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天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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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奴大喜,“他們到哪兒了?”

“剛到,就在龍庭!”

凶奴顧不得跟這些人說話,拿過馬鞭,騎上馬就出了軍營。

呼衍天行離開多久了?

整整兩年多了。

兩年多的時間不見蹤影。

他都以為呼衍天行死在極北之地了。

沒想到他居然回來了。

來到龍庭,便看到呼衍天行一行人被大家眾星拱月圍在中間。

“陛下來了,快讓路!”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通道。

凶奴這一年並不好過,接連的失敗,沉重打擊了他作為匈奴皇帝的威嚴,甚至一度動搖了他的地位。

要不是他手下還有幾十萬兵力,那些人肯定得反。

草原就是如此,沒有絕對的忠。

都是狼崽子,當頭狼老了,牙不鋒利了,那些年輕的狼崽子,自然要發起衝鋒。

但好在,凶奴還年輕,才三十多歲,他還有很多時間!

“國師!”

饒是凶奴,此刻也幾乎按捺不住澎湃的內心。

呼衍天行比之前更加的滄桑,原本半百的頭發,此刻已然全白,而且變得更加的蒼老。

看到匈奴,呼衍天行也是急忙行禮,“微臣參見陛下,經年不見,陛下您受苦了!”

“起來,快起來!”

凶奴急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

呼衍天行可以說是凶奴的貴人,當年要不是呼衍天行,他跟胭脂怕是早就死在了狼口之下。

呼衍天行,不僅僅接納了他還有他的族人,教他學習,做人的道理,教他騎射兵法。

這才有了今日不可一世的凶奴。

所以,他對呼衍天行是發自內心的相信。

這位花甲老人還在為帝國奔波,讓凶奴都生出一絲絲不忍之心,“快,來人,準備給國師沐浴更衣,通知後廚,讓他們準備吃的,朕要好好犒賞國師等人!”

即便快要按捺不住,他也沒有立馬詢問結果,而是拉著呼衍天行的手,讓他先去沐浴更衣,好好緩一緩。

“陛下,這一次”

“不急不急,先沐浴更衣,咱們到時候邊吃邊聊,朕可有太多話想跟你說了。”凶奴跟胭脂二人,早年喪父喪母,在他心裡,呼衍天行算是半個父親,又像是半個母親,他並沒有把他當成純粹的屬下,而是親人。

這種感覺在胭脂死後,越發的強烈。

呼衍天行看著凶奴,也暗暗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弟子,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兩鬢卻長了不少白發,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不止,完全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可見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對他打擊有多大。

他從極北之地回來後,險些碰上秦軍,後來才知道匈奴大敗,連帶著平京和安京都丟了,匈奴更是死裡逃生,徹底丟了對西夷的控製權。

“好,那臣一會就過來。”呼衍天行知道,自己這徒弟,想保持住體麵。

呼衍天行沐浴完後,來到了龍帳內,其實漠北有城池,但是目標太大了,而且還是夯土城牆,用水泥造價太大了,漠北這貧瘠之地,甚至連水泥都燒不出來,需要運輸。

如果用馬車運輸,成本就太高。

整個城內,也沒有多少豪奢的房子,唯一比較豪奢的,可能就是漠北的皇宮。

說是皇宮,其實還沒有平京皇宮的三十之一,非常的小,而且也比較簡陋。

可就算如此,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來修建。

凶奴還是喜歡在龍帳之中,一來,不隔音,隨時可以跑,馬就可以拴在帳外。

如果在城內,容易被人包圍,還不容易逃命。

他不能再同一件事上被絆倒三次。

甚至睡覺,也不再皇宮,要是在龍帳內。

妃子皇子也在這附近生活。

而且,漠北實在是太貧瘠了,雖然囤積的糧食足夠他們生活年,但必然會坐吃山空。

這些存糧還包含了軍糧,還有百姓生活的口糧,看似寬裕,實則緊巴巴的,半點也不敢浪費。

“來,國師,這一路舟車勞頓,艱難險阻,朕敬你一杯!”

呼衍天行不敢托大,急忙起身,雙手抱住酒杯,恭敬道:“為匈奴,為陛下,實乃臣的本分。”

這一句話,說的匈奴龍顏大悅,“來,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匈奴揮退了左右,這才幽幽出聲,“老師這一走就是兩年半,這兩年半,可讓朕好想。

想來這一路上是碰到了很多麻煩吧?”

“是有些麻煩,但托陛下的福,臣也是順利抵達了極北之地,並且找到了陛下交代的東西。”呼衍天行笑著道。

凶奴大喜,大笑道:“朕就知道,彆人辦不成的事情,老師肯定能辦成,快與我詳細說說!”

他挨著呼衍天行坐,拉住了他的手,眼神很是急切。

“路途的遙遠就不必多提了,我一路向北,最難得就是冰川和分辨方向,在哪裡日長夜短,而且指北針會失靈,若非微臣會一些天象之術,能夠靠著星星指引,怕是早就死在茫茫冰川了。

我帶去的五百人,最終或者回來的,隻有百人不到。

這些人大多數都遇險了。

極北之地很凶險很凶險,而且很冷很冷,根本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

凶奴點點頭,極北之地他當然知道,哪裡可是人類禁區,除了一些皮糙肉厚的動物在哪裡生活,根本沒有人影。

但是那裡卻藏著一樣東西,一樣足以改變凶奴現狀的東西。

“那東西藏得很深,要不是陛下畫的圖紙足夠詳細,根本找不見!”

說著,呼衍天行拿出了一塊玉佩,這玉佩質地溫和,看起來很一般,可實際上這就是呼衍天行此行要找的東西,準確的說,它是一把鑰匙。

它還有個名字:“天演!”

看到這玉佩的一瞬間,凶奴呼吸都急促了,人一整個激動了起來,“是真的,是真的,果真是他,是他啊!”

呼衍天行雙手奉上,凶奴擦了擦手,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接過來放在手中把玩。

在玉佩的背麵,有兩個陰刻的字:天演!

“好,太好了,國師,拿到此物,你居功甚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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