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眼睛掃過短發妹雙腿,自然的移開視線,伸手撕下便利貼,去廚房折騰。先把碗筷放到餐桌上,不一會端了一鍋海鮮鍋邊出來。
短發女刷牙後,隨便洗了臉在崔建對麵坐下,用公勺將鍋邊打到自己碗中,湯勺打起一些紫菜和鍋邊輕輕的吹了一會,再把食物送進口中,閉嘴咀嚼吞咽,整個過程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非常文雅,顯然是後天培養而成。
每家飯桌規矩不一,有沒有規矩的,有吃飯聊天的,有吃飯噤聲的,甚至有要求吃飯期間不得發生太大聲音的規矩。
崔建沒有看她,他一眼盯著手機,一眼看食物,湯類食物入嘴,不停發出呼呼的聲音。相反,短發女很安靜,就連吃螃蟹聲音都比崔建喝湯聲音輕。
就這麼吃了很久,短發女問:“這是什麼?”
崔建:“鍋邊。”
短發女:“是什麼材料?”
崔建:“米。”收手機,舉碗喝完所有的湯,拿了自己筷子把蝦殼等掃進碗中,送進廚房,倒掉垃圾,再把碗筷放進洗碗池。
見崔建要出門,短發女還想說什麼,崔建接電話:“知道了,這就過去公司。”昨天的槍已經作為物證交給警方,還得重新去公司領一把。
崔建換下拖鞋,換上球鞋,把拖鞋整齊收起來後才出門。為什麼不穿皮鞋呢?真皮皮鞋在雨天容易打滑和摔倒,即使不是雨天,踩上有水比較光滑的地麵,也容易打滑。此前崔建是穿皮鞋,但那是地攤貨,肯定不是真皮,在昨天早上已經折騰破了。
短發女注意到崔建關門是先壓下手把,把門推合後放開手把,這樣就不會製造出關門的噪音。
崔建拿手機操作,作為P8員工,他可以申請到寫字樓的地下停車位,雖然是負二層,但畢竟有地方停車。
在公司地下停車場負一層,崔建遇見了葉嵐,她雖然的大銀安保總裁,但員工等級隻有P3,沒有獨立專屬車位。她的車位是三連車位的靠右邊柱子的車尾,倒了幾次都沒進去。不能怪葉嵐技術差,主要是中間車輛停的太靠右邊。
見老板有麻煩,崔建立刻停車上去拍馬屁,幫忙把車送進車位。他已經查過葉嵐送給自己的手表,海外售價15萬美元。
葉嵐表示感謝,並且對崔建昨天又救了自己弟弟一次進行鄭重感謝,然後如同聊天一般問崔建喜歡什麼車。崔建還沒回答,被卡在後麵的車按了喇叭,兩人匆匆說了一句後分開。
葉嵐的問題考住了崔建。喜歡什麼車?崔建最喜歡買菜車。省油省的不是錢,省的是時間。保養簡單,零配件到處都有,隨便哪家修理廠都能修。剮蹭不心疼。拆卸簡單。相對於很多人喜歡渦輪增壓,崔建更喜歡自然吸氣。
崔建喜歡的車基本上都比較便宜,想到葉家想送自己車,崔建就有些糾結。選自己喜歡的吧,貌似太虧。選豪車吧,變賣折現立刻掉兩成價,感覺被當成傻子。自己開又心疼,保費和保養費高的離譜,大部分零件隻換不修。
停好車,崔建看手機,找了一輛自己喜歡的最貴的車,2.5V,車重近兩噸,售價3000萬。對比自己現在的車,隻多了0.5V。還是要豪車變現吧,不過自己要那麼多錢乾什麼?買房子?不行,不能把自己套進去,人死了,房子還在,找誰說理去。要不存錢換遊艇?
直到端木再打來電話,崔建才從糾結中回神,離開汽車搭乘電梯到公司。
端木今天穿了一套豎紋西裝,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他站在公司門口刷卡器邊,見崔建從電梯出來:“快點,快點。”
“這麼急嗎?”崔建反而停下腳步。
“航班提前兩個小時到達。”
崔建:“我第一次聽說東京飛韓國這樣的短程客機能提前兩個小時到達。”離了個譜。
“私人飛機,在空中加了個速。”端木推崔建:“東京安保已經有四人過來,車也已經備好。”
崔建:“看不起我的車嗎?”
端木:“你故意的是嗎?趕緊。”
崔建:“問題是我們開車到機場需要一個多小時,東京飛韓城也就一個半小時,你卻和我說能提前兩個小時到達。我們之間還有沒有一點點基本的信任?”
端木:“五千萬都歸你,你覺得還有信任嗎?”
這麼說也有道理,崔建去領了槍和彈匣,乘坐電梯到負一層的VP客戶停車位,這裡站立著四名西裝墨鏡男,一水的打扮的想不讓人知道保鏢都難。
車有四輛,三輛大和一輛考斯特。大是奔馳吉普越野車,而所謂考斯特說白點就是中巴。
崔建在戀愛時考的駕照,還沒有升級,不能開中巴。四名保鏢持有國際駕照,但也不能開中巴。端木聽了想打人,電話聯係,從公司叫來了一名司機。
崔建好奇問:“中巴到底是誰開來的?”
端木:“多管閒事,上車。”和崔建上了一輛大。
崔建開車跟上第一輛大,對副駕駛端木道:“違法的事我是不會乾的,多少錢都不乾。”
端木翻白眼:“你沒違過法?”
崔建:“以前是不懂事。”
端木成為車長,通過對講設備協調四輛車速度,順利在飛機降落前到達機場。崔建在機場外等待了十分鐘左右,十幾名黑西裝保鏢簇擁著兩個人朝外移動。端木已經協調好了車輛,保鏢和雇主按照分配各自上汽車。
除了十幾名保鏢,海藍和小良外,還有兩名身著女仆服裝的女仆隨團而來。海藍和小良上了崔建的車,所有人上車後,車隊朝城郊酒店出發。
崔建隻有一個感覺:這幾十個人是一夥的,外人隻有自己一個。
小良穿了一套手工灰色西裝,還打了一點發蠟,似乎想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些。他和其他人不同,不靠背,而是端正坐著,頭也隻在一個幅度內輕微移動,正襟危坐的樣子似乎在表達骨子中的堅強。
海藍穿著一套改良過的和服,腳著木屐,眼眸似潭水。她安靜的坐著,不時會看一眼身邊的小良,也認真打量過端木和崔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