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真巧啊!”
道袍老人一口大黃牙露出來,衝著我嘿嘿直樂......
老人還是那個老人,隻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穿著一個破舊的龐大道袍,看起來非常的不倫不類。
我剛想說話,胖子卻率先開口了,他的眼神死死盯著這個老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
然而老人卻絲毫不在意,他還跟曾經我們見到的一樣,穿著很破敗,看著我手裡的瓶子,他平靜開口:“你這個東西如果敷在他的背上,估計他的背很快就會潰爛......“
我說:“不會啊,我之前身上有這種鬼手印的時候,塗一下這個很快就好......“
聽到我這樣說,道袍老人什麼也不說,伸出兩根手指,示意給他一根煙。
我想了一下,還是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遞給他。
道袍老人接過香煙,哢噠的點上,美美抽了一口,然後衝著我再次說道。
“嘿嘿,小夥子,你人還是怪好嘞!給你個忠告,他身上的那個手印啊,可不是一般的,我這裡有一個東西,你讓他喝了,很快就能好。”
說著,他臟兮兮的手從道袍裡,翻出一個一個小瓶子,而看到這個瓶子,我瞬間呆住了。
因為小瓶子上赫然印著三個字。
“敵敵畏?你給我扯淡的吧?”
我有些無語的開口。
“啊?哎呦,拿錯了!拿錯了!”
道袍老人一愣,然後看了看手裡,隨後嘟囔著再次把手伸進道袍裡翻找著。
聞言,我直接滿臉黑線。
胖子的身體也仿佛輕微顫抖了一下。
半晌後,道袍老人才掐著蘭花指,從道袍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我。
隻是在這個瓶子出現的一瞬間,我就聞到了若隱若現的臭味......
我說不清這個臭味是啥,但是總歸是不好聞的。
正當我準備接過來,胖子突然按住我的手,對著道袍老人說道:“多少錢?”
我一愣。不明白胖子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道袍老人連連擺手:“這個不要錢!這個不要錢!”
“謝謝!”
胖子看了一眼小瓶子,然後打開直接一股腦全部灌進嘴裡。
“味道怎麼樣?”
我皺著眉詢問。
實際上,他剛拿開的時候,一股子腥臭味撲麵而來。
“聞著不好聞,這喝著,嘖嘖還有點甜!”
胖子在喝的時候,還吧唧了一下。
讓我瞬間有點乾嘔......
“嘿嘿嘿,好了,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道袍老人再次嘿嘿一笑,然後對著我開口。
隻不過這一次,卻被我攔了下來。
“大師!”
我知道,這個人,才是真大師。
高手隱藏於民間。
所以走下車之後,我再次恭恭敬敬給他點了一根煙。
“嘖嘖,小夥子,咋了?我還要趕路呢!你朋友的那手印已經處理好了!”
老人接過香煙,詢問道。
“就是......大師,他的鬼手印是好了,但是就是我的葫蘆丟了......”
“葫蘆?什麼葫蘆?”
我想了一下,然後還是將葫蘆的來曆給說出來了,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我說出那個葫蘆是鬼差葫時,老道哈哈大笑起來。
他拍拍我的肩膀,掐著蘭花指說道:“不用擔心,它隻是被鬼藏起來了,會回來的。”
隨後,老人直接轉身離開。
隻留下我一臉懵逼。
什麼玩意兒?被鬼藏起來了?
我剛想在喊住老人,哪知這時候胖子卻對我說道:“小六小六,你的電話響了。”
歎口氣,我率先回到車裡接起電話。
打電話的是貨主,皺著眉,我本以為他還說讓我今天晚上送到之類的話,但是當我接起電話以後,他的語氣,卻變了。
“小六?”
“咋了?”
“是這樣,你不用太急了。還是跟之前的時間一樣,五天內送到就可以。”、聞言我瞬間火大,罵道。
“這接貨的人是不是**有病啊,怎麼整一出兒是一出兒啊!到底說的靠譜不靠譜啊!”
隻是我罵完,電話裡的老四說的話,卻讓我特彆不解。
“這次應該靠譜了,說來也奇怪,本身雲南那邊非要在今天晚上送到的,我一直給他們說送不到,怎麼談都談不攏,但是當他們得知送貨的是你時,就反而突然好說話了。哎,小六,是不是你之前去過雲南,跟接貨的認識啊?”
“認識個屁,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出過河南,去個屁的雲南!”
“那就奇怪了,可能是那些傣族人有什麼習俗也說不定。算了,我也不懂!你們繼續走吧,現在不急了,我先掛了!”
隨後,電話就被直接掛斷。
看著電話,我有點不解。
草,什麼玩意兒?這接貨的知道是我,就好商量了?
此時,胖子打了一個哈欠,抽著煙對我說道:“咋說的?”
“現在又不急了,我們慢悠悠走就行了!”
胖子點點頭:”嗯,今天下午五點爭取到昆明,晚上咱們找個酒店睡個好覺。”
我沒有反駁,接下來,我開始打量胖子背後的手印,剛看上去,我就驚訝道。
“草,還真緩和不少!”
是的,本身胖子背上那漆黑無比的手印,此刻已經變得淡了不少。
“嗯,我也感覺不是那麼疼了。看來那老道士,是真的有點東西啊!隻是小六,你發現沒,這個老道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胖子神叨叨地說道。
“有嗎?”
“我感覺,或許他出現在這裡,不是意外。”
我沒有回答胖子的回答。
因為神仙姐姐的原因,我知道,自己要警惕靠近我的每一個人。
隨後,我和胖子將車子收拾一下,然後開著貨車,開始朝著昆明出發。
抽著煙,看著窗外的風景,接下來。事情突然變得有些平靜和無聊。
胖子在開車,我就是睡醒了吃,吃了再睡,加上偶爾跟胖子聊會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我們到達了昆明。
而昆明不愧號稱是四季如春,我們穿著棉襖來的,但是當我們到達昆明的時候,身上的厚重已經快脫完了。
胖子隨便找了一家酒店,然後我們就直奔金馬碧雞坊,又在福照樓乾掉了兩鍋汽鍋雞和菌湯。
吃完以後,實際上我和胖子已經吃飽了。但是後來想了一下,我又帶著胖子去吃過橋米線。
其實在這裡,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那就是昆明人把吃飯叫做‘乾飯’。
在吃汽鍋雞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公司聚餐。
我和胖子距離他們沒多遠,在桌子的中央,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領導模樣的人,看到人都到齊以後,他伸出手,威嚴地說道:“乾飯!乾飯,用力的乾,把肚子給乾大,越大越好!”
聞言,我當時正在喝汽水,一時沒忍住,直接噴了胖子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