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合巹酒。夏鳶眼中愛意更濃,這一刻,水到渠成。“呀!”夏紅梅急忙扭頭不去看。但是門縫傳來的聲音,卻格外的折磨人。她身子扭來扭去的,就像是蟲子一樣。咿咿呀呀的聲音,讓後渾身長滿了爬蟲一樣。她本以為,自己做夢已經夠過分了。沒想到,夏鳶比她還過分。“果然是上年紀了,做夢都比不了年輕人。”夏紅梅心態又一次崩了,索性擺爛偷看起來,整個人也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無。她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然後爬起來,把滿是汗水的衣服換了,從裡麵跳出一套她認為最大膽的睡衣。另一邊,陸源還不知道夏紅梅目睹了一切。夏鳶也是第一次聽故事,承受能力不行。這會兒累的睜不開眼睛。陸源收拾好之後,她已經沉沉睡著了。他低頭一看,不由苦笑起來。她倒是聽故事聽的舒服了,自己還吊在這裡不上不下的。實在是夏鳶太靈敏了。聽故事的時候,總是極為容易共情。陸源這個說書人,自然是痛快,但太痛快也不見的是好事。一場故事還沒說完呢,聽書的人先熬不住了。總不能把她叫醒繼續吧?陸源撓了撓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心下一動。隨即摸了摸浴桶的水,還是溫熱的,便重新洗漱一下,套上夏鳶準備的睡衣,關了房間裡的燈,隨即輕手輕腳打開了中間的房門。隱約之間,可以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一動不動的。關上房門,他小聲道:“紅梅,睡了沒,我睡不著,聊聊?”沒有回應。陸源摸了摸下巴,難道真的睡著了,“我還說有重要事情跟她說呢。”話落,就聽床上傳來嚶嚀聲,“是,是陛下嗎?”陸源差點沒笑出聲,這女人,還裝呢。他說書的聲音可不小,說道共情之處,夏鳶還要大聲附和兩句。彆說隔壁了,就算是樓下,都聽見了。“我還尋思你睡著了。”“嗯,是睡著了,夏鳶呢,也睡著了嗎?”夏紅梅裝模作樣的問道。“剛睡著。”陸源湊了過去。“陛下,一會兒夏鳶該醒了。”“還裝!”陸源手一摸,就知道她壓根沒睡著,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方才好看嗎?”夏鳶如遭雷擊,身體都僵硬了,慌亂道:“誰,誰看了,我才沒看你們換裝!”“哦,你沒看怎麼知道我們換裝?”陸源壞笑起來,“我剛才從門縫下看到一個老大的眼睛,不是你的嗎?”夏紅梅羞的要命,最後擺爛道:“陛下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作弄我,這該死的門,早知道就不留了。”“這門留的好。”陸源也是食髓知味,夏紅梅的美並不遜色夏鳶,他就是喜歡夏紅梅這種壓抑極致感情。“陛下,不早了,就不要在說書了吧?”“故事必須要有始有終才行。”陸源哪能如她所想。夏紅梅不情不願,半推半就的,也當起了聽眾。但是後來也漸入佳境,和故事中的人物,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共鳴。但是她不像夏鳶,那麼熱情,附和陸源。隻是緊緊捂著嘴,偶然間才從指縫裡透露出一些風聲。陸源對她的表現不太滿意,於是加快了說書的節奏。到後來,夏紅梅也被深深打動,不在遮掩。故事很長,一直到下半夜才說完。夏紅梅共情能力強,但是承受能力也比夏鳶強一截,但是也強不了多少。夏紅梅隻要一想到夏鳶就在隔壁,就止不住的緊張。多重加持下,她的表現甚至比夏鳶還要不如。“陛下,你快些過去吧,免得夏鳶半夜醒來,找不見你。”夏紅梅聲音沙啞,摩挲著床頭的水杯,將大半杯水喝完,才好了不少。陸源說完故事,心裡也徹底痛快了。今夜,真是一個完美之夜。“下次,我要準備一個新故事,你跟夏鳶一起當我的觀眾。”“陛下,那太,太......”“就這麼說定了,要不然,朕今晚就不走了。”夏紅梅見陸源耍賴,也是又無奈又好笑,隻得答應下來,“都,都依陛下。”陸源這才偷摸回到隔壁。夏鳶睡得很沉,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看來是真的累過頭了。陸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將她攬入懷中。這一夜,他也有些疲憊了。第二天一早,他感覺鼻子有些癢,一睜眼,便看到了夏鳶趴在旁邊,用發梢使壞。陸源一把將她摟過來,“什麼時辰了?”“早上六點多,天都還沒亮透!”夏鳶說道。“醒這麼早,多睡會!”“睡不著了,昨夜睡得太沉,我已經一兩年沒睡這麼踏實過了。”夏鳶說的是實話,心中所有的壓力卸掉,也沒有負擔了,再加上身體上的疲憊,心靈上的放鬆,她前所未有的舒坦。一覺醒來,感覺如釋重負。陸源道:“昨天說書說一半,你就撤了,弄得我不上不下的,你說,怎麼辦吧。”夏鳶悻悻一笑,“對不起嘛,不過,我今天聽不了了,太難受了。”她感覺現在動一動都疼。陸源一挑眉,眼神挪移,夏鳶秒懂。“我去漱口。”夏鳶自知理虧,隻能順著陸源的心意。陸源拉住了她,搖搖頭,他向來沒有清晨學貫口的習慣。他是年輕,是身體強壯,本錢雄厚,但一日之計在於晨。陳瞎子也說了,清晨很重要,事關一天的工作效率。而且今天俘虜入京,場麵很大,他需要保證充足的精力才行。夏鳶不解,歪頭看著陸源。“下一次,你跟紅梅一起聽書。”陸源壞笑道。夏鳶俏臉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不不不,我姐,我姐,那多難堪啊。”之前小打小鬨,就讓她們姐妹兩招架不住了。要是在過分一些,她們以後沒辦法麵對彼此了。“反駁無效,就這麼說定了。”陸源伸手摸了一把,隨即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開始打熬身體,“今天俘虜進京,審訊完,我把凶手交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