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幽一直保持著一個專業的水準在主持這一場的競拍,她倒是不意外傅硯池這狗比東西會競拍這套珠寶。
這狗比東西,和從前一樣。
拍賣會上,點天燈的意思就是,無論彆人出什麼價格,他都會以更高的價格拍下這件東西。
商幽一直忽視傅硯池的目光,還是不得不專業的看了過來。
她五指並攏的手勢指過去:“傅先生點天燈。”
那一瞬,傅硯池眼神和商幽對視上。
傅硯池心臟狂跳,熱血沸騰,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我老婆看我了。
我老婆麵帶微笑,眼神溫柔的看我了。
尹司南漸漸看向傅硯池的臉,老天爺,殺了他吧。
這真是,早知道,他還不如自己來的好。
這下真是,招惹的這位瘋魔起來了。
他那是什麼表情?什麼眼神?
跟人家商大小姐,眉目傳情嗎?
老天爺,求求了,給他一個地縫吧。
地縫沒有,所有人的目光倒是都看過來了。
尹司南極為艱難的擠出絲絲笑容,這種情況下,會有媒體拍照,他隻能保持笑容了。
真t有一種,自己帶了個不爭氣的好大兒出門的感覺。
傅硯池一直盯著商幽。
可商幽的目光,已經移開了。
她目光看向最後麵,臉上有那麼一閃而逝的屬於禮貌之外的笑意。
自然,傅硯池立馬就捕捉到了。
傅硯池內心:不對,我老婆她看誰呢?
她看著誰笑的比跟自己笑的還要溫柔啊?
傅硯池轉身往後麵看去的時候。
拍賣會現場工作人員第二次宣布:“宋先生點天燈……”
傅硯池還沒看到人,但是聽到‘宋’這個字,倒是愣了一下。
仿佛記憶裡麵,也有人姓宋來著。
是誰?
哦,好像是一個出賣色相的男模吧?
尹司南也迫不及待的看向後麵,誰特麼還能跟他家這位一樣瘋了啊?
而尹司南目光看過去,一下子就對上了坐在後麵的男人。
一張極漂亮的臉,初看,當真是有六七分像傅硯池的感覺。
曾經,他就有幾分像年少時候的傅硯池,而如今,更像成熟時期的傅硯池了。
尹司南沒想到,從前那個名不見經傳,類似於傅硯池代餐,且在大學畢業後走男模之路的宋嘉栩。
今日竟然能坐在這樣規模的拍賣會裡麵,抬手就是點天燈的手勢。
原來剛才,竟然是他在和徐景仁鬥價格。
徐景仁知道有兩方在和自己競價,但是他隻關注了傅硯池,他就是想要把姐姐的東西,從傅硯池的手上搶回來。
還真沒留意另外一方競價的人到底是誰。
聽到‘宋’這個姓氏,徐景仁也是快速轉過身去找尋。
當徐景仁看到宋嘉栩的那一瞬,差點兒再次流淚滿麵。
‘姐姐’和宋嘉栩,齊齊出現,這說明,‘姐姐’就是姐姐。
她的姐姐回來了是不是?
徐景仁激動的眼淚忍不住流出來,抬手跟了一個手勢。
現場工作人員倒吸一口冷氣:“徐先生,點天燈。”
現場已經十分嘩然了。
如今京都城的格局已經很分明了,傅硯池占據榜首,徐景仁後來者已經初見居上趨勢,不要多久時間大概就能傅氏集團齊頭並進了。
現場一下子三家點天燈,還是為了一套對於這拍賣會整體水平來說,算是普通的一套珠寶首飾?
大家真的是不理解了。
主辦方那邊,是真一個都得罪不起。
宋嘉栩是為港城大佬而來。
傅硯池和徐景仁也都是這座城市裡麵惹不得的人。
緊急商議之後,這套翡翠暫時不拍了。
商幽站在台上,微微一笑:“很感謝傅先生、宋先生以及徐先生,不過要讓幾位失望了,這套珠寶暫時不能拍賣了。”
傅硯池內心:我老婆念我了,第一個念。
商幽說完,朝著台下微微鞠躬,然後宣布了下一件拍品。
接著,拍品上台,商幽從特殊通道回休息室。
商幽一離開,傅硯池立馬起身。
尹司南:“傅爺,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人等在她的休息室。”尹司南都不敢提商小姐三個字,而是用她代替。
傅硯池直接跟著走了。
同樣坐不住的還有徐景仁,起身之後,盯著傅硯池去哪兒他就準備去哪兒。
傅硯池什麼德行,他還不清楚嗎?
這個時候,不管人到底是誰,絕對是會跟上去的。
隻有宋嘉栩,在翡翠珠寶流拍之後,第一時間就有工作人員來到他麵前帶他去商幽的休息室。
宋嘉栩再次出現在京都城,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宋嘉栩了。
他一身得體矜貴的西裝,發型也整理過了,整個人身上透著幾分和與傅硯池相似的貴氣。
要不是知道謝芳芳女士隻有傅硯池這一個兒子,怕是都要以為,這宋嘉栩是傅硯池流落在外麵的雙胞胎弟弟了。
“宋先生,這邊請。”
宋嘉栩輕聲應道:“嗯。”
休息室中。
商幽:“小宋,你不是說你哥哥……”
宋嘉嘉笑著接了商幽的話茬兒說:“商小姐,這是我哥哥和你哥哥準備的驚喜。
我哥哥忙完事情之後,也是今天趕過來京都城彙合的。
商先生希望,你回京都城這段時間,我哥哥能在你身邊幫你。
他隻信任我哥哥能幫到你。”
商幽笑了笑:“我們都有一個很不錯的哥哥。”
宋嘉嘉也笑了笑:“商小姐,您的第二套旗袍已經準備好了。您換上之後,外麵應該就要展示那些東西了。
那幅古畫,還等著你講解。”
商幽點了點頭,已經有人過來幫她換旗袍了。
門外,穿來一些嘈雜的聲音。
這休息室有一點兒不好,不太隔音啊!
門外,傅硯池、宋嘉栩、徐景仁,來齊了。
傅硯池三年來都不怎麼出門,可徐景仁看到他,眼裡都是恨。
“你怎麼有資格來?”
傅硯池往前邁了一步:“我看我老婆,天經地義。”
徐景仁:“你老婆在骨灰盒裡,懷著你的孩子,一屍兩命。”
傅硯池:“……”心臟被準確命中,生疼。
倒是宋嘉栩,一派斯文冷靜:“二位,多年不見,彆來無恙啊。隻是,堵在這門口,怕是不合適吧?”
徐景仁立馬看向宋嘉栩:“宋嘉栩,裡麵的是就是我姐姐,是不是?
不,不用問,你親自陪著的,肯定是我姐姐!”
而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從裡麵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