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崔建基本聽明白了,有人通過渡偷到韓城。聯係上艾莉冰刺身份,和自己在首爾見到老太婆的信息,崔建知道神秘人恐怕又是一位標靶。怎麼?當自己死了嗎?標靶一股腦朝韓國送?不過因為圍獵,崔建隻能在心裡暗罵兩句。
崔建道:“人不是問題,畢竟我隻是去接個人,管他什麼人。”
李然笑了,道:“我認為這人之所以這麼神秘,應該是有人想要他的命。”
崔建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李然道:“那好,你直接聯係艾莉。”
崔建換過電話卡,找李然要了號碼,撥打艾莉電話,艾莉:“嗨,崔建,好久不見。”顯然她有崔建的電話。那為什麼不直接聯係崔建?原因一:崔建是在她的團隊中被公司開除的,一直不好意思,需要李然做中間人。原因二:這人風險很高,崔建有可能為此搭上小命,和李然先打個招呼比較好。原因三:通過李然說明前因後果,她不想被人錄音。
崔建:“嗨,艾莉。”
艾莉問:“李然都說了吧?”
崔建:“嗯,多少錢。”
艾莉:“100萬韓元。”
崔建:“艾莉,價格有點低。”
艾莉:“隻要一個小時。”
崔建抱歉道:“李經理警告過我有危險,你手下能人那麼多,能找上我應該是比較棘手的事。”
艾莉解釋道:“對方確實有仇家,但能安全到達碼頭,相信仇家沒有發現他,所以路上應該很安全。”
崔建:“錢不夠。”還是直接一點。
艾莉耐心問:“你要多少?”
崔建:“兩千萬,送到後人錢兩清。”
艾莉氣笑:“兩千萬?”
崔建:“嗯。”很肯定的回答。哥又不缺錢,為了幾百萬浪費時間,還不如在死前出海玩魚去。
艾莉無奈道:“好吧,打擾伱了。”
“不會,再見。”崔建掛電話,兩千萬都不給,顯然神秘人也上不了什麼檔次。
葉然諾一邊吃黃油烤土司,一邊道:“你現在飄了,隨便什麼工作都敢開這麼高的價格。”
崔建用土司裹上單麵煎蛋的蛋液,回答:“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難得葉然諾和自己說話,崔建抬頭看了一眼,驚訝:“你好像變漂亮了。”
葉然諾下意識摸臉,有些害羞:“是嗎?”
崔建恍然:“哦,你還沒卸妝。”
短發女一手抓住葉然諾的左手手腕,以免葉然諾一黃油刀戳在崔建腦袋上。短發女化解仇恨:“崔建,你日常有娛樂活動嗎?”她們玩了一個通宵回來,這也是葉然諾會吃早餐的原因。
崔建道:“有啊,一會就出海釣魚去。”
葉然諾:“你有遊艇出海?”
崔建:“漁船。”
葉然諾來了興趣:“我可以一起去嗎?”
崔建:“一千萬。”
葉然諾額頭青筋跳動,崔建解釋道:“我照顧你的飲食,還要解答你的問題,提供魚竿和釣餌。”
葉然諾不滿:“那也不要一千萬。”
崔建回答:“少了一千萬的任何事都提不起我的興趣。”漁船每年保養費就需要四百萬。
短發女看不過去:“有人陪同不是一件好事嗎?可以分享遊玩的快樂,我們還可以幫忙烹飪海鮮。孤獨太久,為什麼不嘗試和朋友一起玩呢?”
崔建深以為意點頭,拿起電話:“明明,出海釣魚不?……哦?今晚可以住在漁船上……行,我把地址發給你。”
崔建掛電話,繼續吃早飯,這次是葉然諾抓短發女的大腿,提醒:你打不過他,你知道的。
艾莉電話又來了,崔建很不滿的表情接電話:“哈嘍。”
艾莉:“兩千萬就兩千萬。”
崔建:“我剛約了朋友出海釣魚,現在要我爽約需要五千萬。”
艾莉大怒:“你神經病吧?”
崔建:“不是啊。艾莉,你彆誤會,我不認為我工作值五千萬,隻是我已經安排了自己的行程,從我角度來說,沒有五千萬不值得改變我的行程。”崔建說的很真誠,實則他內心就是這麼想的。
崔建繼續真誠道:“我這邊真的約了人,約了餘明。”
葉然諾看短發女:怎麼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品起來又很不像話。
短發女:有錢就飄。她看透了崔建的本質,她還知道崔建說的是實話,究其原因在於崔建口袋還有幾百萬,沒有高額報酬誘惑,他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崔建本以為艾莉會知難而退,未曾想艾莉卻道:“好,五千萬,送到後人錢兩清。你到韓城安保前台拿信。”
“好。”崔建撥打餘明電話:“剛接了個五千萬的大單,完事再聯係你,肉什麼的先醃著……回頭見。”
短發女看了眼葉然諾,在崔建掛電話道:“我們也想出海玩一玩。”
崔建腦海閃過短發女的一雙美腿,點頭:“好,我辦好事就聯係葉子。”主打一個隨心所欲。理解一:賺了五千萬,你需要交六千萬出海費我才願意和你們一起出海。理解二:賺了五千萬,就不計較三瓜兩子。怎麼理解都有道理,都是小事,沒必要花費太多腦細胞思考。
葉然諾目眥欲裂,這時候就不談錢了?短發女眼明手快把一塊火腿送到葉然諾口中。崔建拿起吃完的盤子送到廚房,沒有留意餐桌上兩位女生的小動作。
……
到了韓城安保前台,說明來取信,前台打了艾莉電話,艾莉在監控確認崔建身份,前台把信交給崔建。
上午10點20分,5號碼頭奮進號,預計10點20分到30分之間到達。
這是從外海下人,由本地漁船送人的渡偷手段。每一艘漁船都強製安裝有定位係統,海事部門一直監控漁船位置,一旦有漁船前往可疑地點會立刻受到監視。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漁船會拆下定位係統放在某個地方,比較荒島,比如其他船隻,比如藏進海中。接人回來後再把定位係統安裝回去。
這過程和崔建無關,崔建的工作內容並不犯法。開上自己車10點就到了5號碼頭,他並不在意這個委托的危險。根據他的推測,神秘人是標靶,仇家是七殺,隻要自己不動手,神秘人就沒危險。
未曾想崔建見到了端木。開車到達時,隻見端木拉開車門,將一位神秘女子送進後車廂。端木見到崔建的車不由一頓,崔建有些做賊心虛,擔心端木懷疑自己來刺殺神秘女子。於是把車停在端木車後,下車驚疑:“你怎麼在這?”
端木:“接人,你呢?”
崔建大咧咧把手中信一舉:“艾莉讓我來接人。”
“哦,先走了。”
崔建:“我報酬是五千萬。”話落,崔建看見端木扶車門的手一抖,險些沒站住。
崔建:“你多少呀?”回應他的是重重關門聲音。
崔建喊:“多少啊你,你的報酬是多少呀?”
看著汽車一腳油門沒影,崔建得意的笑,氣不死你。他就站在路邊,因為他知道端木的車要掉頭,端木也知道要掉頭,但不想在崔建麵前掉頭。於是走了一公裡後才掉頭回來,本想悄咪咪的過去,卻見崔建站立在路邊,手拿大聲公:“五千萬,五千萬,五千萬。”言語和表情完全是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
端木拿起中控沒開的礦泉水砸了出去,一腳油門沒影,崔建一手抄住礦泉水:“謝謝啊。”氣端木是崔建覺得挺有意思的事。
崔建沒看見端木接的神秘女子麵容,但卻能看出她是伊教信徒,看著遠去的汽車,他眼睛冷了幾分。七殺標靶中,唯獨50號標靶是伊教徒,相應的,他的直係全是伊教徒。
第一個可能:真當自己死了。
第二個可能:誘餌,艾莉和尼莫合作,放出多個誘餌,期望能鏟除自己。
第三個可能:這裡有庇護所,不過自己還沒死呢,庇護所就敢這麼囂張的接待客人?
綜合來看,崔建認為這裡有庇護所,為了宣傳庇護所,所以讓不重要的標靶到韓城居住。一方麵通過實戰考察庇護所的安全度,一方麵最好能將自己斬殺或者生擒。深入點思考,對方希望把情報擴散出去,引誘自己出手。
所以端木接的客人是伊教女子,那自己接的客人應該也是伊教人。用這麼清晰的特征來引誘自己出手。
可惜,自己已經被禁止進行一切行動,否則今天就能拿下雙殺。
這邊想著,奮進號漁船從海平線出現,開向碼頭。
看著從船上下來的女子,崔建心中嗬嗬,大白天渡偷,還穿的這麼伊教,這是覺得周邊人人沒嘴嗎?雖然5號碼頭是個小碼頭,但也有一些漁民在整理船隻。
崔建一秒入戲,變成一個警惕的保鏢,幫神秘女拉開後車門,再警覺看看左右,開上自己的車離開碼頭。伊教女全身包裹,崔建無法肯定對方是男是女。但崔建知道標靶十有**是沙特人。伊教女露出眼睛,眉毛和額頭,更偏向遜尼派的沙特人。伊朗的什葉派女性一般隻露一雙眼睛。
管他是誰呢,有錢就行。
崔建開著車通過公路橋,進入梅花島,順利到達巨木會所。按照信件要求走南門,在南門門禁處停車,撥打信件上電話:“乘風破浪,奮進號。”
門禁杆抬起,崔建開車進入,左邊是停車場,右邊是酒店總台,中間相隔一堵牆,有兩名安保人員。
崔建拉開車門,神秘女下車,崔建送神秘女到總台,安保人員得到指令後讓開路,跟隨在兩人身後。崔建按照信件指示,找總台穿條紋西裝男,把信件交給他,西裝男看完點頭,招呼一名服務人員過來,交給服務人員一張房間鑰匙,讓服務人員送人上樓。
崔建等待片刻,西裝男提醒:“先生,你可以走了。”
崔建:“錢呢?”說好的人錢兩清呢?
“錢?”西裝男疑惑,神秘女在下車前沒把錢給崔建嗎?他哪知道出了點岔子,神秘女口袋隻有100萬,而崔建要的是5000萬。
從一側洗手間出來的端木見到兩名安保人員靠近崔建,在沙發上笑眯眯坐下來,準備看戲。
西裝男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崔建:“我打個電話。”
西裝男不耐煩:“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麻煩你出去打電話。”
一名安保人員手放在崔建肩膀上:“先生,請。”
崔建無奈把手機收起來,轉身折斷了安保甲的手,借助安保甲的身體掩護,重拳打在安保乙的腦袋上,安保乙後退一步,搖搖頭,然後直挺挺倒下去。
崔建把安保甲推開,手一拍總台桌麵:“媽,給錢。”
安保甲拔出了手槍,下一秒崔建奪過手槍,關閉保險,一槍打中西裝男肩膀,再把槍口對準西裝男腦袋:“5、4……”自己今天就要大鬨一場,看看你這會所裡有什麼魑魅魍魎。
端木湊過來,忙道:“快把報酬給人家,他真會殺人。”
崔建看端木:“你拿到報酬了?”
端木:“我拿了。”展示手中信封。
崔建大怒,轉手一槍打碎想湊近自己的安保甲膝蓋:“草,當老子死的嗎?”
這時候一名黑色西裝男跑過來:“住手。”
見男子後麵還有四名安保人員,崔建翻進總台,將條紋男挾持在前:“誰掏槍誰死。”舉槍對準四名安保人員。
“住手,全部住手。”男子做手勢讓身後安保人員留步。
男子自我介紹,他是賓館經理,名叫鐘豐,經過溝通鐘豐明白了原委。這傻大個沒拿到錢,自己人還要趕他走。聽聞其他人拿到錢,傻大個一怒之下當場動手。下手狠毒,安保甲估計半殘,安保乙可能已經腦死亡,條紋男雖然滿身是血,但應該沒生命危險。
鐘豐打電話溝通,很快有人送來一個大信封,崔建接過信封丟給端木:“數一數。”
端木抽出鈔票數了一下:“沒錯。”死劍人,自己就看下熱鬨,竟然把自己拉下水。不過他也是有心在這裡搞點事。現在最少引出了負責人,回頭調查一下鐘豐是哪尊佛。
崔建抽總台上的紙巾,一邊後退,一邊擦槍,走到汽車邊,把槍和彈匣分離上車,端木拉開後座上車。
鐘豐微笑目送崔建開車離開。汽車消失,他轉而麵露凶光,轉身給了條紋男一巴掌:“找死嗎?”明明打幾個電話可以解決的事,非要為難人家,真是沒事找事。條紋男這種人在社會中客觀存在,喜歡通過手上一點點權力去欺壓他人,以此來獲取地位優越感。
鐘豐吩咐:“把他們送去醫院,就說是槍支走火。如果他死了,就把過錯推給他。”說的是仍舊昏迷不醒的安保乙。
身邊人湊過來:“鐘總,不給他點顏色看看?”
鐘豐警告:“誰都不許惹事,也不要再提這件事,否則全部丟到海裡喂魚。都聽見了嗎?”壞了自己老板大事,自己都得性命不保。
周邊人回應:“聽見了。”
鐘豐:“這兩天還有vp過來,好好接待。”他是老狐狸,知道利害關係,報複崔建的好處是能出口惡氣,壞處則難以想象。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為了賭一口氣而去做不利自己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