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沒能完成的事,現在才想著要舊夢重溫是嗎?徐景好……”
傅硯池發瘋了一樣對著徐景好怒吼,手上的力道失控到掐的徐景好沒辦法呼吸。
直到臉色都變了,傅硯池被嚇得手上一下子鬆開了她。
傅硯池一鬆手,徐景好的身體就像是被抽乾了靈魂隻剩下軀殼一樣,沉沉的往下墜落。
那一瞬,傅硯池感覺到仿佛是死神籠蓋住了徐景好的身體,他慌忙的一把抱住了徐景好。
而徐景好卻直接暈了過去。
傅硯池根本也沒想傷害她,可是卻沒想到他把她掐暈了。
可細想,他是力道失控了,但是時間並不長,也並沒有真的下死手。
傅硯池被嚇得渾身冒冷汗,他不知道的是,徐景好的身體如今本就脆弱不堪,哪怕他沒有下死手,她也根本承受不住。
傅硯池趕緊把人抱住,掐著徐景好的人中,見她還是沒有醒過來,轉身將人抱到沙發上平躺放著,就給她做了人呼吸。
徐景好微微睜開眼,眼前的視線都還有些模糊。
傅硯池一看她醒過來了,卻還是後怕不已,膽戰心驚。
衝著門外喊道:“打電話叫醫生,立馬叫醫生過來。”
徐景好聽到‘醫生’兩個字,一把抓住了傅硯池,撐著力氣和精神說道:“我不需要醫生,我需要你放我回家。傅硯池,我們之間已經毫無瓜葛了。我回我的家,你結你的婚。”
傅硯池這會兒正被徐景好剛才暈過去嚇得渾身冷汗淋漓,卻不想她醒來就說讓他結婚。
她就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他?
他和其他女人結婚,她也能願意?
傅硯池整顆心都被提著吊起來,緊緊捏著的拳頭,終究砸向了一邊的沙發扶手。
“好,徐景好,你好得很。結婚是吧,可以,我結給你看。想回家,你做夢。我要你親眼看著,我是怎麼和卓輕婉訂婚、結婚,新婚夜我們洞房,我也安排你在旁邊看著。”
徐景好根本沒有力氣和傅硯池爭辯什麼。
她隻是將腦袋偏向一邊,不去看他。
傅硯池起身,換衣服走了出去。
而徐景好,依舊被‘囚禁’在了這座彆墅裡麵。
她甚至想著,如果剛才,她就那麼死在傅硯池手上,是不是,這一輩子他都再也忘不掉她了?
所以,剛才為什麼不直接就死在他手上呢?
她這短暫的一生,都和傅硯池糾纏在一起。
從青春年少時的那般相愛,到現在走到這個地步,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是什麼?
要麼傅硯池放手,讓她找個角落靜靜的死去。
要麼,就像剛才那樣,讓她和肚子裡的孩子,都死在傅硯池的手上,多好啊。
親手殺了自己年少時愛了很多年的女人,和他親生的孩子。
“哈哈哈……”淚水順著徐景好的眼角落下來滴在沙發上,她卻發出近乎絕望的笑聲。
門口外正要敲門進來送早餐的傭人手都抬起來了,聽到裡麵的聲音,似哭似笑的,都不敢在伸手。
傅硯池出去了,徐景好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回來。
她沒死,還得繼續活,起身跌跌撞撞的去了浴室,洗了臉上的淚痕,拆了新的化妝品給自己遮蓋蒼白無血色的臉色,隨後開了門,問外麵要了早餐。
門口的保鏢和保姆都是一直聽到房間裡麵的動靜的,對於徐景好這會兒的狀態,也是震驚不已。
剛才還鬨得那麼凶呢,這會兒就已經,能要吃的了?
也實在是佩服徐景好的精神力量強大。
周逾白和宋嘉栩天亮之後,就堵在了傅氏集團,結果,傅硯池根本就沒去公司。
尹司南的車子倒是被兩人攔下來。
尹司南一臉生無可戀:“周先生,宋先生,你們彆難為我好嗎?我這也隻是傅總的秘書,他住房很多的,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兒。”
周逾白緊緊盯著他:“撒謊,傅硯池的事情,哪樣不是你負責?他住在哪裡,你能不知道?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傅硯池每天的行蹤行程了。”
尹司南雙手一攤:“周先生,你這彆把我和傅總的關係說的如此曖昧啊。我也不配啊,是不是。我說,你們要不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吧,傅總和徐小姐的關係,怎麼說也比你們跟徐小姐之間關係更親近吧?
他還能傷害徐小姐不成?
你們就先回去,說不定晚一點,徐小姐就回去了。”
周逾白是相信傅硯池不會傷害徐景好的,那麼多年來,傅硯池都是很愛她的。
傷害,可能,更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特殊的情感遊戲吧。
周逾白提親被徐景好拒絕,他就知道,徐景好的心裡,走不進去彆的男人。
永遠住著的,隻能是傅硯池那狗東西了。
周逾白無話可說。
可宋嘉栩卻嚴肅道:“不行。徐小姐最近身體不好,受傷後流了很多血,她很虛弱。需要好好被照顧,傅先生貴人事忙,怕是照顧不好徐小姐。我是徐小姐花錢專門請來照顧她的人。
要麼,讓傅先生送徐小姐回家,要麼,讓我去照顧徐小姐。”
宋嘉栩最清楚徐景好的身體,他讓醫生開了一些藥,是對徐景好身體有好處的。
平時徐景好除了止痛藥根本不吃其他藥,一心等死。
可他給徐景好做飯的時候,都是想辦法把那些藥摻進去讓她服用的。
如今徐景好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用藥,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她身體內的腫瘤不確定是良性還是惡性,就是說,是否是癌症的幾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因為生病誘發的遺傳性地中海貧血病也是需要換骨髓的,徐景好身邊不能沒有他。
尹司南看了一眼宋嘉栩,歎了一口氣:“宋嘉栩,你彆好了傷疤忘了疼。傅爺看著你就來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這樣,你還敢往他身邊湊呢?”
宋嘉栩:“徐小姐身邊離不開我,彆人不知道該怎麼照顧。就算是傅總看我生氣,如果他打我能消氣,能讓我去照顧徐小姐,我都無話可說,心甘情願被他打。”
尹司南深吸一口氣癱道:“瘋了,一個個的,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