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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真的這麼多年沒有踏出去一步。
但是沒想到,多年後的今天,你們已經到這邊來了。”
鄭爻無法反駁,帖木兒說的還真就這個道理。
無數人想要入主中土,最後都化作了養分滋養那一片土地。
後果就是,中土越來越大,界碑越來越遠。
縱觀中土幾千年的曆史,曆朝曆代,都有數不清的外敵。
但是,他們眼中的外敵,在敵人眼裡,又何嘗不是如此?
隻不過中土人中庸,比較含蓄而已。
“這件事跟大真偷襲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鄭爻道。
“的確沒關係,但朕也說了,不是我們偷襲的,如果你們執意這麼認為,朕也不能殺了你們,要不然,大金就得逞了。”
帖木兒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三分無奈之色,“朕還是那句話,大真和大秦沒有利益衝突,可以做朋友,甚至,還可以協助大秦,援助大秦穩定西夷。
我們不需要土地,隻需要大秦一個承諾,不入侵大真。”
話說到這個份上,這皇帝已經算是低聲下氣了。
鄭爻明白,在逼下去,也沒用。
便道“好,我信大真和這件事沒關係,大秦是講道理的,我們喜歡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敵人弄得少少的。
既然如此,那就坐下來談談吧,不過我希望跟陛下談,而不是跟下麵那些不知輕重的人談!”
帖木兒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內心忍不住竊喜,麵上卻不動聲色,先是皺眉遲疑,看了鄭爻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慍怒,似乎在為鄭爻貶低自己而感到羞惱。
但末了,歎了口氣道“可以,朕可以跟你們談,大真會拿出誠意來,但是也希望貴方能以誠待之!”
“善!”鄭爻點點頭。
隨即二人把各自的人都叫進宮殿內。
宮外那些人,在外麵也沒閒著,一直在對罵,從彼此到對方的十八代祖宗,都親切的問候了一個遍。
錢豪更是罵的口乾舌燥,嗓子都啞了。
要不是周圍沒有貴妃皇後,他甚至敢直接把撲上去,大不了一死。
他死了是犧牲,是英雄。
家族知道了,族譜還要給他單開一頁。
什麼繼承家業,什麼徐徐圖之,上頭之後,統統不管了。
不過轉瞬,就看到鄭爻跟大真皇帝有說有笑的,眾人都蒙了。
“朕已經跟鄭使者解開了誤會,即日起,大真和大秦將攜手維護地區和平。”
隨即,他就點了一些重臣的名字,讓他們留下來談判。
錢豪走到鄭爻身後,“鄭師長,敲詐成功了?”
“接下來才是正式的敲詐。”鄭爻道。
隨後談判就比較平和,也沒有唾沫橫飛。
第一步就是打開了大真的海關,打開了大真的市場。
第二步拿下了一塊地當做租界,可派遣少量士兵。
第三步從大真借調海船,購買糧食
這就跟明搶沒什麼區彆,但是比較含蓄一點。
簽訂協議之後,帖木兒鬆了口氣,哈察不理解,“陛下,他們擺明了是威脅咱們,為何咱們要屈服?”
“大秦要是消滅了匈奴,你覺得這一塊土地,誰說了算?”帖木兒搖搖頭,“大秦的霸道,遠超過你的想象,今日他們就是來敲詐的,是誰做的這件事並不重要,因為解釋權在他們手上。
他們說我們是凶手,我們就是凶手,等他們援兵一到,攻打大真,誰能說半句不是?
你們覺得喪權辱國,可朕卻覺得,這是保護大真的絕佳辦法。
大金作死,與虎謀皮,遲早滅國。”
“可陛下,咱們也不是與虎謀皮嗎?”
帖木兒一愣,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安慰自己,“那又如何,最起碼,他們吃人比較溫和,我更能接受一些!”
這世上,永遠不缺乏聰明人。
鄭爻也心滿意足的。
錢豪哭了,這一次有沒有撈到什麼功勞,他想象的敲詐,跟這個敲詐可不一樣。
“乾嘛哭喪著臉?”
“這就是敲詐?這不是談判嗎?”
“你說的那種敲詐,是土匪的敲詐,國與國之間的敲詐不一樣,就算是伸手要錢,那也要有個正當理由。
他不承認自己做的事,自然不會賠錢,所以才會答應從彆的地方找補。
你們就留在這裡,修建租界,如此一來,也算是多了一個退路,等援軍到了,咱們就硬氣了,不管誰來了,咱們都不發怵!”
眾人也是點頭。
而與此同時,大金。
完顏烈看著下方的大秦使者,眼神通過一絲殺意。
這些人一口咬死是他們襲擊的秦軍,但是這事兒他壓根不知道。
明麵上,他已經跟大秦結盟了,背地裡還跟匈奴合作,雖然答應了匈奴,要從背後偷襲秦軍,但還沒有實施呢。
再說了,匈奴許諾的好處還沒到位,他豈能被當槍使?
現在好了,被人捷足先登,還莫名奇妙背了黑鍋。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大真國,肯定是大真,也隻有他們才會如此卑劣,往我們大金潑臟水。”一個臣子跳出來道。
“我不管是真是假的,我隻要大金給我大秦一個交代,要不然,下一次來的就不是我們了,而是大秦的海軍!”
“欺人太甚。”
“打就打,你們真以為我大金怕了你們不成?”
眼看場麵要失控,完顏烈怒聲道“都不要吵了,黑的白不了,大金也絕對不會接受脅迫和恫嚇。
大秦的確厲害,可這裡是西夷,是大金。
這片土地上,強勢的國家也不隻是你們大秦。
大秦就算在強,也隔著萬裡之遙,把朕惹怒了,信不信朕跟匈奴人聯手把你們滅了?”
“好哇,果真是你們,做了虧心的事情,還想著殺人滅口,你們果真就是凶手!”
使團憤怒了,可更多的是激動,指著完顏烈的鼻子罵道“前腳跟我們合作,後腳就出賣我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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