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信你,勝過一切。這一份信任,在趙蒹葭看來,抵過萬金。“夏寧極端,需要看好,免得她傷害肚子裡的孩子。”趙蒹葭說道。陸源有些鬱悶的說道:“許是頭胎不是兒子,她心中有些落差,她並不愛小魚兒,在宮內,幾乎不怎麼照看。”趙蒹葭一怔,“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原以為,隻是激素作祟,現在看,是心理作祟。”陸源搖搖頭,無奈的說道:“真相不言而喻,若是公之於眾,她在宮內的名聲便徹底臭了。”趙蒹葭道:“便秘而不宣吧,或許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世,會有好轉。”不報複,是趙蒹葭的仁慈,但並不意味著,她會忍讓。陸源握住她的手,“委屈你了。”夏寧並非無腦之人,她敢這麼做,就是篤定自己大肚子,沒人敢動她。這件事一天不澄清,對趙蒹葭便是一種傷害。“有關於我的謠言還少嗎?”趙蒹葭淡淡道:“誰人背後不被罵,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多了,旁人隻當樂子聽。”“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她還要作妖,我必饒不了她。”陸源道。趙蒹葭也沒有過多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說起了撫養製度,“福德宮雖大,但是容納這麼多孩子,也是個問題。既然把他們從生母手中抱過來,就要負起責任。”陸源點點頭,“讓宗人府也派人過來記錄,抽調女官,專職教育皇子公主。三歲之前,混養,三歲之後男女分開撫養。宮內設立保育司,專職照顧孩子。朕會從宮外調遣女兵來守衛,防止彆有用心的人靠近。後宮也要設立醫務處,從宮外挑選醫術高明的女醫,專職兒科。孩子進口的食物,都要精挑細選,每一個步驟,都要詳細落實到負責人。做好登記。除此之外,朕還會在後宮建造一片兒童樂園,供孩子們玩樂。”說到這裡,陸源笑了笑,“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趙蒹葭思索了一會兒,“還有孩子的衣物,出行,都要做好記錄,儘可能的給孩子一個安全的環境。”陸源點點頭,“你看著來吧,養孩子從來就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雖說有這麼多人幫襯,養好了是理所應當,養壞了,可就是麻煩了。”“我省得。”趙蒹葭頗有壓力,卻也不會因噎廢食。夫妻二人商量了許久,才敲定了這件事。而此時,‘皇後摔公主’的事情已經逐漸蔓延開了。先是後宮,然後蔓延到了整個皇宮。蘇秀娥剛把孩子哄睡著,得知宮內都在傳這件事,也是火冒三丈,下旨嚴查散播謠言的人。一時間,人心惶惶。可謠言散播的速度,遠比她想的更快。當天下午,就已經有風言風語傳到了宮外。第二天,整個涼京都知道了。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操縱著一切。“大秦後宮挺亂的。”鴻臚寺外籍官員接待院內,韓奇似笑非笑的說道。阿普坐在蒲團上,手裡轉動念珠,說道:“咱們來涼京多日了,事情遲遲沒有進展,是時候動手了!”須卜仂愁眉不展,“動手,怎麼動手,咱們囚禁在這裡,叫天天不零,叫地地不應,既不接見咱們,也不讓咱們走。”“秦人將我等當做世敵,又豈會縱虎歸山?”韓奇臉上的笑容隱去,此刻,他感覺自己身陷泥沼,根本動彈不得,他們的目的在陸源麵前,好似一切被看穿一樣,“想來,大秦是不打算跟咱們和解了。”“把佛爺惹急了,殺出去。”阿普一改往日憨態可掬的樣子,麵目頓時變得猙獰起來。“現在還不是時候。”韓奇壓了壓手,“最起碼,咱們在這裡,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的,最起碼知道公主在哪裡。”經過秘密調查,他們終於得知,胭脂公主被關押在鴻臚寺的大牢內。堂堂匈奴國長公主,居然猶如階下囚一樣扣押在監獄之中,誰聽了不憤怒?韓琦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畫了起來,“這是鴻臚寺這邊大致的地形圖,監牢則在北邊,距離咱們這邊有三四裡的路程,而且一路重兵把守,想要救出公主,千難萬難。”“製造混亂,渾水摸魚,把公主救出去。”須卜仂說道。“你可知道大秦的監牢有多牢固嗎?”韓奇冷冷看了他一眼,“外牆用紅磚水泥建造,內部鑄了鐵條,用鐵汁封口。就是用炸藥都不一定能炸開,再說了,你知道監牢的構造嗎?”“那你說怎麼辦,在這麼下去,我們就要被困死在這裡了。”須卜仂惱怒道:“他們拿捏公主的性命,我們太過被動,總不能真的答應陸源那無理的要求?”“再等等,咱們需要更加細致的了解才行。”韓奇用衣袖將桌子上的痕跡擦拭掉,“國師見咱們久不回去,肯定有辦法應對。”......是夜,李安樂從學校離開。她現在課程很滿,每天除了學習,還要如實給秦墨寫報告。隔三差五還要研究。最近她又添置了一套簡單的機床,自己在家裡打磨一些小玩意。還弄了一個簡易的研究室。在宮內那兩年,研究已經透支了她所有的熱忱。而今,她的注意力早就不放在火藥研究上了。而是專門研究好吃的......她就是要氣死陸源。“小姐,您可算出來了,給,這是剛出爐的煎包,還有蜜雪冰城最新出的奶茶,發放了冰塊的,您慢著點喝!”阿無在校門口蹲守,隻不過,李安樂身邊還跟著一男的,他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警惕,略帶敵意的說道:“小姐,他是誰?”“樂樂,這就是你家傭人?”李安樂看著他,“錢三寶,咱們沒那麼熟,叫我李樂!”在學校,李安樂化名李樂,本就是十**歲的少女,長得漂亮,再加上腦袋前麵那一縷白毛,學習成績又好,有不少人追求她。這錢三寶便是其中一個。就在李安樂準備找借口甩開他的時候。前方猛然傳來驚天的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