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喝的微醺,聽到這話,也都坐直了身體。特彆是大虞的臣子,女帝上位後,宮內那些歌姬都變成了男姬,實在是不堪入目。每次宮宴,那一群男人在麵前‘飛舞’,一個個連酒都喝不下了。還是大秦好,這歌姬,那叫一個漂亮,唱歌那叫一個好聽。不少人還在回味呢。“朕跟陸兄商量了許久,決定在此前的基礎上,結成同盟,以大秦為兄,共同進退。兩國中,無論哪一國受到了侵襲,另一國都無條件的支持。此外,兩國的水師將在海上共同巡航護衛海域平安。兩國百姓,可持國籍護照,互相往來。不設阻攔。可互相投資,移民......”這也是兩人商量的結果,虞瞾有心奉上大虞,可這件事太大,涉及太廣。虞朝畢竟鎖國閉關兩千多年,獨立了兩千多年。對中土雖有向往,卻也防備。需要時間來打消彼此的顧慮。軍事合作屬於國家層麵,經濟合作是既有國家層麵也有民間層麵。互相投資,移民,能進一步加深兩國的聯係,了解彼此。這也是兩人走的第一步棋。眾人倒是不意外,但可以肯定的是,未來二十年內,兩國之間絕對不會發生戰爭。穩定的深入合作,意味著大量的財富。誰都能明白這背後的含義。一個個紛紛山呼萬歲,更有老夫子興致來了,在朝堂上吟詩作對讚美兩位帝王。這一頓飯吃的,可謂賓朋儘歡。宴會後,陸源想留虞瞾住在宮裡,但是虞瞾覺得不合適,便離開了。陸源把整個迎賓館翻新,供虞朝使團居住,方圓千米都有重兵把守,不允許外人靠近。把虞瞾送出宮,陸源這才慢悠悠的回禦書房。駱冰端來了醒酒湯,陸源道:“還是駱姐好,總是知道我想要什麼。”駱冰有些心疼道:“陛下今日喝酒太多了!”“今天高興,一時沒控製住,下次不會了。”陸源道。正說著呢,趙蒹葭來了,看著陸源渾身酒氣,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泡個澡,我給你搓搓,在睡一覺,就舒坦了,免得酒精上頭,腦袋疼!”陸源也是急忙過去抱住了她,“好些天沒見了,想的緊!”他腦袋不住的蹭,趙蒹葭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也隻得輕聲道:“跟我回宮,想怎樣,都隨你!”陸源頓時心花怒放,這一路都在玩純愛,他都憋壞了。隨即一把將趙蒹葭抱起,“走走,去福德宮。”來到福德宮,陸源坐在浴池裡,感覺通體舒泰。趙蒹葭身懷六甲,不能長時間泡澡,便坐在旁邊,為他擦拭,為他揉摁推拿。池水熱氣蒸騰,她嫌熱,一塊鴛鴦肚兜,一件單薄的紗衣,白皙的肌膚上,掛著細小的汗珠,說不出的漂亮。“還是家裡舒服。”陸源揚天,忍不住將腦袋枕在趙蒹葭腿上,他也沒衝動,雖然月份大了,但是上一次趙蒹葭暈倒,陸源便不敢胡來了。有些時候,趙蒹葭想聽故事了,他也是淺嘗輒止。“你跟那女帝,怎麼回事?”趙蒹葭突然道。陸源臉色頓時僵住,僅有的哪一點醉意也不翼而飛了。“什麼怎麼了?”趙蒹葭輕笑道:“你們好成那樣,真的隻是兄弟情義?我是不相信的,她看你的眼神都快拉絲了,還有,流蘇看她眼眸都快噴火了。她之前也這麼看我!不過這一次,她比看我那次更加的憤怒,我都怕她忍不住會動手!”陸源乾笑道:“如果我說,真是兄弟情義呢?”“不信,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反正我是不信的。”趙蒹葭笑眯眯的看著她,“方才她跟我打招呼,表情也很古怪,就像是看......情敵一樣,女人的直覺是很靈敏的。”陸源談了口氣,“罷了,告訴你其實也無妨。”他本來也就沒想隱瞞趙蒹葭,隨即便把他跟虞瞾的事情說了一遍,“大致就是這樣,她這個人很坦率,想要一個孩子,來保證虞朝的安穩,而且,後續,她還會想辦法,把大虞變成大秦的附屬國。隻不過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明顯,得慢慢來。或許五年,或許十年。”“做這些的前提是,她懷上你的孩子,對不對?”趙蒹葭道。“算是吧。”陸源點點頭。“也好,能兵不血刃解決虞朝這個麻煩,還能開疆拓土,挺好的。這個虞帝,是個有大智慧的人,絕對不能以常理度之。短時間內倒是還好,可如果中土一旦再次陷入紛亂,虞朝說不定會反攻。”趙蒹葭道。“這個問題,我跟她也商量過,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這一代人,早就作古了。那裡管得了那麼多。大秦要是亡了,這肉隻要爛在鍋裡,是誰來當家,都不重要,隻要不是異族就行。虞朝出自中土,說中土官話,寫中土字,認同中土文化,那他們就是中土的遺民。要是我孩子當了虞朝的皇帝,那也是陸家的種。未來中土亂了,隻能說子孫後代不爭氣。大虞反攻中土,這肉還是爛在鍋裡,不是嗎?”趙蒹葭點點頭,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點到即止,“那你當如何說這件事?總要給對方一個交代吧?對方畢竟是女帝,地位和你等同,總不能不明不白的不是?要不讓,你設立一個西宮皇後的位置?”“不可能,設立西宮皇後,那不是純粹的沒事找事嗎?”陸源搖頭,他從來沒想過設立兩宮皇後,虞朝實力弱,那也是要看跟誰比。跟大秦比,自然是比不過的。但是跟其他國家比,哪怕跟匈奴,虞朝說不定也能夠壓過一頭,這實力,的確是強。要不是陸源,直接把中土的科技推進了幾百年,上千年,匈奴到現在還在玩老一套的手段。再說了,等以後虞瞾禪讓回中土,怎麼辦?她不可能隻生一個孩子?虞朝那些人,會不動歪心思?用腳指頭也能想到不可能的。但,趙蒹葭說的這個問題,也的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