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天佛人退了!”
“咱們贏了,咱們守住大都了!”
城牆之上,眾人歡呼雀躍。
金俊也激動不已。
金大山捋了捋胡須說道:“看,天佛人也不是無敵的,對不對?”
金俊點點頭,“爹,既然如此,那咱們是不是不用對錢豪那麼卑躬屈膝?”
聞言,金大山臉色一變,道:“你以為打退了天佛,天佛就打不贏咱們了?
愚蠢。
我這麼說吧,倘若,天佛人的武器和火藥,都是秦人給的。
而秦人又任由天佛來進攻我們。
那麼,你覺得秦人會不會繼續支援他們?
知道把大都攻下為止?”
“可大秦到底什麼意思?咱們都已經成了他的附屬國了,為什麼還要步步緊逼?”金俊不解,憤怒的說著。
“可天佛人的武器和火藥都是他們自己造的呢?”金大山說道:“這樣一來,是不是就解釋清楚了?
你想,匈奴人也有槍炮,也有火藥,這槍炮和火藥,總不能是秦人給的,所以那必然是他們自己造的。
天佛憑什麼不能自己造呢?
要知道,天佛的冶煉技術是西夷第一,阿骨伯帝國也不過是從天佛學來的。
既然天佛能造槍炮,那自然就有底氣跟秦人正麵衝突。
可你要知道。
槍炮和槍炮之間是有差彆的。
火藥和火藥之間同樣有無法跨越的鴻溝。”
說到這裡,金大山搖搖頭,“方才那樣的話,你最好不要再說了,哪怕連念頭都不要有。
咱們金氏以後得榮華富貴,就在你姐夫身上了,你千萬要尊重些。
再說了,你姐姐已經把歸附的文書遞交上去,日後就沒有金國了。
我等都是大秦之民。
可明白了?”
金俊縱有萬般不情願,卻也隻能點頭,“我明白了。”
“既打贏了,就清理戰場,受傷的人該治的治,戰死的人,該撫恤的撫恤,順便看看咱們殺了多少人。
把好消息傳下去,讓家夥高興高興。”
“是,爹!”金俊拱拱手,目送金大山下了城牆。
很快,天佛人退兵的消息傳開,整個大都百姓都走出門,彈冠相慶,激動的不行。
一個個都在那裡讚頌金氏。
使館內,金氏眾人也是高興萬分,一個個在哪裡吹牛打屁。
唯有錢豪,躺在搖椅裡,曬著太陽。
金宛兒也在兩人身上蓋著同一個毯子,讓人看不真切他們在做什麼。
她將紅潤的臉蛋貼在錢豪的胸膛上,不知道是曬的還是怎的,像極了誘人的紅蘋果。
錢豪則是眯著眼睛,一副享受的樣子。
“現在天佛退了,想來是攻不進來了。”金宛兒說道。
“不,他們一定會攻進來的。”錢豪說道。
要是大都連一日都守不住,錢豪還真有點失望,不過這一次,把天佛人打退,並沒有對天佛造成太多的損失。
留下了四十多頭戰象,二十多台盾車,俘虜不過二百人,斬殺敵人一千二百餘人,另留下戰馬若乾。
要不是他們提前挖了地道,在地道中對方猛火油和陷進,未必能阻擋天佛人的腳步。
現在已知,天佛人能製造槍炮,火藥,也就意味著,天佛人擁有破城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大秦在西夷兜售武器的原因。
反正都是最初淘汰的火槍,殺傷力真的很一般,而且用的還是黑火藥。
殺傷力有限。
他反倒是希望金國人能打久一點,一點點的陷入絕望之中。
金宛兒歎了口氣,“非要攻破大都嘛?”
“怎麼,舍不得了?”錢豪捏著她的下巴,微微抬頭,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美景。
“不是舍不得,這裡畢竟是我的故鄉,天佛人進來燒殺搶掠,我這個王後卻無能為力,隻能躲在這裡麵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欺負,心裡不是滋味。”金宛兒是王後不假,可她也是個正常人,自然有不忍之心。
錢豪沒說話,隻是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忘記這些。
入夜,天佛的營帳之中。
釋長留說道:“城內的來的消息,金國人的布防已經被我們掌握,他們在地下挖了地道,反倒是給了我們破城的好機會。
咱們可以選擇一些地道,挖開,鑽進去,讓他們誤以為我們從地道進攻。
這些人到時候會在地道裡灌水,灌毒煙
可我們隻想炸塌他們的城牆。
隻要城牆一塌陷,咱們的大軍就能浩浩蕩蕩入城。
不管是誰,都無法抵擋。”
釋長留身後,是一張地圖,上麵詳細的標注了地道的位置,還有城內的布防情況。
“殿下英明!”
“不過,前麵有溝壑,裡麵有陷阱,咱們想要過去,不是那麼容易得。”
“用木板墊著,總能過去。”釋長留道:“到時候咱們用盾車抵擋攻擊這兩日,派人去城前叫罵,把能散發毒煙的毒球投進城內,日夜不停,讓他們不得安歇!”
眾人都是不住的點頭,這個辦法好。
大都四個城門都已經被封死了,想要從城門內派遣大軍來偷襲,不是那麼容易得。
若隻是步卒的話,在騎兵和戰象麵前,不堪一擊,所以他們也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
他們在外麵,不斷的騷擾,虛虛實實,讓金人無法摸清楚他們的真實意圖。
這正符合兵家之道。
談完了計劃,馬利龍說道:“殿下,那些人若是逃到了大秦的使館內,咱們是動手還是不動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釋長留。
釋長留想了想,“不能動手,試探大秦底線,交戰可以,可動了大秦的使者,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現在輸贏還不清楚,無法判斷秦軍的真實實力。
但匈奴人被打的逃遁回漠北,實力再差也不會比匈奴人差。
應該和我們不分伯仲。
而且,秦軍無論是陸戰,水師,都是一等一的強軍。
有消息說,他們甚至還有空軍!”
眾人都倒吸口涼氣。
“殿下,所謂空軍可是能在天上飛行的兵種?”馬利龍問道。
釋長留點點頭,“確實是這麼說的,但真假無人知道,也是從匈奴傳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