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姐,你真厲害,買這麼好的車,真羨慕你!”魏紅都送給自己化妝品了,李穎當然要滿足一下人家的虛榮心,當下一邊有些誇張的說了幾句羨慕話,一邊打開車門拉開了副駕駛位的門。“這車的內飾也真好!”她裝作查看車內布置似地看了看車裡,她擔心萬一車裡再有兩個男人,或者藏著什麼危險什麼的。畢竟,魏紅今天太反常了,該有的警惕心還是要有的。隻是,車裡情況顯示出是她多慮了,車裡空無一人。魏紅也坐進了駕駛位,但沒有立刻啟動車輛,她扭身看著李穎笑道:“哎呀,李穎你就彆說我了,我在黨政辦,你也在黨政辦,想掙點兒錢,還是什麼難事啊?你呀,就是財不露白,一向低調,不像我啊,有點錢就用在吃穿玩樂和顯擺上了。嗬嗬,不說這個了,你指路,咱們怎麼走?”李穎笑了笑,倒也沒再多說什麼,給魏紅指起路。其實她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魏紅說的那句話真的刺痛了她的心。就是那句“我在黨政辦,你也在黨政辦,想掙點兒錢,還是什麼難事啊?”李穎知道魏紅說的沒毛病,但是以前自己沒想開,想開的時候,偏偏遇上了趙繼奎。結果,不但啥都沒得著,還成了掃地僧。自己不但比魏紅年輕,而且細看的話,也比魏紅好看,身材也略勝一籌,穿旗袍能撐起來。但自己現在連十萬的車都買不起,魏紅竟然已經開上二十萬的車。人就怕對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李穎強顏歡笑,帶著魏紅選了一家不錯的火鍋店,兩人要了一間包間。點的菜很快就上來,魏紅雖然開車,但是她還是張羅著喝點兒酒,啤酒還不行,非要跟李穎喝點白酒。李穎拿了人家的化妝品,又聽魏紅解釋說,她還有彆的司機,便也不好不陪著。酒是魏紅從車裡拿的,好幾百塊錢的好酒,李穎以前也沒喝過,兩人先一人一杯倒上。魏紅挺能說,也是個場麵人,跟李穎左一口右一口地喝得挺勤。很快,李穎的臉色開始發紅,酒勁有些上來了。魏紅看看火候差不多了,開始轉換話題,問李穎:“李穎啊,我聽人說你跟鎮長秦山的關係很好,是那種好,可是怎麼他還不敢直接照顧你,還要用保潔員的工作來遮掩著?這對你也太不公平了。”一提這事,李穎心中就難受,端起酒杯主動喝了一口:“魏姐,你可彆聽人瞎說了,我跟秦山一點兒都不好,跟他好的是姚鈴,我跟姚鈴又不對付,所以遭她的排擠了。”一聽這話,魏紅立刻打抱不平道:“竟然是這樣?李穎,姚鈴我也認識,她啥樣我是知道的。我真不明白,你說要身材、要長相、要素質,她哪樣能比得上你?秦山對你這個大美女視而不見,反而迷上了姚鈴?上哪說理去啊?”李穎其實也是這樣認為的,她咬了咬嘴唇道:“可能我沒有姚鈴放得開,沒有她馬蚤,沒有她賤唄!”魏紅掏出煙自己先點上一根,又遞給李穎一根。李穎是不抽煙的,但是看到魏紅都抽了,再加上借著酒興,心裡又憋屈,也就拿過來點上,學著魏紅的樣子鼓搗起來。魏紅看李穎挺上道,便開解道:“李穎啊,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姐就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其實也不怪人家姚鈴,是她看透了生活,看透了職場。其實咱們女人啊,本來天生就是弱勢的,柔弱無依,就像藤一樣,怎麼也得靠上一棵大樹。你就說吧,作為女人,就那點兒玩意,人手一個,誰用得好,就能過好日子,享清福,不是嗎?”“咱姐倆,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就是靠上了一棵樹,所以過得挺滋潤的,這沒有什麼丟人的,人家都這樣,咱們差啥?好好的資源,咱可以浪,但不能浪費了啊!”李穎歎氣道:“魏姐,我真羨慕你,我也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也學不來。而且,也沒有合適的人,秦山半拉眼睛看不上我,他雖然走了,但是河口鎮這邊都是他的人,我還是被打壓的對象。”“哦,是這樣啊!”魏紅把玩著酒杯開始沉吟起來。隨即,她看向了李穎:“秦山就要調去鬆樹鎮了,雖然他是當鎮黨委書記,但那邊是路鎮長的天下,他在鬆樹鎮,估計跟趙書記在河口鎮一樣,肯定會被路鎮長壓得死死的。”“我還聽說,路鎮長是縣委董書記的門生,一路提拔起來的,跟董書記關係非常不錯,而秦山是董書記的冤家對頭,這次秦山去鬆樹鎮可是夠他喝一壺的了。”李穎點了點頭,道:“魏姐,我跟你說,我是恨秦山,但是可不敢小瞧這個人,他在縣裡還是有一些勢力的,路鎮長可彆掉以輕心,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吃虧的。”魏紅給李穎撈了一隻大蝦,放到了盤子裡,然後道:“你看看,妹妹,有你這句話,我這次就不算白來,等回去我肯定要告訴路鎮長的,小心提防著秦山的。”“古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跟姐詳細說說秦山這個人,最好能有他的什麼把柄,將來他在鬆樹鎮栽了跟頭,你在這邊也可以翻身,要是以後你想去鬆樹鎮發展,我也可以引薦的,當個副主任啥的都不是問題。”李穎儘管覺得魏紅說的這些不一定靠譜,但是,此時此刻,也算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更何況,說起秦山,她跟魏紅也算同仇敵愾,更想在魏紅麵前表現一把,為以後有求於人的時候,能夠多些底氣。當即沉吟著說道:“魏姐,我跟你說,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覺得秦山跟組織部的張雨晴肯定有那種關係。我是女人,了解女人,從張雨晴看秦山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魏紅擺了擺手:“妹子啊,彆說你看出來了,彆人也看出來了,可是沒有用,秦山是離婚的,張雨晴是未婚的,他倆就是眼睛都拉絲纏到一起了,又能怎麼樣?還能定人家的罪?兩個人都是單身,用啥眼神看對方,咱們能管得著嗎?就算用眼睛把對方衣服扒光咱也管不著啊!”“所以啊,光是一個人不行啊。我感覺秦山這個人很狡猾,你看看,他跟姚鈴,沒讓人抓住證據,跟張雨晴也沒讓人抓住證據,聽說還有一個叫蔣欣的,這個人跟秦山同居過,要是這三個人都能有足夠的證據,秦山肯定就完了。”李穎喝了一口酒,沉吟道:“這個證據可真不好找,魏姐,要說秦山這個人,我現在就恨不得他倒下,然後我也能痛痛快快地踩他兩腳。”“嗯……踩兩腳倒是小事,最主要的他就是你的法海……”魏紅陪李穎喝了一口,說道。李穎此時已經醉意薰薰,接過話題便道:“法海怎麼了?姐,你的意思是法海不懂愛唄?”魏紅道:“要真是不懂愛還好了,頂多也就是路人而已,但是秦山成了法海,就把你當成了白蛇,非要把你鎮壓起來,所以,你要想翻身,擺脫他的鎮壓,你就必須要乾掉他,對了,李穎,我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不如咱倆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