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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憾還能對我有很大危險,而你已做不到了。”
白千道立時全副武裝,雖然趁手寶物力量受限,但現在麵對的是至真,他必須全力以赴。
至真是為至上之空,不管什麼時候,便是身在永蓮秘境,他的鬥氣裡也蘊含一股至大磅礴之力。
兩相激鬥,波及整個雲州,房倒屋塌,傷亡處處,恐懼地喊叫聲此起彼伏。
隨著一聲爆響,白千道與至真分開,一個口鼻流血不止,一個為六識所傷,胳膊上多出一道血線。
“混賬,我早應該殺了你。”
至真怒吼,他一聽到白千道之名,就暗生殺意,隻是沒有以往的記憶,總認為是個螻蟻,哪日見到殺了就是,這就放任至今,對手已是成長能與他戰鬥。
白千道嘿嘿一笑,又如一縷雲煙消逝當地,現在與至真拚鬥,也殺不了對方,不如離去,再好好地修煉一番。
至真在後狂追,奈何追不上已擁有雲海翻天之象,行空大大提速的白千道。
待他追至六絕塔下,心惱地看著已入內裡的白千道,憤恨不已,進不去,又無可奈何。
白千道在內裡殺了整整一年,這才出來,已是修出星辰連珠之象,在永蓮秘境中也是成就高階鬥王之力。
而辰海還在望著他,一直是無神之態,都已習慣他的如此勇猛,待見他再次不見身影,目內湧出濃濃嫉恨之色。
不如所料,至真在外,最凶猛的掌力劈來。
白千道悍勇全副武裝,諸多力量擊去,至真口噴鮮血,倒飛出幾丈遠。
現在,白千道的力量在永蓮秘境裡,已是超越至真的力量,讓他心駭,轉身逃去。
白千道冷然一笑,心知空最是難殺,自己追殺也很可能徒耗時間,不如回京,解決那件大事。
這路上也是耗時間,來回的話其實已接近兩年,再次回到天京。
現在,距他闖關成功還有一千九百年的時間,以永蓮秘境時間計算,是十九年。
新的玄機排行榜出來,人人瞠目結舌,邪乎的白千道已是躥升至天下第二,太邪了,古往今來都沒人能做到,偏偏他做到了!
在天京外,白千道目視一道倩影,策馬過去,翻身下馬。
“梅娃。”
“千道,不要入城,我獲知一個消息,秦無憾已在城中布下天羅地網,誓要殺了你。”
白千道冷笑一聲,說道:“他做不到,這天京再是龍潭虎穴,我也入定了。”
梅娃急道:“你現在是天下第二,而他是天下第一,再加上十幾萬禦林軍,眾多強者,太凶險了。”
“我必須去,也該與他來個最後了結,我已布局甚久,且看孰勝孰負吧!”
白千道灑然一笑,翻身上馬,望向前方的巍峨城牆,目光堅定,說道:“風雲日,臨遠眺,廣照人心,萬念來空。天涯色,崢嶸行,縱馬鏘入,氣勢長渾。呔,再是凶險,我白千道乃殺胚入世,從無畏懼。”
他策馬奔馳而去,一人一馬若鑲入城廓中,渾然一體,自然跳躍。
不久,威凜凜的氣勢宣泄長空,渲染鬥氣如雲滾滾,直逼城中。
梅娃癡癡呆呆望著,佇立好一會,說道:“我欲與他在一起,生死不負。”
她的身邊已是站著觀落塵,傷意地道:“梅娃,我不願你死去。”
梅娃轉頭看著他,目光迷離,卻意態堅決,說道:“我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愛他,願與他共度患難,不悔!”
梅娃向著天京而去,觀落塵悲意在後方,眼見梅娃愈走愈遠,他忽地大聲喊道:“梅娃,我觀落塵癡心愛你,豈能親眼見你赴危,而袖手旁觀。我也願與你共度患難,不悔!”
觀落塵又是回頭,喝道:“願隨者,共往。”
他大步向前而去,身後隱秘處,一個個人影冒出,一些人在觀望,一些人邁著堅定步伐走向城門。
天京內的街道異常安靜,沒有一個人影,就若一座鬼城,卻是肅殺之氣隱藏四麵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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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徐徐控馬而行,馬蹄聲得得,回蕩在寂靜的大街上,隱隱消逝於遠方。
某座酒樓上站著伊土,森寒目光注視著他,見他望來,點了點頭。
“土老兒,你如今站在秦無憾一方了?”
“沒錯,你越來越強大,我甚是不安。”
白千道大笑道:“土老兒,你好糊塗啊!不過沒關係,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待白千道過去,伊土身後現出尤雪峰,憂慮地道:“師父,徒兒再次進言,這次您似乎選擇錯了。”
伊土淡聲道:“毋庸多言,相比那秦無憾,此子殺心更甚,危害更深。”
尤雪峰在後輕輕搖頭,心知師尊是深深嫉妒了,而他總感覺不對,真正的禍患是秦無憾。
很快,就望見一道麗影顯現在遠方,麵上是堅毅之色。
尤雪峰呆了呆,心道:“梅娃,明知已是虎口,你依然闖進來……你們本就是天生情緣,奈何磨難多嗎?”
白千道已是進宮門,無視四周兵槍林立的禁衛軍,待行至一座宮殿處,望著殿頂的至真,笑道:“你這是站得高,望得遠嗎?”
至真冷容,說道:“我是想看著你來送死。”
“想要我死,很難,至少你做不到。”白千道微微一笑,策馬繼續前行。
直到上朝之殿處,已是望見秦無憾站在其上,威沉麵容,雙目如火。
“白千道,你很有膽量,敢入天京。”
白千道一躍下馬,笑道:“秦無憾,你也是算準我敢來,迫不及待布下必殺我之陣勢。”
“哼,我已失去耐心,告知我,它的本體在何處?”
白千道笑麵晏晏,說道:“其實,你早已知曉,卻混沌數十年啊!”
“什麼意思?”秦無憾驚疑。
白千道收斂笑容,凝視著他,說道:“秦晃,你憑著與秦無憾長相相同,殺了他,頂替他至今,為了使命感,尋找火羽存在。你卻不知,你的本體龍鱗與火羽已為世俗的惡氣所染,形同一體,欲毀滅這個世界。”
秦晃呆滯,身邊陳公公大驚失色,瞧向他,不由自主地退卻。
“入世,即為入道,你們已入了人之惡道。龍鱗與火羽曆經許多代,互鬥中,為人世間的凶戾惡氣所染,早已異化,與一百多年前骨山之役中,形同一體。你們俱是蒙昏了神智,生出惡劣之心,業已成魔,要不是強烈的使命感,促使你還在尋她,已是世界毀滅。”
“我……我如何與她形同一體?”秦晃呐呐發問。
“你即是她的本體,她即是你的魔意,骨山之役中,她之魔意已是侵入你心,使得你殺了秦無憾,取代而成。”
“胡說,你在胡說……”秦晃怒吼。
“秦晃,你問問陳公公,是不是在骨山燃峰之際,你曾不明原因秘密離開天京?”
秦晃轉看向陳公公,陳公公一臉驚恐表情,說道:“您……您說不要老奴多問……是曾秘密離京……您不記得了嗎?”
秦晃拚命搖晃腦袋,不敢置信,又聽白千道說道:“火魔降臨天京,為你很快知曉,其實是故意而為,是為了鎮壓軀體在六絕塔下,從那處才能進去,獲取火蛋。而且,你們早已料到滅世之機來臨,我等來此,羽若為火羽雀占鳩巢,奪舍了身軀。利用我獲取火蛋,再由羽若的月光之力成就你們修成魔功,要不是你心中的使命感太過執著,與火羽的魔意還在起衝突,早已行滅世之事。羽若,不,現在該稱呼你為史沫然,我說的對嗎?”
羽若之身,史沫然的魔意,從旁邊而出,已是魔意深深之態,陰森地道:“你說對了全部,我早就在想法消弭他的執念,要他殺了你,他的執念太深,難以做到。如今,一切都挑明了,他的執念已弱,隻會由此深陷魔意。秦晃,我們雙魔合璧,毀滅這天下吧!”
秦晃目光混沌,全身泛起魔氣,頭頂懸浮起火魔的鬥象,嘶吼一聲,聲震天京。
“朕乃天下之主,命令爾等殺了白千道。”
四周兵將麵麵相覷,這位不僅是帝王,還是始皇帝,按理說該聽命而為,卻是情況太過詭譎,讓他們一時不知該如何做好。
“不可,陛下,您已擁有了天下,為何還要毀滅這天下啊?”陳公公撕心裂肺地哭喊。
“多嘴。”秦晃一掌擊去,陳公公便四分五裂,血灑殿前。
“誰敢不聽令,就如他的下場。”秦晃威意深深,輻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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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將們長期在他的淫威下,早已養成服從的習慣,現今再為威懾,這便戰戰栗栗地,蠢蠢欲動起來。
“我乃當朝大公主,大秦天下不是他一人說了算。”秦書瑤在一處現身,狂喊。
“我乃當朝太子,如今的父皇……”
太子秦無懸遠遠注視秦晃,心中異常複雜,他是真正秦晃的三兒子,秦晃與舍皇後所生,與秦無憾和秦無瑞才是親兄弟,這才名字中間都有個無字。秦無憾很悲催,被無情地殺死,沒有子嗣,便是名義上秦書瑤和史子菁都是秦晃的女兒。
秦無懸喝道:“父皇已被魔意侵入,他已成魔,欲毀滅天下之心尤其瘋狂,你等聽我之令,毀去這具魔軀。”
當朝太子和大公主都出來了,最主要現在的這皇帝瘋狂至欲毀滅天下,兵將們更是彷徨,已是動搖。
“朕乃天下之主,誰若不聽令,就是背叛大秦,當誅之。”
秦晃又是一聲吼,麵色已是瘋狂,殺意蔓延四周。
“屁,什麼天下之主,你就是個被魔化的可憐人。”白千道不屑一笑。
“混賬,白千道,我要你對我臣服。”
秦晃一揮手,從殿內出來幾個誠惶誠恐的太監,押著一人,正是桑霓。
“若不臣服,我便殺了她。”秦晃再是一聲吼。
空間沉寂中,白千道卻是笑道:“你根本不知,想殺她萬難,她為這天地青睞,就是這天下的破綻。”
說罷,白千道與桑霓互視一笑,然後桑霓一震,身邊幾個太監暴吐鮮血而亡。
她的頭頂懸浮出一道影子鬥象,又是一伸手,便擊向秦晃,鬥力沉厚擊去,擊的秦晃身軀一晃。
秦晃驚訝轉身,這白老夫人竟然已是初階鬥帝,為什麼啊?
不僅是他,除了白千道之外,所有人俱是震驚。
白千道笑道:“人在遊戲中,她和子菁俱是玩家角色,打不死,殺不滅的。”
“什麼意思?”秦晃暴瞪雙目,難以理解。
秦書瑤驚訝出聲,史沫然也是麵露驚色,說道:“這裡真的是所謂的遊戲世界嗎?”
“你還不信?這是個遊戲分界,本是不公開,沒有一個玩家角色,誰知就進來了她們。她們在這裡就是神之存在,經驗值暴漲,不用修煉就能鬥氣滿滿,隻有在四百年極限壽命時才能出去,而且打不死,殺不滅。”
這自然是白千道從畫影處以百業咒獲悉,畫影是唯一能保持記憶的仙,她對永蓮秘境的一些秘密知之甚詳,知曉曾經有一個仙便是如此。既然知曉原因,白千道對症下藥,以天地之勢為桑霓催發了潛力,使得她得以修煉。
“不可能。”史沫然堅決不信,一掌擊去。
好吧!桑霓爆滅當場,令得眾人又是震驚,就這麼被殺死了,這還是打不死,殺不滅嗎?
隻是,至真在那殿頂上,望向遠方,已是瞠目結舌。
某座房屋拐角,桑霓又是幻現,向著這處飛來。
“千道,死亡的感覺不好受,娘隻保你性命,彆的事不做了啊!”
在眾皆驚恐地眼神中,白千道笑道:“不用,您在旁歇著,我欲酷戰雙魔。”
白千道已是全副武裝,顯出鬥象,卻聞聽至真喝道:“你還忘了我。”
“至真,你已是知曉事情的真相,還是執迷不悟嗎?”遠處飛躍來一人,正是青娥。
至真冷凜望著白千道,說道:“我有種從所未有的感覺,這世界天下與我無關,殺了他才是我最應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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