會讓人類變成海妖。
但吞噬三花，卻是會讓仙師的【點化】狀態被打破。
仙師明顯比普通海鮮有價值，即便他們曾經認人為父，海妖的【靈魂點】也會重新接納的。
然後仙師便化作了海仙。
……
陸秀全相信，這方修仙世界應該存在人類狀態的仙師。
但因為割韭菜修煉迅速的緣故。
劣幣驅逐良幣，人類仙師就算沒被徹底淘汰，估計也隻能躲在某處犄角旮旯。
……
其實想要證實陸秀全的推理也很簡單。
那便是找到人類仙師，跟鯊魚仙師進行對比。
說不定還能從人類仙師那裡，獲得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
……
馮德勒一番思索之後，最終同意了陸秀全的計劃。
原本實力大進的他，還是有些想法的。
但陸秀全的推測，卻是把他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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