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染書暫停罵神行為,開始說正事:“嗜血大陣真實存在,甚至在長達數萬年期間供養出了邪物,極其危險!”
眾人都很安靜,因為他們震驚到呆傻。
蕭皇剛剛是劈裡啪啦把淩冬一頓罵沒錯吧?
沒有神罰,這是事實!
所以……
蕭染書晃了晃手中的那張紙,道:“諸位若不信,大可一探究竟,而我手中這份摧毀嗜血大陣的方法,也將無條件向全域公開。”
對於這件事,她很誠懇。
破陣方式是赤顯和佞封留下來的,已經實操過,能解。
泉月立即開始分發紙張,在場每一人都拿到了一份。
各國皇帝已經被衝擊的說不出話了。
蕭染書再次嚴肅:“諸位都是一國之君,清楚這件事的重要程度,所以我真誠的希望大家不要內鬥,我們的敵人很強大!說不定還不止一個!”
這話再一次說對了。
當有了共同且強大的敵人後,各國亂戰就顯得毫無必要。
無論是皇帝還是普通人,都想越來越好,沒有人願意無緣無故的被針對,甚至抹除生命。
內域急需團結!
會議現場安靜的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在仔細閱讀手中的那張紙,哪怕看不懂的也在消化信息。
同時,他們無比震撼蕭染書的這些話。
尤其是章旋,已然徹底服拜。
她做夢都想大一統,可惜無論是兵力還是個人實力都無法達成。
但蕭染書並未有向任何國家主動進攻的意思,卻勾出了一個共同目標。
變相的統一。
不費一兵一卒。
若淩冬之事為真,那內域真是要變天了!
內域·域長,蕭染書當之無愧!
半晌後。
蕭染書打破沉默:“我也知道這件事諸位心存疑慮,所以這段時間華國會敞開大門,你們大可去神廟舊址一一查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夠了。
她起身:“好了,散會。”
第一屆內域大會圓滿結束。
“等一下。”章旋忽然開口,盯著蕭染書問,“若此事為真,但有皇室不肯費力去破陣呢?”
人心難測,鬼知道現場有沒有昏君。
蕭染書側身看來:“黑羽軍會代替執行。”
八個字說的很平靜,但強勢又充滿魄力。
她自封域長,就是將整個內域所有神廟連根拔起!
這天下,有千千萬萬個蘑菇……
此話一出,當即就有不少人氣息不穩。
極個彆是心存僥幸的昏君,另一部分則是純被嚇著了。
喂!別動不動把黑羽軍三個字拿出來啊!
多恐怖啊!
哪個國家經得起黑羽軍衝擊?
還代為執行,怕是順手滅國了吧!
眼看氣氛又一陣冷凝還充滿恐懼感,賀睿澤看了一圈,站出來打破僵局。
他問:“那個蕭皇,你還記得我們原本是來恭喜你大婚的嗎?”
這話調節氣氛相當到位。
蕭染書思維快速拐回,笑道:“諸位遠道而來,禮物本域長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賀睿澤嘴角狂抽。
章旋深吸了一口氣,無話可說。
眾人也一個個收神,但所有人看蕭染書的眼神都很怪。
給你送新婚賀禮,你扣押眾皇帝強行開會。
讓人感受了一番曾經被父皇或母帝施壓的恐懼。
最後還摧毀內域信仰,是所有人晚上能做噩夢的程度。
現在又開始收禮……
短短一下午,他們的情緒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一會兒要掉下去摔死,一會兒又被拉上來喘氣。
如此反複,都快折騰的精神衰弱!
賀睿澤拉住章旋的袖子,小聲問:“你覺得她腦子是正常的嗎?”
章旋甩開對方:“拒絕了我就少扒拉我。”
賀睿澤:“???”
他什麼時候拒絕她了?
不等兩人將代筆寫信的事相互說清楚,正殿大門被人推開,伴隨著一個不帶任何官僚的聲音響起:
“各位皇帝殿下!看過來嗷看過來!”
這一聲吆喝太不看場合了,充滿了市儈。
隻見徐成根敲鑼打鼓帶著一眾商賈進場,由於膽小,身旁還跟著國師秦元進保駕護航。
秦元進樂意至極,甚至幫忙敲鑼。
商賈們進來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推銷:
“小人這裡準備了一份華國旅行路線方案,方便諸位一路南下調查神廟真相!”
“當然了,各位皇帝肯定不願意與他人同行,所以小人可以私人定製,根據個人喜好安排路線,費用不高!”
“喜歡旅遊和美食的另有供應!”
“特產也有!還可共議長久買賣!”
一頓喊,把所有人都喊懵了。
很傻,但有用。
華國的情報誰能搞到手?
現在有領路,等於把飯喂到了嘴裡。
更彆提這裡麵還夾雜著一絲貿易的氣息,有敏銳度的人已經開始接洽了……
眼看大家都被徐成根吸引了目光,蕭染書就打算溜。
開會,很累的!
一下午的會議內容全是壓縮精華,是她熬了好幾個大夜寫出來的方案。
她要回去睡覺!
但現實是,沒睡成。
剛走出正殿。
丁雲陽上前稟報:“陛下,外域段前輩求見。”
蕭染書沒反應過來:“哪個段前輩?”
丁雲陽提醒:“武絕宗段千,問界境武聖。”
蕭染書恍然大悟:“是她?”
段千就是那個問界武聖!
先天殘疾,斷臂,年輕。
消息都對上了。
蕭染書也忽然想起來,當初在沿海平息海域暴亂時,段千也在現場。
隻不過她搞定事情就一頭栽倒,沒細問段千後來去了哪。
沒想到這就來拜訪她了?
蕭染書對段千有莫名其妙的親切感,當即前去見麵,睡覺的事情放一放。
兩人對話聲音不大不小,不遠處好幾個國家首領都聽了個全部。
接著,會議現場又一次炸開!
“你們剛剛聽到沒?外域大佬求見蕭皇??”
“聽見了!說的是求見沒錯吧?這……”
“前來的路上就聽說蕭皇大婚整個外域都前來恭賀,竟然是真的?!”
“武聖是誰?武絕宗又是什麼?”
“我隻想知道問界境是哪個境界,怎麼從未聽說過!”
“假的吧?都是假的吧?大家都是皇帝,我與蕭皇的差距這麼大嗎?”
“老天!我已經無法再接受更多衝擊了……”
這時的國師摸了摸胡須,一臉高深莫測的飄了過來。
他先是不屑一笑:“這年頭還有人質疑蕭皇在外域的地位?真是井底之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