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逾白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跟著激動起來了。
他幾乎是動用了自己全部能夠動用的關係,篩選了整個配型庫,最後還是求助了那位,才拿到了打開全世界最頂級秘密的那一層醫療資源的配型庫,才篩選到了能夠和徐景好相匹配的骨髓。
激動不過三秒,周逾白站在那兒,眼睛直直的盯著電腦。
現在,問題來了。
能夠進入這個配型資料庫的,基本上是全世界各國各地能排得上前五的,在權勢、金錢方麵的頂級精英極其家族成員。
這群人也同時享受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醫療資源。
甚至其中很多項目根本不對外開放。
也就是說,骨髓現在找到了,彆人是站在世界頂端的精英,能捐給徐景好?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甚至於,周逾白甚至都沒有權限查看,匹配上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更不用說,找到對方了。
這局,死棋!
周逾白站在那裡怔了半晌,希望就擺在眼前,他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徐景好的生命,他怎麼可以放棄?
許久之後,周逾白拿了手機,撥通了那個他並不想打擾的人的電話。
“夫人,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
一刻鐘之後,周逾白額頭上滲出汗珠,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想要開啟背後的權限找到人,還是很難的。
可是,那邊隻要肯幫忙……
周逾白還是按照對方的要求,詳細的準備了一份徐景好的病曆資料通過郵件方式發送了過去。
隨後,周逾白一直關注著郵件是否已讀。
守到半夜,他都沒等到郵件變成已讀,困到在辦公桌上,睡到第二天早上,被電話鈴聲吵醒。
宋嘉栩打來電話說徐景好吃了東西之後依舊吐的很嚴重,問他怎麼辦。
周逾白:“吐的原因可能是孕吐,也有可能是,身體病變發展過程。最近的藥,你都有按時按量的放在她的水和食物裡嗎?”
宋嘉栩:“都放了,怎麼一點好轉都沒有?
距離她之前的主治醫生下的診斷,她還剩不到一個禮拜的生命。
周醫生,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救徐小姐?”
剛才宋嘉栩守著徐景好吃早餐,看著她努力的吃進去一點東西,結果沒一會兒就吐了。
放在飯裡的藥也吐出來,這樣豈不是真的等死?
周逾白也著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入院治療,能不能想辦法,送她進醫院?”
宋嘉栩:“她看到傅硯池,就一心求死,她怎麼肯?”
周逾白:“交給我來處理,我想辦法把傅硯池弄走。”
掛了電話,周逾白低頭目光晃過電腦的時候,看到郵件變成了已讀。
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已讀的,那邊也沒給個消息,這純純屬於已讀不回啊!
那邊的大佬,他惹不起,隻能等待對方想辦法給他權限讓他去找那個和徐景好骨髓相匹配的人。
如今,時間就是生命,他要爭取的就是時間。
隻要徐景好能入院,他就有辦法給她用藥。
隻要用上藥,就能延緩病情,拖延住徐景好的命。
那個傅硯池,簡直就是徐景好命中煞星。
周逾白也顧不上利益不利益了,眼下,傅氏集團正在謀劃M國上市的事情,周逾白直接重拳出擊,在M國那邊給傅硯池製造了麻煩。
——
傅氏集團。
“一個個全都是廢物,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
傅硯池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幾個部門經理低著頭,呼吸都小心翼翼。
這會兒怕是路過一隻狗,傅硯池都要踹兩腳,更彆說他們犯了錯的人。
尹司南手裡拿著文件,還在處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才走過來給大家解圍。
“傅總,現在隻能你親自去一趟M國了。”
傅硯池狠狠的掃了幾位經理一眼,對尹司南說:“訂機票。”
尹司南:“是。”
尹司南應聲,對著身後的秘書一招手。
這種小事情,倒不用他親自來做。
接著又問:“傅總,我現在回彆墅幫你收拾行李。”
傅硯池:“我自己回去。”
這次出差,三五天時間肯定是要的。
雖然自從徐景好被迫住進他這邊彆墅之後,他也不是每天都回家。
可一直都注意到她的狀態。
自從徐山川死後,徐景好胃口不佳,形容憔悴,傅硯池每天關注著,怕她把自己折騰出問題,所以都沒太注意公司的事。
眼下,他要出差,唯一擔心的就是徐景好這邊的狀態。
趁著回去收拾行李,傅硯池把醫生也一並叫過來了。
行李自然有傭人去準備,傅硯池站在臥室裡,看著徐景好沒什麼力氣的靠在沙發上,也不看他,目光呆滯的樣子全然不似從前那樣充滿了靈性的樣子。
傅硯池在徐景好的麵前蹲了下來:“我出差幾天,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再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
徐景好目光無神,卻轉向了他。
“我出差的這幾天,你可以回畫室去畫畫,也可以去逛街買你喜歡的東西。黑卡……”
傅硯池話還沒說完,徐景好目光已經避開他了。
她手上已經沒力氣拿得動畫筆一直作畫了。
“沒靈感,不想畫。我喜歡的東西,你已經替你的未婚妻子搶過去了。還想讓我再看上什麼,你再幫忙搶一次嗎?”
傅硯池蹲在那,愣了一下。
他是真心想讓她快樂一點,彆這樣萎靡不振。
看她如此,傅硯池索性站起身來:“既然你沒彆的什麼事,就幫我籌劃婚禮吧。一個禮拜後,我要在京都城舉辦世紀婚禮。我希望,這場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是你來策劃的。”
徐景好彆開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可思議,漸漸轉回到了傅硯池的身上。
她看著他,從胸腔處哼出一口氣,發出一聲冷笑:“傅硯池,你彆欺人太甚。
你的婚禮,要我來給你策劃籌辦?
你問過卓輕婉嗎?
她同意嗎?
我是你前妻,你讓我幫你策劃婚禮,你瘋了吧?”
傅硯池抓著徐景好的下巴,刺激著她:“是,我就是瘋了。我欺負你上癮,我就是欺負你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