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徐芳芳身上散發的味道跟往日不一樣,或者說那種非常女性化的味道更濃鬱了一些。秦山覺得應該她換了化妝品或者噴了香水,秦山對這些倒不是很了解,隻是感覺這種味道很好聞。她穿著一條長裙,身材苗條,很惹眼的是胸部比昨天更高聳了一些。她做出很恭敬的樣子,但是一雙大眼睛卻是始終沒有離開秦山。秦山走過去,手放在徐芳芳的肩膀,往下輕輕一壓,笑著說道:“看你,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這麼正式,咱倆不是外人,坐下說!”“好的,主任,我是太緊張了,主任來之前,李書記把我喊去,主要說的就是趙鐵民打掃衛生間的事情。”徐芳芳依言坐在沙發上,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李書記跟我說,趙鐵民的副主任都已經拿下來了,就不要再讓他難堪了,什麼打掃衛生間,什麼考核的,不讓我再跟著你胡鬨了。主任,我肯定聽你的,但我現在該怎麼辦啊?”“如果讓你決定,你準備怎麼辦?”秦山眉頭一皺地問道。徐芳芳欲言又止:“我……我當然聽主任的,是主任提拔的我,我知道誰遠誰近。主任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大不了還當我的小職員去。”“好,你說的非常好,芳芳啊,我就是要在紀檢監察室培養一個能夠貫徹我意誌的副手,這樣更有利於工作的展開,也可以放心地提拔。”秦山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讓你為難的,看我怎麼處理就是了。就算李長國想要改變我的安排也辦不到。”說完,秦山看了徐芳芳一眼,離開辦公室,徐芳芳跟在後麵,想要回自己的辦公室。走廊裡,趙鐵民正靠在牆上,抱著雙臂睥睨一般看向這邊。看到秦山和徐芳芳出來,趙鐵民立刻走了過來,朝秦山一揚下巴:“秦山,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逼,是,你當主任了,我被擼了,但是你想讓我清洗衛生間,想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你的算盤打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背景嗎?你不就是仗著你的老丈人是樊崇成嗎?不過,我聽說,他已經變成了你前嶽父了,你跟他女兒已經離了婚,你還有什麼倚仗的?”“你小子消息還挺靈通啊?”秦山十分意外趙鐵民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想想也是,這個圈子裡,這種事情傳得最快,而且還很可能是添油加醋地傳得都沒邊了。趙鐵民冷聲道:“怎麼樣?就算你刻意隱瞞,紙裡也包不住火了吧?聽人家說,樊家早就想踢開你,但是人家還算講究,臨踢之前,給你弄到這個主任位置上,算是人家給你安排個狗窩,也不能說人家是翻臉無情。秦山你都是喪家犬了,還有什麼資格咬我?”趙鐵民很囂張,配合他幸災樂禍的表情,給人一種絕對勝利者的感覺。秦山默默地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等趙鐵民嘲諷完,秦山朝他指了一下:“好,趙鐵民,你這副小人嘴臉夠可以啊!你瘋了,我不能跟你一起瘋,你就走著瞧吧!”說完,秦山直接從趙鐵民麵前走過去,竟然再也沒看趙鐵民一眼。趙鐵民冷哼了一聲,對著旁邊的幾個人笑道:“各位,看看什麼叫大勢已去,什麼叫夾著尾巴做人。”說著話,他忽然一指徐芳芳:“徐芳芳,你這個**,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趙鐵民,你太過分了,嘴再不乾不淨的,小心我撓你!”徐芳芳瞪了趙鐵民一眼,憂心忡忡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已經開始考慮,如果秦山真的不行了,自己該怎麼辦了?秦山咣的一聲,推開李長國的辦公室,嚇了李長國一跳。“你什麼情況?吃槍藥了?”李長國放下手機,往椅子上一靠問道。“沒錯,吃槍藥了怎麼地?”秦山往李長國的老板台上一坐,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做對?”“這話從何說起?”李長國眉毛頃刻皺了起來,朝秦山一指:“你先下來說話,這樣沒大沒小,沒尊沒卑的,彆說我不客氣了。”“李長國,你敢跟我這麼說話?是不是聽說我跟樊青霞離婚了,覺得我可以隨意拿捏了?”秦山不但沒有從老板台上下來,反而把手裡的煙頭直接摁在桌麵上,對近在眼前的煙灰缸根本都視而不見。“你,秦山,你太過分了,就算咱們是親屬關係,你也應該知道大小王的,更何況……”李長國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很顯然,他被秦山激怒了。“你先閉嘴,等我打完這個可以決定你命運的電話!”秦山拿出電話給餘麗珍撥了過去,響鈴幾聲之後,電話接通。“媽,我問你一句,李長國是不是咱們家的親戚?”秦山直接問道。餘麗珍楞了一下,隨即道:“是啊,怎麼了?我跟你說過,他是我三姐的兒子,是我外甥。”這個時候,秦山已經打開了電話的免提,讓李長國也聽著。“我現在就在李長國辦公室,他這人有點不講究,開始不把我當回事了,媽,你彆怪我不念親戚的情分了,他這樣,我必須要整他。”秦山的情緒上來,把這些話說得理直氣壯。“秦山,你想怎麼整他?”餘麗珍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同時腦子裡在快速猜測著秦山和李長國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秦山看了李長國一眼,當即說道:“當然是把他整下台了,到時我就怕連累了你和我爸,如果真的那樣,你們也彆怪我,這個李長國真是氣死我了。”尼瑪!餘麗珍聽秦山這樣說,心裡罵了一聲,感到非常窩火,秦山分明就是在威脅她,讓她擺平李長國。什麼叫連累她和樊崇成,還不是要拿那些證據說事嗎?餘麗珍反應也算挺快,聞言急忙說道“秦山你彆衝動,咱們畢竟都是親屬,關起門來是一家人,能關門解決的事情就儘量彆鬨大,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幫你解決。”秦山道:“事情倒沒多大,但是性質惡劣。我長話短說,李長國應該是聽說我跟青霞離婚的事情了,覺得我變成了喪家之犬,可以隨意揉捏了。所以之前在單位這邊,我做的一些決定,他要給我推翻,讓我很沒麵子。”“嗯,這是他的不對,他可能不知道具體內情,那你想怎麼處理?”餘麗珍隨即說道。“我的要求就隻有一個,讓李長國這小子在我麵前夾起尾巴來,我決定的事情,彆跟我唱反調,我在區紀委就待這麼幾天,非要我采取非常手段嗎?”秦山手指敲著老板台,做出了非常憤怒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