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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趙關山卻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這場戰鬥他全程就損失了一塊靈石，可收獲之大，讓人側目。
這其中價值最低的，是那四個五級煉氣士的身份玉牌。
其次是那二十塊靈石。
再次便是那把古怪的闊刀。
沒錯，這闊刀的價值遠遠超過二十塊靈石，比趙文宇留下的那把長劍還要出色。
然後，價值更高一級的，則是那十立方米的白色靈灰。
以及那三頭邪神神像被摧毀後，所得的大約十大碗左右的黑色靈灰。
這可是在現實啊！
這十大碗黑色靈灰完全可以讓他的神像再強化一個等級。
不過，這仍然不算是最有價值的收獲。
“簡直就讓我難以取舍啊，這不等於勾引我走上國師的不歸路麼？”
趙關山長歎著，他這次基本等於摧毀了那未知邪神在臨江府的全部部署，自然也就等於接收了對方留下的基本盤。
這其中包括了一千多戶家庭，數千人的生命就捏在他手裡。
以及，一份偽天命！
真的，太草了！
趙關山之前在戰鬥中就發現對方可以搞出偽天命來壓製他，當時也沒有多想。
結果在摧毀那三頭邪神神像之後，對方搞出來的偽天命直接就落到他手中。
沒錯，就是那張可以宣布他的金甲巨人為邪神的靈符。
這玩意看起來已經沒有半點靈光，不但很破敗，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張紙錢。
將其拿在手中，就會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非常的不詳。
仿佛上麵蘊含著無儘的喪氣，病氣，黴氣，詭譎無比。
隻要與之有所關聯，就會倒黴透頂！
反正趙關山就得一直克製著將其甩的遠遠的衝動。
這是反人類的，反直覺的，反天性的。
比如沒有人不喜歡溫度適宜，陽光明媚的天氣，而這玩意就是恰恰與之相反的。
“所以得怎麼處置？上交給道宮嗎？”
“可惜，大概率除了我之外，整個臨江府道宮沒有誰能保管此物！”
趙關山挺蛋疼的，這是個禍患，保管不當就會被那邪神再次滲透，於是一切又得重演。
不過
如果帶去三大道宮，這玩意至少價值五百塊靈石！
“罷了，且等鎮海，青城兩個道宮彙合後，真的天命覺醒後丟出去換功德吧！”
趙關山最終做出決定，他還是不想走國師之路。
不過就在他準備將這破敗的靈符給放入靈灰袋子的時候，一縷白色的流光竟是不知從何處而來，鑽入這靈符之中。
“什麼情況？”
趙關山一愣，而此時竟然又有一縷淡淡的白色流光飛來，接著又是一縷。
至此他才明白過來，那三頭邪神神像已經鋪設好了一定規模的下級市場，現在可以穩定的產生收益了。
“所以這白色流光，是新生的人口帶來的？還是促進社會進步的舉措，或者是生產力的小幅提升帶來的？”
趙關山真就很好奇了，當即就沿著這白色流光飛來的方向一路追索過去。
片刻之後，他站在一處規模頗為龐大的工廠區，這裡曾經是他的發家之地，第二開拓城。
但如今早已看不到曾經的模樣。
更寬闊的道路，規模巨大的工廠，極為豪華的居民區。
這裡幾乎都快成為臨江府外圍的地標區域了。
如果這裡也講究gdp的話，這裡的經濟增速怕不是能排到前三位。
曾經的鎮魔司北大營，都快變成北方鎮魔工業集團了。
但是誰能想得到，這裡竟然成了邪神孵化偽天命的搖籃？
這絕對不止一千戶家庭的，那都是幌子。
誰會傻到把自己的基本盤丟出來當人質？
不到最後一刻，那肯定是要好好保護好的。
趙關山站在這裡，手中拿著那偽天命靈符，感慨萬千，照這個速度，怕是隻需要幾個月，這張靈符就能恢複正常。
然後怎麼辦？
“咦？”
此時趙關山忽然心中一動，卻見一處工廠區內，隱約可見一縷金色流光衝天而起，竟是沒有第一時間奔這裡而來。
而是不斷的徘徊著，盤旋著，頗為靈性。
趙關山拿著靈符揮舞了一下，也不見變化，那金色流光似乎還有點嫌棄。
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不過這金色流光是代表著這家工廠裡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技術更新突破了嗎？
正在此時，趙關山臉上神情微動，立刻從懷中取出來一塊身份玉牌，就見這上麵微微震蕩，靈光如潮，卻是有新信息來了。
此物的操作他還是知曉的，隨手一點，頃刻間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師尊！好消息啊，我們的工廠剛剛順利部署升級了五級供靈法陣！我覺得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可以從鎮魔司獨立出來了！”
“當然具體如何，還需師尊您來決定。”
聽到此話，趙關山沒有回複，隻是關閉了這身份玉牌，思索良久後，還是取出一把黑色靈灰，灑在那張靈符之上。
結果不出他所料，這黑色靈灰果然能融合覆蓋到這靈符之上。
緊跟著，遠處那道金色流光就再也不猶豫，直接撲了下來，鑽入這靈符之中。
下一刻，這原本破敗的靈符竟然鮮活起來，靈光耀眼，甚是神異。
而注視其中，更是隱約可見瑰麗神秘的靈紋。
這裡麵的偽天命正在孵化！
“才五級供靈塔，就能形成一道金色流光，這也太容易了吧？”
趙關山一時間有些不以為然，他還以為是多大的技術突破呢！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挺符合邏輯的。
五級供靈塔看似沒什麼稀奇，十幾年前，臨江府之中也是有那麼兩座的。
但那兩座，隻怕都是當年那幾位大乘散仙出手打造的。
而如今，卻僅僅是鎮魔司下屬的一個軍區工廠搞出來了，這性質能一樣嗎？
雖然這裡麵必然有外力參與的緣故，但仍然也足以證明凡人開智後所帶來的生產力很強大。
五級供靈塔啊，這意義已經相當於地球上的可控核聚變了。
隻要這現實世界之中一日存在著邪魔，那麼就永遠不用擔心能源耗儘，這意味著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
正當此時，趙關山又聽到了一道壓抑的哭聲，比上次還要響亮一些。
這哭聲令他更加心煩意亂，莫名的，他就好像預感到了些什麼。
“天命覺醒正在加快速度，因為鎮海道宮已經進入一定區域。我懂了，原來如此！”
趙關山喃喃自語，是鎮海道宮正在靠近，他們已經看到了臨江府道宮之中升騰的無形靈光。
“頂多還剩三十年了！”
他思索著，心中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讓他很被動，得好一陣子才能壓製下去，這不但是因為他的感知太強大的緣故，也是因為他現在已經帶了一尊神像回到現實世界，某種意義上，這相當於他在挑戰天命，他在對抗天命。
反倒是劉雨薇，蕭乘雲不會有這些感覺，包括其他煉氣士，他們的好日子還會持續個幾百年，然後還能轉進到國師路線，再持續幾百年的好日子。
“隻希望這個偽天命能賣個好價錢吧。”
（下午晚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