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逾白從那點門縫裡擠著看到宋嘉栩。
三年前的宋嘉栩,還是個初出校園的青澀小夥子。
而此刻信步走過來的宋嘉栩,成熟了許多,穿搭和造型上已經和三年前有了明顯的變化。
三年前的宋嘉栩,看著像是十七八歲青春時期的傅硯池。
而現在的宋嘉栩,氣質則更靠近創業成功回到京都城的傅硯池。
他那幾分相似傅硯池的感覺,遠遠的,還真讓人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
宋嘉栩走過來之後,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看著安全門後麵的周逾白。
“是周醫生,多年不見。”
周逾白:“宋嘉栩,我相見小好。”
宋嘉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三年了,他沒再聽過小好這個稱呼。
都有些陌生了。
宋嘉栩:“周醫生,徐小姐已經死了。”
周逾白:“宋嘉栩,你很清楚,你伺候的商小姐,就是小好。”
宋嘉栩回頭看了看:“周醫生,我們去樓下咖啡廳聊吧,在這裡說話不方便。”
宋嘉栩話音還沒落。
另一頭樓上往下的消防門口也響起了吼聲:“我要見我老婆,你們誰去跟我老婆彙報一聲,我給五百萬。”
傅硯池的生意傳在樓道裡。
宋嘉栩皺了皺眉頭。
周逾白已經料到,包了商幽住的這一層樓上全部房間的人,就是傅硯池。
果然,聲音都傳過來了。
宋嘉栩已經料到了。
樓上一個傅硯池。
樓下一個周逾白!
宋嘉栩歎了一口氣:“商小姐多少有點兒無辜了。”
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上這兩個冤孽?
死過一次,還是擺脫不掉啊。
周逾白:“傅硯池他也碰到了?”
宋嘉栩:“商小姐已經休息了,兩位實在是想說點什麼,我奉陪,樓下咖啡廳見。”
宋嘉栩看了看旁邊的徐圖,接著徐圖也把這話轉告給了宋嘉栩。
見不到徐景好,見宋嘉栩也好。
徐景好生病那會兒,是宋嘉栩近身照顧的。
如今,他又出現在這個和徐景好長得一模一樣的商幽身邊。
不管是傅硯池也好,周逾白也罷,都有很多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宋嘉栩。
樓下咖啡廳。
這也是周逾白和傅硯池三年來第一次見麵。
兩人一見上,就跟那烏眼雞似的。
誰都看誰不順眼。
徐景好‘去世’那天,他們打了這輩子打的最狠的一架。
直到商幽出現,他們才想明白,那天打的架,錯過了什麼。
周逾白:“聽說傅總三年都不怎麼出門,在家抱著骨灰盒過日子?”
傅硯池臉色冷的像是從寒冰裡挖出來的一樣。
哪壺不開提哪壺?
人活生生的出現了。
他抱著骨灰過了三年日子,算什麼?
算傻逼!
傅硯池多少有點兒心梗。
全身的血都往腦子裡衝,恨不得衝過去再打周逾白一頓。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唯一優勢就是色相。
他又不能單方麵爆錘周逾白而使其不還手。
最終,忍了。
心裡告誡自己,老婆不喜歡自己打架。
尹司南往後退了兩步,戰場什麼的,閒人稍微躲遠一點兒,免得誤傷。
傅硯池:“上次聽說周醫生死在戰場,看來我消息有誤。”
周逾白冷眼看了看傅硯池:都這麼明明白白的詛咒他了?
三年一過,現在開始玩陰的?
宋嘉栩正好這時候走過來,一到現場就立馬感覺到氛圍不太對勁。
不過仔細回想一下,三年前,這兩人也這德性。
要不是他們劍拔弩張的,商泰還不能那麼輕而易舉就狸貓換太子,帶走了徐景好。
宋嘉栩想著,忽然嘲諷的一笑。
接著走了過來。
“傅總、周醫生,彆來無恙。”
傅硯池:“我要見我老婆,你如果攔著,我就隻能在地板上開個洞。”
周逾白白了傅硯池一眼,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
但也補了一句:“傅總總是這麼有創意,我在天花板上開,應該也行。”
宋嘉栩目光在兩人身上遊移了一圈。
“兩位,商小姐出自港城商氏家族,她的大哥是商氏家族的當家人、商氏集團董事長,商泰先生。
你們想做什麼,是你們的自由。
但是騷擾商小姐,不行!
商小姐是代表了港城派的老錢豪門家族。
這次來京都城,也是為了公事。
兩位都是有身份的人,還是彆太出格為好。”
傅硯池:“宋嘉栩,你應該知道,我和我老婆,沒離婚。”
宋嘉栩:“是啊。所以傅總你這有婦之夫的身份,更加不適合接近商小姐。
商家是名門,商小姐是商先生倚重的親妹妹,絕不會答應傅先生這樣一個有過婚姻,有過喪偶經曆的男人,追求商小姐。”
周逾白:“宋嘉栩,三年了,我有很多話想要和小好說。”
宋嘉栩:“商小姐就是商小姐,不是什麼徐小姐。
二位,你們怎麼還沒明白重點呢?
重點是,她是商小姐。”
宋嘉栩說著,已經有些生氣了。
這兩人,真是執著。
這麼多年來一點兒沒邊。
宋嘉栩說著,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聽明白了嗎?她是商小姐,不是徐小姐。
你們想用對徐小姐那一套來對待商小姐,抱歉,你們怕是看錯人了。
當年的徐小姐身後,徐家破產,母親精神抑鬱,性情大變,弟弟還在成長中。
徐小姐有很多無奈,沒有人替她撐腰,沒有強大的後盾。
可商小姐不一樣,你們誰敢對她無禮,就彆怪商家出手報複。”
宋嘉栩已經站在那兒了,更像是撕破了臉的憤怒。
傅硯池和周逾白大概都沒有料到,當年的男模,如今在他們麵前說話,竟如此硬氣!
宋嘉栩見兩人愣神一瞬,繼續道:“彆說她不是徐小姐,就算她是,你們也是最沒有資格來見她的那個人!
你們是怎麼傷害當年的徐小姐,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好,你們可以忘了。
但我,宋嘉栩,我都幫你們記著呢。”
說著,宋嘉栩指著傅硯池:“你,弄了一個卓輕婉,一遍又一遍的欺負徐小姐。
直到最後,也是卓輕婉,成為了壓倒徐小姐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著有指向周逾白:“還有你,口口聲聲願意為徐小姐做任何事,卻背後讓傅硯池誤會徐小姐和你上床。
更是在她最需要你搶救的時候,隻顧著打架,將她拋在一邊。
你們兩個,憑什麼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