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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道大笑一聲,說道:“好,我這就去見娘,帶她離開。”
他大刺刺轉身走去,白如亮怒哼一聲,死死盯著他的背影,若目光能殺人,已是能殺了無數次。
梁月夕也是怒哼一聲,說道:“你造的孽,還想怎麼的,難道真讓這孽種四處宣揚你的醜事嗎?”
白如亮又是一萎,沒了氣勢,說道:“若不是大殿下故意如此,那些人都在關注,我殺了他又如何。”
梁月夕輕輕一歎,說道:“現在殺是殺不得,忍耐吧!”
白千道繼續囂張,還騎著那高頭大馬,身前坐著鄭玉環,招搖過市,若有誰敢出言不遜,怪熊就要過去搧巴掌。
他心知四周有許多雙眼睛盯著自己,但他這次回來,就是抱著囂張心理,要一直張狂下去。
鄭玉環甜蜜蜜笑容,心內擔憂,但知曉白千道做事有分寸,也沒勸阻。
直至東邊一座住宅停下,於清幽出來,與鄭玉環含淚擁抱。
晚間,白千道麵前跪著一身夜行服的梁月夕,他一巴掌搧去,問道:“你可知錯?”
梁月夕垂頭,說道:“我本要無悔不出麵,是他忍不住出來阻路,當時白如亮在身邊,我也無及阻止。”
白千道冷笑道:“梁月夕,幾百年了,你還不知我,當我看不出來嗎?”
“我……請主上恕我之罪……”梁月夕不停地磕頭。
“我知你鬼心思,想窺探我更多,但你窺不出我的真正底細。以後再犯,我會給予你重罰,起來說話吧!”
梁月夕起身,低著頭,恭站那處。
“白如亮如何說?”
“他已是顏麵無光,深覺羞辱,現在雖然不敢對付您,但過段時間一定會暗中出手。”
“我既然回來,就不怕他使詭計,隻是那個白無悔,你需控製住,免得我殺了,讓你後悔。”
“是,我……我準備送無悔外去,不讓他乾擾您行事。”
“嗯,這次雖然是太子請我回來,但他對我並不信任,隻不過借我羞辱白如亮而已。”
梁月夕疑惑說道:“恕我不能理解,您現在京城還是很危險,沒必要現在回來,若是擔心鄭玉環……這也會讓她處於危險中啊!”
“如今我修煉的武學已入瓶頸,傳聞太子府有一武庫,我需要贏得他的信任,得以進入武庫一觀。”
梁月夕呆呆看著他,不可置信地道:“您……難道您已全悟我教授的上清掌?”
“沒錯,而且我還悟出最後一招全部奧妙,需要借鑒更多武學。”
梁月夕心中震撼的無以複加,這上清掌便是她也難以悟出最後一招全部奧妙,他對白無悔說是聖孽天才,這類天才的天資就這麼強大嗎?
白千道微微一笑,說道:“若你日後表現好,我可以給你講解最後一招的奧妙。”
梁月夕激動不已,又是倒頭拜下,說道:“多謝主上。”
待再次起身,她說道:“主上,您有這超強天資,可以去學玄天大陸最強絕學玄石劍……”
“我對劍法不感興趣,不管有多強,也不如自創武學有樂趣的多,太子府裡的武庫才是我目前最需要的。”
梁月夕呆了呆,不知說什麼好,這才在心中對白千道生出高山仰止之感。
任誰皆知玄石劍輝煌宏大,深不可測,窮儘一生也不定能悟出七成奧妙。
玄石學院超脫世俗,大周皇朝和大殷皇朝無數武者俱想拜入,為的就是能學到玄石劍。不管能學的多好,這也是夢想,算是見識過玄天大陸第一武學。
可是白千道卻對此不屑一顧,欲鑽研自己的武學,說是怪胎,但看他自信的樣子,又有極高悟性,隻能說是罕見絕頂天才。
梁月夕離去,白千道回至房中,左擁右抱,不亦快哉。
兩女都羞澀,沒可能在一起……他與鄭玉環久彆重逢,熱意迸濺,一夜春宵。
白千道是真的張狂,在京城裡橫著走的架勢,有太子在後,老的教訓不了,小的逮到就揍,令得對手紈絝子弟們聞風喪膽,避之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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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彆說,這麼一做,周子恒對他的觀感越來越好。
因為神勇蓋世的周宇闊,致使部分人離心離德,周子恒最近一直憋屈,但白千道一番四處霸道挑釁作為,頗中他意。
雖然,他還是不信任白千道,而且認為力弱,幫不了自己大忙,但對白千道看順眼,就頗有些青睞之意。
還是醉煙樓,車晉侯與白千道說著話,讓他小心沈青龍。
此人天資極高,曾追隨二皇子在外戰鬥,最近才回來,據說已快修至煉元境。
沈家家主沈耀天曾是上一代兵馬大元帥,資格很老,已是退職,但軍中老部下很多,便是奚家兵馬大元帥奚精華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沈晶晶是沈家一品誥命夫人之女,這沈青龍是為子,兩人名義上姐弟關係,而沈青龍兩百年前去了前線,戰功頗碩。
沈青龍可謂異子中翹楚之一,回來後雖然不常露麵,但他在二皇子那一係小一輩中頗有威望,傳聞人頗為豪壯,但手段厲害。
白千道就想起當初給遊在天指的那人,就是沈青龍,身材雄壯,麵容俊朗,給他不一般感覺,似乎有那麼點聖之氣息。
他接觸的落下凡塵的聖多了,就特彆敏感,有了點辨識力,但自己也不知正不正確。
這大周皇朝關係頗為複雜,便是一係也有隔閡,就如奚精華與白如亮平素就不對付,但一致看好二皇子。
二皇子武力超強,也能壓得住他們,而且其在軍中勢力極為強大,又曾大敗大殷皇朝軍隊,使得他現在聲望極隆。
太子籠絡的朝臣頗多,如禮部尚書車無軌的車家,戶部尚書趙謙的趙家等,但在武力上相對要弱勢一些。
諸多官員的力量,再加上禁衛軍等也向著太子,太子又是名正言順繼位者,形式上還是他占有優勢。
能不能順利登基為皇,還是要老皇帝周正弘說了算,而這老皇帝態度不明,有意兒子們互鬥,但控製在一個範圍。
白千道在京城,三番五次狠揍二皇子一係下一代,既然沈青龍回來了,或許會出麵。
這就又說起沈晶晶,白千道趕緊轉移話題,不欲再說下去,不然車晉侯又能大醉酩酊。
卻是一出去,就見到沈晶晶馬車在外,車晉侯大喜,過去後,卻為她冷聲拒絕,她要白千道上馬車。
白千道見車晉侯猶如失魂站那裡,心中升起一絲惱火之意,說道:“晶晶,我們三人深情厚誼,你不能不念著這麼多年的友情,對晉侯如此。”
車廂裡沉默一下,沈晶晶出言,讓他們兩人一起上去。
這麼多年未見,沈晶晶麵容清瘦一些,看著他們二人,說道:“既然如此,我想話敞開了說……”
她目視車晉侯,說道:“晉侯,我很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愛護之情,我也曾迷惘是不是要接受你對我的愛,可是……多少年過去了,我也早已心中明確自己的愛意,不是你,是他。”
車晉侯麵容輕微顫抖著,目中傷意綿綿,說道:“晶晶,我知道,什麼都知道,我一直在痛苦中,乞求獲得你的愛,我不想失去你……”
沈晶晶彆過頭去,目中蘊含一絲不忍之色,說道:“晉侯,不要這麼說,愛不是乞求,是心的感覺。我視你為哥哥,也希望你能視我為妹妹,我們……我們之間不要再這麼複雜,傷了你,也傷了我!”
車晉侯顫聲道:“千道也視你如妹……是你的心太複雜……傷了我們……”
沈晶晶流淚,看向白千道,說道:“千道,我愛你,愛的痛苦,心碎,我隻希望你能接受我,絕了晉侯之心,好嗎?”
白千道心顫,沉默一下,說道:“晶晶,我無能承受你的愛,也不想再說傷你心的話,我很想再回至過去的時光,我們一起喝酒,歡鬨,彼此間沒有這麼多的溝溝壑壑……”
沈晶晶抹去眼淚,怒聲道:“哪有這麼多溝溝壑壑,隻是你一直在裝傻,對我之情視而不見。你有兄弟情,我有愛你情,已是做出選擇,今日你也要做出選擇。”
空間沉寂一下,車晉侯傷意更濃,白千道彷徨不已。
“晶晶,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聽著車晉侯傷心言語,沈晶晶又是心軟一下,她咬了咬牙,說道:“傷到了你,我也心中難過,可是我不想我們之間永遠如此,傷痕永久。”
“晶晶,我心已有傷痕,你就完全不在乎我的感覺嗎?”
“我……我已是大膽走出這一步,就不會再回頭,退縮,隻有對不起你!”
車晉侯目色癡癡,傷意無限,白千道看著他,擔憂不已,心中已後悔與他一起登上馬車。
“千道,我隻要你做出選擇,不要再讓我們三人在漩渦中不可自拔。”
沈晶晶目含期盼,憐傷,至此,她也在乞求愛,就如車晉侯在乞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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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豪爽女子,卻因為愛,受儘心的折磨,變的楚楚可憐,但她勇敢踏出這一步,絕不想再回頭。
白千道看一眼痛苦呆坐的車晉侯,再看一眼痛楚嬌憐的沈晶晶,忽生欲極力逃避的念頭。
他不想麵對,卻心知必須做出選擇,這會讓她心傷,或許會心生怨恨,他的心中也在乞求時間會磨平一切。
“晶晶,對不起!”
空間再次沉寂一下,沈晶晶淒然一笑,說道:“我真蠢,明知你還會這麼做,但我依然愚蠢至期盼你能有一絲回心轉意……千道,晉侯,你們下去吧!”
“晶晶……”
“晶晶……”
沈晶晶已是麵容憔悴,失去光芒,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心已累,讓我們繼續陷入沉淪吧!”
白千道與車晉侯呆呆望著馬車遠離,空間的傷意盤亙,浸透兩人的心。
白千道看向車晉侯,不知該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落寞離去。
車晉侯目光呆癡,傷意鬱結於心,難受痛苦。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傷人心,傷人意,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車晉侯緩緩轉身,目視一個魁梧青年,目光血紅,說道:“沈青龍,你在嘲笑我嗎?”
沈青龍淡聲道:“沒有,我是看你如此傷意,心中很不忍。”
“哼,你有那麼好心?”
“你曾多次見她,她俱是避不見麵,我便知曉了你們三人之間情感糾纏。我心中是向著你的,你與她才是珠聯璧合,天生一對。”
“好了,我不想聽你假惺惺之語。”車晉侯拂袖,便走去。
“我有辦法,讓你擁有她。”
車晉侯倏然停步,轉身,深沉看著沈青龍。
沈青龍平靜麵容,說道:“自古情難兩全,你對她愛戀癡深,但她卻對白千道深深愛意,若想擁有她,隻有一方死去,讓她斷了念頭。”
立時,車晉侯全身湧滿殺氣,盯著沈青龍,說道:“你竟然挑唆我去殺我的兄弟,真是可笑之極,無恥之尤!”
沈青龍淡聲道:“我不是挑唆,這是最好方式,難道你還有彆的辦法嗎?”
“哼,滾開,彆逼我對你出手。”
沈青龍微微一笑,走去。
車晉侯死死盯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斥著憤怒,久結不散。
周子恒同意了白千道的好奇心,可以進入武庫觀摩一日的時間,他卻不知這位處心積慮就是為此。
在周子恒看來,一日時間又能如何,一個絕學就能窮一個人畢生之力修煉,更何況一個絕學就要用幾十冊厚厚書籍記載,白千道也就是好奇地看看而已。
白千道來至武庫,這裡的牆壁厚達數米,內裡似乎還鑲嵌金屬,門在太子府深處,機關頗多,還有侍衛常年看守,可說就是絕頂高手也難以進去。
正如周子恒的思維,絕頂高手就算能打翻侍衛,破了機關進去,又能如何,會被很快發現,學不到什麼的,除非毀去武庫武學秘籍。
而太子府龍潭虎穴,也沒誰敢來捋虎須,就是那二皇子也不敢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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