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駕駛車輛離開林家,端木回頭去看葉正,見葉正一臉警惕看自己,於是柔聲問:“葉少爺,你在看什麼?”
葉正:“你怎麼能比我母親還娘。”
葉母忙輕拍下葉正手臂:“彆亂說話。”
葉正:“我沒亂說,你看他的眼線都勾到天際去了。”
端木擠出微笑,用手搓眼線:“這是天然的,我沒有畫眼線。”懂得屁,這是哥的勾魂眼。
葉正再看了一會,歎氣:“唉……崔建,你上次真厲害。”
崔建微笑用韓語回應:“你也很棒,在那麼危險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母親,做事有條有理,勇敢並且正直。”
葉正得意笑:“那是,我可是葉家這一代唯一的男子漢。”
兩人一說韓語,端木就插不進去了,他已經報了韓語速成班,但即使再聰明也需要時間。
葉正道:“崔建,周末我家要舉辦宴會,你要來參加嗎?”
崔建回答:“很想來,但時間安排不上。”
葉正眼睛一亮問:“陪女朋友嗎?”
崔建:“對呀。”
崔建日常不愛和小屁孩聊天,但架不住端木難受,那他就願意聊幾句。
汽車左轉,前方五百米就是學校大門。雖然是上學高峰期,但是學校岔開每個班級的上學時間,加之全是小班,學生不多,因此道路不算擁擠。
學校對麵的道路,一輛加長貨車正在倒車,車後還有一個人舉了旗幟指揮,前麵還攔著兩輛警用摩托車,截停了逆向車道。加長貨車是特種車輛,路權非常大,遇限高拆限高,轉彎過不去就拆紅綠燈,牛到沒朋友。
崔建輕踩刹車,車輛減速朝前慢行:“不對勁。葉正,回去坐好。”、
葉正立刻坐回自己位置,握住母親的手。
端木看前方:“怎麼了?”
崔建:“兩名騎警一直麵對我們,根本不回頭去看倒車情況。”
端木:“這樣就能確定嗎?”
崔建:“不太確定。”
端木道:“沒有理由綁匪會在這裡下手。”
崔建:“綁匪確實沒理由在這裡動手,但殺手呢?”
車還在前行,時速15公裡,距離前方停的車輛還有8秒。崔建突然加速,猛打方向盤,實線掉頭。一輛跟隨在車隊後的灰色轎車隨後也打方向橫在崔建車的道路前。
“準備撞擊。”崔建坐好,一腳地板油轟鳴直接撞過去。對方車輛副駕駛門打開,一名手拿微衝,戴滑雪帽的歹徒跳下車。兩秒後,2.4噸汽車車頭撞上1.3噸汽車的側麵,如同拳頭打進豆腐,瞬間將車身撕扯開來。
車輛的安全氣囊彈出,瞬間的撞擊讓大家都有些懵圈,但崔建似乎不受影響,倒車踩油門,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掉頭,隨後兩顆子彈從側麵打在前擋風玻璃。
端木急道:“走,走,走。”
崔建又一腳地板油,汽車撞破落地窗玻璃,衝進路邊的超市,崔建拿起對講機:“99!”踩刹車停車,汽車已經衝入超市十多米。在此前減速感覺不妥時,崔建已經打量過周邊環境,確定超市這位置沒人。那如果有人在期間走過來呢?車輛速度並不快,緊急時刻也無法考慮太周全。好在確實沒人。
安全氣囊已經泄氣,崔建開車門:“帶他們走。”下車,拔槍。首先衝進超市的歹徒因為從陽光突然進入室內,還沒等看清楚,就被崔建三槍帶走。隨後是第二個無腦衝的歹徒。崔建靠到了柱子邊,後麵歹徒見死了兩個,自己同夥還未聚攏,暫時在外等待,舉槍朝內胡亂射擊。
“第一天上班,尼瑪,就知道和伱這個兩筆混保準沒有好事。”端木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拉開後座,把兩個被氣囊炸懵圈的人拍醒。
等他們三人下車,已經有四名歹徒對崔建開槍。藏身在承重柱後的崔建從槍聲聽出四人的方位,微露頭一槍把最左側的歹徒擊倒,馬上縮回去。他已經判斷出歹徒人數眾多,但戰鬥力很差。
隨著幾句日語的叫罵聲,三名歹徒和後麵的人一起朝裡衝。一隊人追擊葉正,一隊人包圍崔建。崔建側身舉槍,兩槍再帶走一人,把身體朝側麵移動,玩起秦王繞柱。等待歹徒靠近承重柱,崔建倒下,雙腿在柱子上一撐,人朝後滑去。
幾名槍手防備著崔建,但瞄準的是崔建上半身,而崔建聽清楚他們的位置,滑出去的同時槍口已經對準其中一人,然後是第二人。
拿下小隊,崔建翻身撲到車頂上,翻滾到汽車另外一邊落地,直直撞上了追擊葉正的三名歹徒。崔建保持在地上狀態,雙腳一剪歹徒的雙腿將其放倒,右手一槍爆頭。朝側麵躍起撲倒一名歹徒,再用腰力一翻,把歹徒側舉,第三名歹徒兩槍打中被側舉的歹徒後背。趁第三名歹徒慌張,崔建露頭將其擊斃。
近身槍戰關鍵在爆發力的連貫性,隻有在爆發力連貫的情況下,才能進行快速移動。隻有具備力量壓製的情況,才能保證爆發力的連貫性。
崔建清除了追兵,本想喘口氣,卻聽見超市後門傳來槍聲。
超市後門是一條七米長,兩米寬的通道,端木將母子送到角落趴下,自己靠在牆邊,一邊朝後門外開槍遏製歹徒衝進過道,一邊罵罵咧咧:“這TM還是韓國嗎?”
崔建趕到,端木看崔建胸前兩朵鮮血,驚問:“你中槍了?”
崔建低頭看了一眼:“沒有。”這是子彈穿透歹徒身體,再打在自己身上造成的痕跡。如果沒有防彈衣夠自己吃一壺。
這情況崔建也沒辦法,通道太狹窄,對方不貿然朝裡衝,就是伸手朝裡麵胡亂開槍,阻止崔建等人通過通道逃離,後門的收銀台已經被子彈打的千瘡百孔。
稀稀拉拉的胡亂對射,一聲踩在碎薯片上的聲音從相隔兩個貨架外的地方傳來。崔建雙手舉槍,等腰站立,對聲響處清空彈匣,隨後聽見人體倒地之聲。左手拿彈匣,雙指抽空彈匣,把滿彈匣送進手槍。
轟的一聲,霰彈槍從右邊開火,無數的鋼珠穿透三道貨架,幸虧對方聽聲辨位能力差,盲射準心距離崔建有數米之遙。
崔建和端木一起趴下,一聲推拉槍栓的聲音後霰彈槍再次開火,現場鋼珠和貨品亂飛。
崔建看側麵牆體凹處,見葉正死死捂住葉母的嘴,對自己點點頭,崔建回應點頭,表示自己會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