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滄海清大這邊,開學還沒幾天呢,就一次性丟了三名學生,其中一個還是學生會會長。
當警察找上門告知情況時,已經快要退休的老校長差點晚節不保,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因公殉職。
老校長將這個消息嚴密封鎖,隻叫來了涉事學生的幾名導師,以及年級主任。
“你們倒是給出個主意啊,警察同誌剛才說了,這一次的綁匪可謂窮凶極惡,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幾條人命,一旦這些孩子出點什麼事,我們可怎麼對人家家長交代?失職......這是我們教育工作者的嚴重失職!我決定了,這次如果警察同誌能成功將我們的孩子解救出來,我就豁出這張老臉下跪向他們道歉,並引咎辭職!如果退一萬步講......”
老校長說在這頓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但他還是咬著牙道:“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我也不會苟活於世!將會隨著這幾個孩子一起離去......希望能洗刷自己的罪責......滄海清大的未來就拜托你們了......”
“校長!您千萬不要這麼說,警察同誌一定會將孩子們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是啊校長,滄海清大還需要您的帶領,您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老校長激動了一陣,可還是平靜下來,商議怎麼向著三名學生的家長解釋。
最後經商議決定,這件事除過已經知曉事件的曹爽家長,還要告知白雪鬆的家長,至於沈周,剛剛那位警官特彆交代了,先不要聯係他的家人,大概是警方已經聯係過了吧。
“警官先生,請將我的電話還給我,我要立即跟我們的大使館取得聯係!我們公司的老板在貴國地界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需要聯係我國的FU特警,親自實施解救!並不是我信不過貴國的能力,而是我國在處理這方麵事件上更有經驗。”
出來談個生意老板卻被人給綁架了,這讓隨行而來的傑克和托馬斯覺得自己的天仿佛都要塌下來了。
原本他們是想通知董事會的,可夏國的警察找到他們,說是請他們回去了解一下情況,結果還收走了他們的手機,並且還把他們“保護”了起來,誰需要你的保護啊?
之所以吉美如讓人把這兩名外國友人暫時“保護”起來,也是武小龍傳達出沈周的意思,如果這件事傳到美麗卡大使館,以對方的尿性,還不知道要怎麼借題發揮攻擊他們的,再加上沈周已經有了完備的方案,隻需二十四小時,隻要事情能夠妥善解決,對方再想鬨什麼幺蛾子也已經晚了。
至於“春時”俱樂部的老板張昊東,他的身份對於本地人來講,被綁架甚至比康納德還要嚴重。
隻不過大財閥到底是大財閥,張昊東被綁架,他們張家的家主甚至都沒有出麵,隻派了一名長輩代為處理,而且相當冷靜,絲毫看不出家族後輩危在旦夕的緊張感。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人情淡薄嗎?他們的一切仿佛都按照這一套機械化的流程在運作,以確保任何一個人出意外都不會影響到財閥的正常運行。
而與此同時,幾輛行駛在通往北郊道路上的麵包車忽然停在路邊。
“虎哥,前麵多了很多警察呀,這怎麼辦?不會是那小子耍我們,已經提前報警了吧?”
麵包車裡,阿虎飆了句臟話,說道:“應該不是,這些警察好像隻是和咱們同路......超近道,今天非要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瞧瞧,不然以後還怎麼在這江湖上混?油門給我踩到底!”
由於阿虎得到消息比警方還要早,就算他的人行動速度上沒有警方快,但還是先官方一步抵達了滄海北郊。
“老鋼廠......老鋼廠......虎哥,他們隻說老鋼廠,老鋼廠這麼大,在什麼地方啊?”
幾輛麵包車駛入雜草叢生,完全被綠植覆蓋的老廠區,一時之間犯了難。
“為了防止那陰險的小子給咱們使炸,把車停在外麵,咱們悄悄摸進去,先確定他有沒有給咱玩陰的,如果有,那我們也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先把他打服再說,如果沒有,就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讓他知道這一片到底誰說了算!”
“好嘞~虎哥!”
這幫小混混呼啦啦鑽出麵包車,一個個弓著腰,放輕腳步,鑽進這由水泥鋼筋與雜草藤蔓組合而成的“混合森林”裡。
卻說張軍等人已經給這些“肉票”的家人打完電話,並且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籌備現金的時間。
由於已經提前踩過點,他們篤定這群“肉票”,除了那兩個意外意料之外的學生,都能籌得到錢。
在這個過程裡,幾名受害者也逐一的蘇醒過來,除沈周外最先醒過來的居然是白雪鬆。
“嗚嗚嗚......救......救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沈周看到白雪鬆還沒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就要呼救,急忙伸腳踹了踹。
“學姐,可千萬不敢呼救,如果惹惱了這些劫匪,很有可能提前把咱們給撕票了。”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事?”
白雪鬆掙紮著坐直了身子,往沈周的方向靠了靠道:“你也被他們綁架了?”
沈周沒心沒肺的笑了笑說:“是啊,不過我和學姐有一點不同,學姐是意外被他們綁來,而我卻是自願送到他們槍口上的,嗬嗬~~學姐不需擔心,一切儘在掌握,隻需要配合我就行了,不要哭不要吵,更不要試圖激怒那些綁匪,其他的就隻需要等待,放心,警察就在來的路上。”
沈周怕這位學生會會長壞事,必須得提前安撫一下,可白雪鬆所表現出的冷靜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上輩子他以為對這女孩已經相當了解了,但此刻仍然忍不住在心裡為對方豎起大拇指。
“你是叫沈周吧?你究竟是什麼人?不會是警方派遣到學校裡的臥底吧?”
“啊?”
沈周愣了一下,隨即失笑道:“學姐,你以為這拍逃學威龍的電影呢?不過你猜對了,我攤牌了,不裝了,我就是臥底,還請一定要幫我保密。”
沈周對白雪鬆眨了下眼睛,讓後者不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看學姐,跟咱們一起被綁來的還有曹學長和一個孩子,‘春時’俱樂部的老板,和我的最新合作夥伴康納德先生,我的任務就是將你們都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帶出去,至於這些劫匪,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放心吧。”
沈周雖然表現得非常冷靜,其實內心也有些打鼓,白雪鬆和曹爽,以及張昊東都屬於計劃外的變數。
他知道張昊東是財閥中的第三代子弟,那種大家族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網,他就怕對方私自采取什麼行動,間接壞了他的事,甚至還會增加額外的風險。
隻不過現在事已至此,擔心也沒什麼用,隻能見機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