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好奇胖子怎麼會變得這麼快，他不是說半個小時嘛？
這才三分鐘？
脫褲子的時間都不夠吧？
直到聽到他說自己的惹麻煩，我好奇說道：“惹什麼麻煩？草，你不會沒帶套子吧？”
“滾你大爺的。“
胖子罵了一聲，然後向我要了一根煙，快速的點上抽了一口。
我扭頭看向他，發現胖子的臉上密密麻麻的有著汗珠，這讓我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於是我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胖子扭過頭看了我一眼，張張嘴。
然後低聲說道：“樓上的那個女人，好像......是個死人。”
“你說什麼？”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
然後我就這樣盯著胖子，一言不發。
胖子應該是被我看得發毛，連忙說道：“這跟我可沒關係啊！我特喵連褲子都沒脫。”
“那你怎麼知道她死了？”
我皺著眉不解地詢問。
“草，活人死人我還能不明白？”
“先回貨車裡麵。”
我看了一眼，周圍，然後低聲對胖子說道。
隨後，我拉著他回到了車廂。
本身我還是想再詢問胖子一些細節，但是我沒想到，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剛剛離開的老人突然出現在我和胖子的麵前。
他站在貨車前麵，靜靜地看著我們。
這讓我和胖子都微微皺眉，因為我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老人是什麼時候，到貨車的前麵的。
想歸想，我還是打開車窗露出腦袋。
“老爺子，怎麼了？”
老人沒有說話，他緩步走到副駕駛的車窗前，昂著頭，沙啞地開口。
“娃子，彆管那麼多，趕緊走就行了。”
聽到老人這個奇怪的說法，我和胖子對視一眼。
“老爺子，上麵那個，真的是......死......”
我還想說什麼，但是我還沒有說出口，老人就將我打斷。
“不是，她隻是個聾啞人，不要管了，走就行了。”
思考了一下，我說道：“行，老爺子，我明白了。”
“嗯，咱們是同行，我這是給你的忠告。”
隨後，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踏步再次走回了快餐店。
我卻不解了。
同行？
這是什麼意思？
我跟這個老人會是什麼同行？還是說他的意思是說他曾經也是一個貨車司機？
但是這也不對啊！
想了半天，我還是沒想出具體的。
索性我對胖子說道：“行了，吃完飯咱們就趕緊走吧！你沒聽說，那個女人其實隻是聾啞人。”
胖子不知怎地，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說話，依舊在思考著什麼。
“發什麼呆？出發了！”
我喊了一聲。
“不，小六，那個絕對不是什麼聾啞人，我可以確定，那個就是死人。”
胖子突兀地說出這麼一段話，讓我有些不解。
“管**聾啞人還是死人，咱們趕緊送貨了。”
我試圖解釋道。
“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死人呢？”
這時候，胖子扭頭說道。
而我在聽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大概明白胖子是什麼意思了。
思考了一下後，我詢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怕因果了？”
然而胖子卻詭異地咧嘴一笑。
“這不是因果，這是福報。”
我瞬間一愣。
車輛啟動，貨車緩緩離去。
在後視鏡裡，我和胖子都看到，那個老人正在快餐店門口靜靜地看著我們。
在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後，車輛停下。
胖子點上一根煙。
“小六，過了十二點，我的陰陽眼就恢複了。”
“嗯！”
我點點頭。
“小六，這是福報。那個老人絕對有古怪，你聽沒聽他說跟你是同行？”
“聽到了，他應該曾經是某種貨車司機吧？”
胖子搖搖頭。
“或許他說的不是這個同行。”
“什麼意思？”
“你身上的氣息，小六......你身上的氣息，是關於鬼的氣息。”
“鬼？”
聽到這裡，我猛然想起來了什麼。
“你的意思，他也是禦鬼？”
胖子眯著眼，搖頭。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今晚咱們去了之後，或許，就能明白了。”
聽到胖子這樣說，我點點頭。
於是我倆就這樣在貨車裡抽著煙，似乎我們也不著急送貨了。
就像胖子說的，這是福報。
但是福報和因果，又該怎麼分清呢？
實際上，我和胖子此時此刻都想到了，或許那個老人，一直在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直接的就是。
他......用屍體賺錢。
夜晚很快降臨，我和胖子並沒有開車回去，相反，我倆對視一眼。
然後徒步下車，我和胖子朝著剛剛的路返回去。
並且，我們並沒有走大路，相反，我們從路邊的小岔路，不斷地朝著快餐店走去。
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和胖子看到了那個快餐店的招牌。
但是我們並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不遠處的地方躲了起來。
就這樣，我和胖子抽著煙，眯著眼看著進出這家快餐店的貨車司機。
“怎麼？現在不上？”
我對這胖子說道、
隻是胖子卻搖搖頭。
“先不用，等人少了。”
聞聽此言，我沒有說話。
暗暗點頭。
但是心裡，我卻對勾幼說道：“勾幼，你看這家快餐店有什麼不對。”
“我在喲大哥哥，嗯......這家快餐店，確實不對勁喲。嗯......怎麼說呢，我看到很多大姐姐在哭......”
“行，我明白了。”
深夜的冬天很冷，索性我和胖子穿得很厚，所以除了感覺到凍手之外，並沒有彆的感覺。
隻是當我和胖子等到快十二點的時候，快餐店的人依舊不少。似乎每個經過這裡的貨車，或是彆的小轎車，都會在這裡停車。
這讓我和胖子變得頭大。
“草，小六，這人來人往有點多啊，奶奶個腿，難不成我們要等到後半夜？”
胖子罵道。
而我就在這時，看到在快餐店的後麵，似乎有一個小屋。
於是我對著胖子說道。
“你看看，有一個小屋，我們過去看看。”
“行，走！”
夜已經更深了，風變得更加刺骨。
冬天或許就是這樣......
隻是這快餐店額後麵，與前麵的熱鬨不一樣，這裡除了冷，就是靜。
我和胖子抽著煙，來到了這個小屋的麵前。
期間，胖子一直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小六，你發現沒，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想啥呢！你不會是怕了吧？”
我隨意地說了一句。
剛準備打開小屋的房門，我忽然感受到胖子的身軀猛然一僵，然後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懷著疑惑的心情。
我扭頭望去。
隻一眼，我就懵了。
隻見在我和胖子正前方大概四五米的地方，那個老人赫然站在那裡，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並且他的眼睛有一隻在快速地旋轉，而有一隻眼睛，紋絲不動。
半晌後，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都說了，你們走不就行了的……為什麼，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