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吉美如說那葉大公子,阿虎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下去。
“警官,今天欺負你的那個混蛋,需不需要我來教訓他一頓?”
“你?你是想把人打死嗎?放心吧,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就算他母親是個寵溺兒子的沒頭腦,但也得顧及我們吉家,可你就不一樣了,沈周,如果讓他知道你是誰,肯定會把我這邊受的火氣也發到你身上。”
沈周無所謂的笑道:“美茹姐,咱也不是嚇大的,他什麼葉家公子又怎樣?我還是**接班人呢,不過你說的對,最近我會把精力都放在軍訓上,儘量不出校門,畢竟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窮學生。”
“你?普通窮學生?得了吧,彆裝了,你說,今天和那幾個不著調的富二代去旋轉餐廳做什麼?”
“害~~~還不是上次的事兒,跟張昊東做了回難兄難弟,我手上有幾個劇本想讓他幫忙推銷一下,所以就一起吃了個飯聊了聊。”
“你小子還會寫劇本?行了,今天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先回去了,改天我請客,就當是感謝你們,都騰出時間不許拒絕哦。”
吉美如抬手指了指幾人,沈周跟武小龍都笑著答應下來,而阿虎這家夥又石化在原地了。
“走,美如姐,我們送你回去,虎哥,你也快去洗個澡吧,渾身都是汗,臭烘烘的,洗完了澡自己回彆墅。”
“哦......哦!”
直到吉美如和沈周三人離去,阿虎才發現自己仍然戴著拳套,穿著大褲衩,他心中有些後悔,但當他看到吉美如剛剛使用過的拳套後,又美滋滋的笑了。
“嘿嘿嘿......女神戴過的拳套,這個拳套以後誰也不許碰,聽到沒有?”
阿虎交代了一聲,在洗完澡之後,將吉美如戴過的拳套像寶貝似的帶回彆墅,甚至放在了自己的床頭,每晚都要抱著入睡。
就在滄海清大一年級新生的軍訓展開到如火如荼之際,那些老生們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白雪鬆每日都會到學生會處理一些日常事物。
這幾日,學校論壇上很是熱鬨,有一首歌傳到沸沸揚揚,叫做《簡單愛》,聽學生們說是四班一個叫做歐陽雲照的新生寫的。
不但如此,這名新生對於金融股市走向也非常了解,為人低調,長相斯文,已經快成了滄海清大一年級生裡的風雲人物了。
白雪鬆也聽過那首歌,的確很好聽,還朗朗上口,她有時還會不自覺的哼唱出聲。
這天,她處理完了學生會的雜務,準備去圖書館坐坐,可當她走在即將抵達圖書館的林蔭小道時,忽然迎麵被人輕輕撞了一下肩。
白雪鬆皺眉半轉過身,這條路分明很寬,可對麵那個同學卻距離她越走越近,最後兩人肩膀撞在一起,這不得不讓人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然而當白雪鬆扭頭望去之時,忽然勾起了她一段回憶。
這人是一名年輕的男孩,大男孩,穿著軍綠色的迷彩服,似乎是大一新生,看著她的時候笑眯眯的,眼睛彎成了一道橋,耳朵上塞著耳機,這個標誌性的笑容讓白雪鬆渾身一顫。
是他!是自己那段被綁架黑暗時刻出手替她解圍的其中一名綁匪,那個叫寶成的年輕人!
他怎麼會在自己的學校裡,還穿著新生軍訓的迷彩服?現在整個滄海的警察都在通緝他,他居然沒有逃跑,居然還潛入到他們學校裡,他要做什麼?報複自己?報複沈周?還是另有陰謀?
一瞬間,白雪鬆心裡就閃過無數的念頭,表情也逐漸變得驚恐,好像下一秒鐘隨時都會發出尖叫。
但過了一會兒,她居然忍住了,她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到這裡,竟然壯著膽子靠近了那名劫匪。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知不知道警方在通緝你?”
故意撞了白雪鬆一下的正是寶成,他笑眯眯看著一身白裙的少女,仿佛在欣賞一幅心儀的畫作,搖著頭嘖嘖道:“我知道呀,我在這裡還不是為了多看你幾眼,你長得那麼漂亮,那日一見就讓我放不下心,神使鬼差的就混到你們學校了,不知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共進午餐?我請客。”
“你......你說什麼?你瘋了嗎?”
白雪鬆看著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不知道對方是故意調戲她還是認真的,但不管是哪種,這人都太瘋狂,太大膽了,他就不怕自己去報警嗎?
似乎看出了白雪鬆的緊張,寶成攤了攤手道:“如果你想告發我儘可以去,我不會傷害你的,就像那天一樣,你知道的。”
是的,白雪鬆想起來了,在她被綁架的那天,自己和曹爽應該是意料之外的附屬品,原本的悍匪張軍是要將他兩人活埋的,但這寶成卻以對自己感興趣為由,將她拖進了暗室。
當時的她真的是萬念俱灰,以為自己的清白會受到玷汙,可誰知進入暗室之後,這年輕人就示意她故意發出幾聲求饒和哭聲,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她一根頭發,白雪鬆這才意識到,這名年輕人其實是在幫她。
看到白雪鬆並沒有立刻大喊大叫去報警,眼睛笑成了一條縫的寶成向前靠近了一些道:“美女,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請你共進午餐?另外有件事我還想告訴你,寶成不是我的真名,其實我姓郝,叫郝勞貢。”
“郝勞貢?”
白雪鬆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對方的名字,而這少年忽然拍著手道:“唉~~~就是好老公~!”
白雪鬆臉頰一紅,意識到對方是故意占她便宜,隨即啐了一口道:“我警告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裡,我們新生正在軍訓,有部隊的人,也有警察的人,你現在屬於通緝犯,在這裡走來走去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的。”
“怎麼,你擔心我?”
“誰......誰會擔心你?我隻是......”
白雪鬆心中著急,看到對麵走過來幾名學生,其中一人還認出了她,向她揮手打招呼,她也隻能擠出一絲笑容向對方揮了揮手。
等那兩名學生走遠之後,她再次壓低聲音道:“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能待在這裡,這裡太危險了,離開這兒,無論去哪都行,離開這裡。”
“嗬嗬~你似乎真的很擔心我,剛剛是開玩笑的,我不叫好老公,你可以叫我周遊,它起碼不是假名,算是我的真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