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我很害怕,我也考慮過這種可能,但是我感覺那個顧雲闌很善良,看到我時的那種激動,那種感情,是做不了假的,我能看出來,她不是壞人。她還跟我講了我丟失的過程。我心裡拿不定主意,又不能跟我爸媽說這事,我隻能找你。”秦山道:“我不排除她是好人的可能,但是壞人也不是都寫在臉上的,咱們先存疑,你繼續說,你是怎麼丟的?”“嗯!”蔣欣答應一聲道:“那個我所謂的姐姐說,我們的父母年輕的時候因為一場誤會離婚了,當時我剛出生不久,我姐姐三歲,當時家裡隻有我們姐妹倆。我姐姐跟著爸爸,我就跟著媽媽了。後來知道導致離婚的原因是一場誤會,隔了兩年後,那個爸爸就到處尋找媽媽,結果得知了媽媽的死訊。而跟著媽媽的妹妹也下落不明。”“那個顧雲闌說,這麼多年,顧家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我,也是直到這次體檢,才知道有我這樣一個擁有這種特殊血型的人,於是就做了DNA比對。結果,我竟然真的就是失散多年的妹妹。”“她還問我知不知道現在的父母不是親生的。”“當時我也挺感動的,而且,我看那個姐姐的長相跟我有五六分的相似度,我心裡基本上是相信了她。就跟她說,我知道自己是領養的,但是這麼多年,尋找親生父母的事情毫無頭緒。”“那個姐姐,抱著我哭了好幾次,問了我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弄得我也跟著哭。”“我就把這些年的事情,包括養父母怎麼含辛茹苦把我撫養成人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也就是粗略地說說,包括現在的近況。”聽蔣欣說著,秦山默不做聲,她說得非常動情,就連自認為非常理性的秦山也受到了莫大的感染。但是,感染歸感染,他的心裡始終是存疑的。蔣欣繼續道:“那個姐姐問得很詳細,甚至還問了我有沒有男朋友,她事先應該是對我的基本情況有所了解,所以沒問我結婚與否,而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說到這裡,蔣欣看了一眼秦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秦山看到蔣欣的這副表情,就問她:“你是不是說有男朋友了?”“嗯嗯嗯!”蔣欣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說,我有個男朋友,也是公務人員,在鄉鎮上班。具體的我就沒說,我也擔心存在彆的問題,就沒暴露你。”“嗯,聰明!”秦山摸了摸蔣欣的腦袋:“有警惕心是對的!”“嗯,那你就是承認是我男朋友了?”蔣欣突然歪著腦袋看向了秦山問道。“在這等著我呢?你怎麼認為都可以,反正也同居過,你現在又穿著褲衩躺我被窩裡,我也解釋不清。”秦山很無奈的一攤手,為了驗證似的,他掀開被子看了看,果然自己猜的沒錯,蔣欣的腿真白啊!“你……”蔣欣措不及防,一個“你”字說完,哼了一聲:“不能白看啊,要承擔責任!”“好,我自己摳眼珠子……”秦山還沒說完,蔣欣卻道:“算了算了,不扯那些沒用的,我還是接著說吧。那個姐姐聽我這樣說,她又問你的具體情況,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鄉鎮,以及咱倆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我都沒說。我跟她說的理由是,這事得經過你的同意才能說。”秦山皺眉道:“這麼關心我的情況?蔣欣,我跟你說一件事情。”“跟這件事情有關嗎?”蔣欣問道。秦山道:“跟你男朋友有關。”“那你說吧!”蔣欣一聽秦山這樣說,心裡不禁小鹿亂撞,連連點頭。秦山接著道:“我到鬆樹鎮當黨委書記的事剛定下來,就有人從鬆樹鎮過來搞我。”“從鬆樹鎮來人搞你?那你沒事吧?”蔣欣驚訝地問道。秦山道:“沒有動手,是使下三濫的手段,要陷害我,就像林衝誤闖白虎節堂那樣,讓你有嘴都說不清的那種。”“具體的我跟你說說吧,就是鬆樹鎮那邊來了一個女的,帶了一男一女,到河口鎮來,找到李穎。”“讓李穎喝醉之後,裝作跳河自殺未遂,被人救下,然後用李穎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把我誆過去。”“你說他們陰險不陰險?要臉不要臉?她們故意把李穎的褲子弄濕了……”說到這裡,秦山猛然住嘴,他看到蔣欣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不是,我說李穎她們,沒說你,你是往洗衣機裡倒水倒濕的,她們是故意弄濕的,不一樣的……”秦山知道自己不小心口誤,讓蔣欣多想了,便連忙替蔣欣圓回來。可是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是如實訴說當時的情況,誰想到,竟然跟蔣欣今天發生的狀況,毫無道理地撞車了!看蔣欣沒有說話,秦山索性繼續道:“我現在說李穎,單純地說李穎,你千萬不要對號入座啊,我就說她們的陰謀詭計。”“她們弄濕李穎的褲子,目的就是勾引我上鉤,天冷,還是在夜裡,室外。給我打電話,我又不能不去。我去了之後,肯定就要麵臨李穎褲子濕了的問題。鬆樹鎮的人撤了,隻有我和李穎,至少我要把她弄車上。”“隻要我把她弄到車上,李穎自己把褲子一脫……”說到這裡,秦山又情不自禁地看了蔣欣一眼,似乎這個情節,又跟蔣欣對上號了。他也不管蔣欣的表情了,隻裝作看不到,又繼續道:“隻要李穎把自己的褲子一脫,就算我能把持住,這件事情也說不清了……幸好,當時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叫了鎮政府兩名女乾部和一個男乾部一起去的,才避免了落入對方的圈套。”“我之所以詳細說了這件事情,就是因為那個顧雲闌這麼詳細地追問我的情況,我擔心是不是鬆樹鎮的人從你這邊下手,使陰謀詭計要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