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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帶了至少三十個保鏢,分散在已恢複熱鬨的人群中,警戒四周。
年節後,進出店者有些,清允早已看見了他,好不容易抽個空上樓告訴白千道。
白千道微微一笑,說先不用理他,若他進來欲見自己,直接告訴他,自己不見客,要他留意身邊人。
甄中海終是踏進店鋪,為清允如此告知,滿麵驚訝之色,有所悟點頭。
隻是,兩日後,他再次來此,這次直接進店,態度極為禮貌,堅持要見白千道。
清允對白千道說了,白千道皺眉,這甄家也沒能人了,自己已是等於揭底,還查不出來嗎?
他對甄家此事,沒有一點興趣介入,讓清允下去趕人。
清允下樓,就直接趕人,此時有些尷尬的甄中海接到一個手機,呆了一下。
甄魚兒在學校被襲擊,雖然保鏢們及時製服襲擊者,她的手臂上還是被刀割了一道口子。
襲擊者是她的同學,防範心才不大,而這很可能是幕後者第二次的警告。
甄中海知曉女兒沒大事,安心一些,又是憤怒這誰是誰,就聽到走下樓的腳步聲音。
白千道下樓,清允訝異,但一想方才聽到的是甄家女兒受襲,又不覺得奇怪,隻是他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千道一下樓,說道:“老甄,你真沒用啊!”
甄中海繼續尷尬,一見麵就老滋老味的,還奚落自己,心中由此生怒,但一想到聽聞的對方恐怖能耐,又怒氣消弭。
“是,還希望蘭得先生出山,幫我找出幕後者。”甄中海放低了身段。
“我幫你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這幕後者在警告你什麼?”白千道坐在躺椅上,也沒讓甄中海入座。
甄中海說道:“能否麻煩先生移步,上樓說?”
白千道使一個眼色,清允去關上店鋪的門,他笑道:“為了你這破事,可以停業的。”
甄中海自覺坐在一張椅子上,整理一下思緒,說道:“最近,我正在與天國石家聯合開發一個大項目,投資以千億計,是一個互通的港口項目,隻是政府內部某些人很不讚同,有可能會蓄意搞破壞,也許就是因此警告與我。我命人著重調查那些人,可是一無所獲,聽你之言,我也開始調查身邊有沒有背叛者,同樣沒有所獲。”
“政府內部?嗯,是哪幾個家族嗎?”
甄中海怒道:“何止是幾個,除了李家,所有家族都在與我作對,它們一定是暗中有勾結,要對我甄家出手。”
白千道知曉,曆代超級家族很少有延續千年,甚至難以打破三百年的魔咒,主要是因為人才的凋零,雖然能享受優質的資源,但是天賦這個東西不是學習就能擁有。其餘的家族或平民家族會誕生天賦異稟的天才,努力之下,家族事業蒸蒸日上,漸漸追平大家族。
如易元的那個便宜爺爺,就出生平民家族,可謂商業天才,一步步創下偌大基業,再經過第二代的鞏固,易家終成地國的超級家族,已是一百多年的曆史。
墨城孔家就是超級家族衰弱的例子,那次老城區改造未成功,已然會繼續衰弱下去。
水國甄家已兩百多年曆史,許多家族平時不敢得罪,暗中虎視眈眈,借由這件事,群起反對,也是有拉下甄家的意思。
甄家是真的人才凋零,甄中海也比較平庸,隻要甄家衰弱,不管是政治和商業資源,就能逐漸為彆的家族平分,難保又有個家族會頂上去,總之都有希望的。
“從甄魚兒的同學調查吧!”
白千道做為甄家特派調查員,來至警局,見到了一個少女,此女目色呆然,隻說與甄魚兒有過節,才會衝動之下做出襲擊的行為。
白千道淡聲道:“你的父親欠下千萬巨債,已是不能再支付高昂學費,使得你隻有去做援交,痛惡沒有錢,被男人玩弄的生活。二十天前,你就故意與甄魚兒鬨矛盾,為的是今天襲擊做準備。我還知曉,三十天前,你與一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約會在咖啡館,應該是那時就定下今天之舉,我想再過些時日,你的秘密賬戶上會有一大筆錢進賬吧!”
少女麵色有變,呆呆看著他,然後緊張地道:“不是的,不是的,甄魚兒,她是天之驕女,比我出生好,我很羨慕嫉妒她,才與她有了矛盾,這不是預謀,我也沒有秘密賬戶……”
白千道盯視著她,說道:“沒有人告訴你,故意傷人罪,會被判入獄,而監獄裡惡霸橫行,會用儘手段折磨你,你根本活不到出獄那時,所謂的秘密賬戶永遠不會啟動嗎?甄家不會這麼做,但是指使你的人會這麼做,你在他們的眼中就是犧牲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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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呆滯著流淚,白千道又道:“你若想活著,就必須告訴我,你所知的那個男人的外貌特征。”
畢竟是三十天前,監控錄像已是自動抹除,白千道是搜索了許多視頻,才在一個遠視角看到這一幕,隻是那口罩男的麵目十分模糊。
“你……你能保證我沒事嗎?”
“我隻能做出一個保證,甄家一定會撤訴,你不會進監獄,也就沒有那類事發生。”
少女沉默好一會,說道:“是他聯係的我,安排好了步驟,他的麵目遮的很嚴實,隻能看到一對桃花眼睛,很有神,很靈活,還有……他的左手手腕上有道刀疤,是十字的形狀……我不想做,可是我需要錢,有了那筆錢,我還可以自費去地國進修,我不能讓以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少女哭泣出聲,家道變故,才讓她鋌而走險,但也想活著。
“學校會開除你,而我可以給你兩百萬,你去地國繼續進修學業。”
少女看著他,不停地感謝,這是真心謝意。
“我去看過現場,你雖然在甄魚兒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但那是她自願讓你割的。因為……她早有感覺,你要傷害她,也心中明白,你在遲疑,彷徨,不敢做,也不願做,卻最終還是下了手。”
少女一呆,再回想起那場景,可不是甄魚兒沒有慌亂神色,反而主動上前,讓她顫抖著手劃了一刀。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出生顯貴,卻從不高傲刁蠻,是因為曾經的一段經曆,讓她在時時約束自己,這是就算失憶了,也會有的心的約束。她比你們中任何一人都聰明,洞察出一切,她隻是在讓你達成所願,不想你受到傷害,這是她的一絲憐憫之心。”
少女徹底呆滯……
白千道頭腦裡顯現一幅自畫像,用特殊軟件在數據庫裡搜索,有桃花眼的男人並不會太多,但是想搜索出來需要時間。左手手腕上有個十字刀疤印記,除非從案犯檔案中查尋,或者是某個犯罪團夥的特殊標誌,不然茫茫人海中,難以尋到。
奇怪的是,搜索遍了,是尋出幾個對等身材身高,有桃花眼的男人,但都為他否定,線索就斷在這裡。
又是一場大雪,白千道與一男子並肩而行,那男子警惕地看他一眼,轉向而行,卻是他一直尾隨。
男子忍不住了,停下嗬斥:“你這人跟著我做什麼?”
“啊?我沒跟著你啊!各行各路,我走我的,你管得著嗎?”
男子愣一下,又是轉向而行,卻是白千道也轉向,還是跟著。
“你……你還說沒跟著?”男子再次停下,怒氣不已,要不是白千道看著凶樣,他都能動手了。
“你是不是去艾森集團?”
“嗯……啊?你怎麼知道的?”
“這就沒錯了,我也是去艾森集團,這不是巧了嗎!我們順路啊!”
“不是,你……”男子警惕性已是提高極致,心中明白這胖子衝自己來的,也不再問為什麼跟著自己轉向,而是問道:“你為什麼去艾森集團?”
“上班啊!自我介紹一下,艾森集團副總蘭得。”
“蘭……蘭副總?”男子被嚇一跳,昨日就聽說會來一位蘭副總,這就遇見了嗎?這是真的蘭副總嗎?
“是,你也在艾森集團上班?”
“我……是,蘭副總,我是李總裁的行政秘書方文俊。”
方文俊軟下身段,心中忐忑不已,這一大早地就被蘭副總盯上,讓他生出很不好的感覺。
“小方啊!真巧,我們是同路啊!”
方文俊連忙點頭哈腰,心中苦笑,這哪裡是同路,是你故意找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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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起走,我們交流交流。”
“是,您先!”方文俊亦步亦趨跟著,心中在想李總裁在集團裡說一不二,彆是這位拿我做犧牲品,欲捋李總裁的虎須吧?
這一分神,就被滑了一跤,跌在白千道的腳底下。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又不是古代,哪能行此大禮啊!”白千道如此說,也沒攙扶一下。
方文俊苦著心,隻好真的磕頭一下,展現諂媚笑容,說道:“當得,當得,您是我上級,我應該對您磕一下。”
看著方文俊站起身,白千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不錯啊!嗯……唉,可惜啊!可惜……”
見這位看著自己,搖頭歎息的樣子,方文俊納悶,可惜什麼?你不會故意接近我,就是想嚇我吧?
“蘭副總,我能問問……您為什麼說可惜嗎?”
白千道猶豫一下,說道:“我還未至總部,就已聽說一事,新沙港口牽連事大,被政府部門盯得很緊,因此有些在法律邊緣之事,要找人頂罪。你是李總裁的行政秘書,起到協調各方麵工作的作用,很可能會被當做替罪羊拋出去啊!”
方文俊呆滯,然後就額頭直冒汗,心中恐怕不已,他心知自己牽連太深,那個李總裁霸道專橫,無情得很,真有可能會把自己當做替罪羊的。
“蘭副總,我……我該怎麼辦好?”
“嗯,我看你還不錯,也不忍心你受此冤屈……聽說有個楊副總,來總部不過半年,就為重用,參與了港口的建設。我想,如果拋出他,是可以的,而這要證據啊!”
方文俊眼珠急轉,至少高層皆知,這楊副總背後勢力複雜,便是李總裁也忌憚三分,但如今為了保全自己,隻有得罪其人了。
“蘭副總……”方文俊看了看四處,雖然已接近總部大廈,卻是沒什麼人,發狠地道:“艾森集團與眾不同,早已形成一個統一意識,重要的機密以紙麵傳達,以免泄露。據我所知,原始資料都為鎖在一處,而內裡有些是關於楊副總簽署的文件,涉及……侵犯法律,我也有權限進去,能取出來。”
“好,取出來交給我,我保你無事。”白千道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撤去一道幻意。
方文俊打了個激靈,頭腦清明起來,然後欲哭無淚,我這是怎麼了?與那個楊副總作對,不是找死嗎?
再說了,原始機密文件之地,僅限甄家大公子甄廣全和李總裁有權限進去,自己也隻不過特殊時候為允許進去,這要取出來,還不被扒了皮啊!
“走啊!方秘書,不要擔心,我保定你了。”
白千道已是走出去幾步遠,回頭看著驚魂失措的方文俊,笑了笑。
“蘭副總,您真的能保我嗎?”方文俊連忙跟上去,哭喪著臉問道。
“當然,最近甄家是多事之秋,你以為我為什麼被派來這裡,那位罩著我呢!”
方文俊頭腦急轉,問道:“是老爺子嗎?”
“當然。”
方文俊放下一些心,這位蘭得蘭副總就是下派的欽差大臣,隻是艾森集團為太子甄廣全所部,他能有這權力,或者說鬥得過嗎?
白千道也是明了,難怪入侵電腦,總感覺缺少什麼,這艾森集團竟然是以紙麵傳達集團機密,這點連甄中海也不知,那個甄廣全彆出心裁,不省事啊!
甄廣全,二十六歲,是甄中海三個子女中的長子,幾年前接手艾森集團,任命為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