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瞾靜靜聽著,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她若是要的太多,反倒像是有目的。“現在談判好的各項條件,足夠大虞消化一些日子,當然了,我也不會虧待你,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等你回去後,自然就知道了。”陸源還是占據主動位置的,當然,做人也不能太狗,虞瞾都掏心掏肺了,他還在這裡防備,那也太不當人了。“我聽你的。”虞瞾說道。馬車外麵,流蘇梳著耳朵聽都沒有聽見裡麵說什麼,隔音太好了,這倆人肯定又膩歪到一起去了。回到迎賓館,陸源到沒有再折騰她,虞瞾也累了,不多時便沉沉睡去。他也沒有走,而是做了一份大虞未來幾年的計劃書。正做的投入呢,虞瞾從後麵過來,抱住了她,像個樹袋熊一樣,整個人都壓他身上。這女人睡覺不喜歡內搭,就一件單薄的睡裙。北涼也集體供暖了,倒是不擔心著涼,但是陸源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扭頭一看,發現這姐們還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在他臉龐親了一口,又閉上了眼睛,如夢囈般的道:“我還以為你走了!”那軟糯的聲音,哪有白天那個不可一世女帝的樣子,就這,哪個男人頂得住?她又眯了一會兒,才逐漸清醒過來。陸源也沒吵她,繼續寫寫畫畫。“你這計劃......”“清醒了?”陸源笑了笑,“正好,計劃也做完了,你過來看看!”陸源反手將她從後背攬了過來,從身後抱著她,用身體給她當靠背。“這是大虞未來的計劃?”“嗯,你看看,合適就用,不合適就改改,未來一些政策,我會逐漸傾斜過去。鴻臚寺那批人會協助你。”陸源說道。她認真看了一會兒,說道:“這計劃挺好的,比我費腦子想的好多了,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就是聰明!”“沒問題?”“沒問題,大虞就那樣,發展兩千多年了,沒發展出個樣子來,科學技術推動慢,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都被傳統死死的限製住。打開國門也好,逼著他們前進。”虞瞾搖搖頭,這些年她過的並不輕鬆。不輕鬆是指她革新的時候,後來她躺平了,反正大虞就這個鳥樣,兩千多年也沒太多變化,她累死累活做這些作甚。弄了個兩千年的明君,她就擺爛了。要不是碰到了陸源,她還在繼續擺爛。陸源點點頭,虞瞾就是這點好,認準的事情,從不廢話。跟她交流很省心,也不用多解釋。“對了,我這裡也有一個禮物給你。”虞瞾爬起來,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推到了陸源麵前。“這什麼?”“你自己打開看看!”陸源有些好奇,打開盒子一看,裡麵居然是一個銀色的半圓體,轉過來一看,“盤古一萬號?”他不由看向虞瞾,“這什麼東西?”虞瞾指了指天,“上麵掉下來的,在我決定來大秦的時候,不偏不倚落在了虞京城外。”“天上掉下來的?”陸源一愣,隨即緊皺眉頭,“你確定這是天上掉下來的?”“你覺得呢?”虞瞾認真的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在書信裡說的嗎?這個世界的曆史很有意思,出現了斷層,神話故事也跟咱們之前聽得到的差不多,但是有很大的區彆。這明明不是同一個世界,卻有著相同的文化,就連文字和習俗都差不多。我並不覺得這是偶然。我一度以為,這裡可能是平行宇宙。小說都這麼寫。但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特彆是這玩意從天上落下後。”她拿出了盒子裡的東西,“這玩意很重,而且無法拆開,比鋼鐵還堅硬,高爐也融化不了,就目前咱們科學技術,做得出這種半圓體嗎?”“做不了!”“所以,這玩意,極有可能是衛星上的東西,這玩意墜落下來的時候,還有一些部件,都太殘破了,但是依稀可以辨認是什麼。”她拿出了一些殘破的部件,“你看!”陸源倒吸口涼氣,“還真是!”“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裡曾出現過高度發達的文明,這個文明甚至比我們以前生活的世界還要發達?”“讓我緩一緩。”陸源道。虞瞾書信說了這件事,他就派人搜集了一些曆史書,他都是當故事看的。不過現在,眼前這玩意,讓他有些迷茫了。“意義呢?”“什麼意義?”“就咱們倆人來了,改變世界?靠我們兩人?”陸源搖搖頭,“這不現實,我更相信是偶然.......”“那這個盤古一萬號,怎麼說呢?”“它或許是衛星,但如果是......探測器呢?”陸源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探索宇宙的,你知道,宇宙無限大,不可能隻有藍星一個生命星球,可觀測的宇宙空間,就有很多適宜居住的星球,隻是太遠了。如果,頭頂有衛星,世界出現過更高級的文明。如你猜想那樣,發生過大爆炸,改變了地形和世界。我覺得不現實,什麼當量的武器爆炸能改變世界地形。”虞瞾有些焦灼,“我時常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是假的。”陸源抱住了她,“我是真實的。”“不,恰恰就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才覺得不真實。”虞瞾捧著他的臉道:“這世上不可能有同樣的兩片葉子,越是厲害的科學家越是相信有創世神。從概率上說,把手表所有零件拆開,他們有極小的概率能組裝在一起。但是你我都明白,它們永遠都不可能湊在一起,變成最初的樣子。”“打住,我跟你想的不一樣,與其糾結這些,倒不如過好當下。”陸源道:“真要有神,有超脫世俗的力量,我早該看到了。”這世上有能人異士,但是絕對沒有神仙。劍聖曾經說過,有那麼一批人,來自極北地區,他們很厲害,厲害到劍聖都已經當了劍聖還無法望其項背。“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吧,但是我還是希望查清楚真相,要不然,我睡不踏實。”虞瞾一臉擔憂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