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本能地邁動步伐,趨步向前,心中湧動著登台一試的衝動。然而,未曾想,徐天竟在半途倏然收勢,未曾對他發難。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一旁的柳時衣,滿心皆是憂慮之色。
此時的柳時衣,麵色蒼白,宛如凋零的花瓣,顯然狀態極為不佳。
徐天的話語在人群中回蕩,高聲宣布著眾人,包括柳時衣在內,皆已順利晉級至下一輪的試煉。
眾人聞言,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詢問著柳時衣的狀況。她勉強勾起一抹微笑,輕聲說道:“我並無大礙,大家不必擔憂。”然而,話音尚未落儘,她竟輕輕一吐,一口凝結的寒氣悠然而出,宛如寒霜初現,令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驚。
在那段靜候第二場試煉降臨的間隙,眾人決議護佑著虛弱的柳時衣,踏上歸途,返回那片得以休憩與恢複的避風港。蕭時心中忽地湧起一股暖流,他輕啟手心,那裡躺著獨孤蘭昔日贈予的奇異藥丸,散發著淡淡的、不可言喻的光輝。他以無比謹慎的姿態,引導著柳時衣服下了這顆蘊含未知力量的丹藥。
藥丸入腹,仿佛有股暖流自她體內悄然升起,與那股肆虐無度的寒氣展開了無聲的較量。奇跡般地,寒氣竟被這股力量緩緩壓製,使得柳時衣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得以在這短暫的安寧中,汲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徐天輕輕掀動那薄而有力的唇瓣,對那位膚色如同古老銅器般沉穩的漢子,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細語道:“昨宵,潛入後山那層層迷霧之中的不速之客,實則乃是柳時衣一行人。我刻意將他們引至那險峻的第二關隘口,隻為在那幽邃莫測的後山腹地,精心鋪設一盤關乎生死的棋局。”
隨著山門禁製的緩緩開啟,徐天引領眾人步入其中,隨後一聲令下,後山之門轟然閉合,仿佛將塵世的喧囂隔絕於外。他目光如炬,宣布起第二關的試煉規則:“在這片茫茫山林間,藏匿著一名淩霄盟的惡徒,其罪行累累,罄竹難書。你們的任務,便是尋出此人,並以手中之劍,終結其罪惡的一生。誰先完成此任,誰便能叩響內門之門扉,踏上更高的武道之路。”
言罷,人群如鳥獸散,各自尋覓著那隱匿於密林深處的獵物。柳時衣與同伴們相視一眼,心中已然明了徐天話中的深意——那位所謂的淩霄盟人,正是昨晚在妄情山莊中顯露真身的莊主。他們迅速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決定分道揚鑣,以最快速度將這場試煉的謎團解開,同時也為昨晚的恩怨,劃上一個句號。
殷裕、沈溯、楚弈與魄風並肩而行,穿梭在林間小徑上,步伐中帶著幾分警覺。忽地,一抹異樣的身影躍入眼簾,引得四人心中一凜,卻轉瞬釋然——那不過是頭誤入歧途的野豬,一場虛驚罷了。正當他們打算繼續前行,擺脫這不必要的緊張時,周遭的空氣驟然凝固,數名身影悄無聲息地將他們團團圍住。
楚弈目光如炬,細細打量著眼前的陌生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對方的話語打破了沉默,言辭間透露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唯有除去你們這幾個強勁的對手,我們奪取勝利的希望方能大增。”言罷,空氣中彌漫起一股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息。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挑戰,殷裕、沈溯、楚弈與魄風並未退縮,四人迅速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隨即默契地布下陣勢,準備迎擊。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踏入了戰場——楚延。
楚延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喜悅,終於尋回了失散已久的弟弟,滿心期盼地想要帶他重返故土。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人玩笑,正當他滿懷希望之際,一群不速之客悄然改變了風向,將鋒芒直指楚延。楚弈見狀,眼神瞬間淩厲,毫不猶豫地布下護陣,將自己置於風暴中心,隻為護得兄長周全。那一戰,他身受重傷,卻堅毅如初,誓不讓任何威脅靠近楚延分毫。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被夕陽染紅的天地間,柳時衣與蕭時正穿梭於密林之間,他們的目標隻有一個——追蹤那位神秘莫測的妄情山莊莊主。柳時衣的目光銳利如鷹,於枯枝敗葉間捕捉到一抹不易察覺的血跡,心中一凜,立刻示意蕭時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影迅速向那未知之地靠近。
最終,他們來到了一個被繁茂草叢巧妙遮掩的岩洞前,洞口仿佛自然界的秘密,靜靜地等待著探索者的到來。兩人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無需多言,便一同踏入了這幽深而未知的空間。
兩人甫踏入那幽深的岩洞,便猝然遭遇了莊主的淩厲反擊。一見是他們,莊主心中新仇舊恨交織,猶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全力向他們發起了猛攻。恰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洞外隱約傳來,蕭時眼疾手快,一把製住了莊主,低聲道:“若想活命,就彆再白費力氣。”
柳時衣望著被製住的莊主,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而蕭時則果斷地走出岩洞,將那些追兵引向另一個方向。
洞內,柳時衣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始為莊主治傷。莊主卻冷笑連連,嘲諷她道:“你這是假慈悲,還是另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