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的姿態極為蠻橫。**沙起手,火舌在黑暗中極為明顯。子彈交織而成的火力網,這一刻,城內這二十多萬匈奴大軍,就像是漁夫漁網之中的獵物。“殺!”呼衍勃怒吼一聲。騎兵猶如出閘的猛獸,快速衝鋒。然而,猛獸再強,也蠻橫不過7.62的口徑。牛氏重機槍第一時間就架在了要道口。突突突突!突突突突!超快的速射,直接把當頭的騎兵給打蒙了。子彈射穿了他們的盔甲,身體。霎時間血霧彌漫整條街道。配合爆炸箭矢。入眼處儘失火光。單兵在地上架起了迫擊炮。一字排開。炮彈落入人群之中,收割性命,猶如割韭菜一般。刹那間就遏製住了敵人衝鋒的勢頭。看著想從兩翼包抄的敵人。趙蒹葭拿出了箭筒裡的爆炸箭矢,“射!”早就將箭矢壓入連弩箭匣裡的士兵,四十五度角向天扣動扳機。嗖嗖嗖!幾息之間,便清空了箭匣。三段擊的涉及,使得整個攻擊連貫,火力覆蓋麵很廣,幾乎沒有死角。趙蒹葭看著反應這麼快的騎兵就知道,他們大概率是早就準備突襲了,要不然,肯定不會是這種狀態。也幸好她並沒有莽撞,舍不得彈藥消耗。陸源有句話說的很對,打出去的子彈,才是殺向敵人的有力證明。他之所以造出槍炮,就是不想跟騎兵拚刺刀。如果本末倒置,那槍炮便失去了用武之地。第一波的阻擊很給力,幾乎瞬間就殺潰了敵人前麵兩波進攻。匈奴人開始怕了。他們屢戰屢敗,早就沒了不可一世的囂張。如狂風驟雨一般的進攻,更是將他們打蒙了。就好像,他們不理解,大秦軍隊是如何飛天的,攔江城的城牆又是如何垮塌的一樣。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城牆下,又炸垮了城牆。諸多未知,給他們心裡造成了無解的陰影。也就是這時候,大軍出現了潰逃,就像是湖麵泛起的漣漪,最後形成了驚天的巨浪,再也無法遏製。“頂上去,給老子頂上去!”呼衍勃怒聲道。隻是,再也無力回天了。“將軍,敵人火力太猛,我們根本無法突襲,上去再多人都是送死。”“連重騎兵都被打成爛泥了,咱們上去有什麼用?”“逃吧,打開西北兩麵的城牆,咱們快點逃跑。”呼衍勃挫敗至極。但也明白,這一戰自己徹徹底輸了,沒有半點挽回的可能。當前最重要的,便是帶著身後匈奴主力,逃出去。“從西北城牆離開,啟動第二套方案。”呼衍勃深吸口氣,調轉馬頭,朝著北城而去。匈奴主力,也沒了以往的高傲,一個個驚慌失措,恨不得身下的馬多長幾條腿。攔江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兵敗如山倒,這些人就像是猢猻一樣四下狂奔逃散。迫使這他們從西北兩個城門逃命。城門打開了。眾人爭相恐後的往通道裡跑去。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西瓜和葡萄早就在這裡等候。“敵軍來了,做好準備!”趙葡萄攥緊拳頭高聲大喊:“開槍!”那一瞬間,二十餘挺牛氏重機槍高速射擊。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本以為自己逃出生天的匈奴騎兵,直接被打蒙了。他們突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裡麵。呼衍勃剛衝出去,耳邊就傳來了機槍的聲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胸前的盔甲被打爛,霎那間自己的身體就被打成了篩子。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從馬背上掀下去。無數的馬腳踏在他的身上腦袋上。將他的屍體踩的粉碎。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句:“將軍死啦!”呼啦!本就嚇破膽的眾人,更是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瘋狂的向後退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擠死在通道內。西瓜手持衝.鋒槍,打空了位數不多的兩個彈夾,“匈奴狗,拿命來!”她喘息著粗氣,整個人說不出的痛快。天漸漸亮了。買來的彈藥幾乎被打空。趙蒹葭此刻身上隻剩下兩發手雷,兩個手槍彈夾。大多數人身上也僅剩一個手槍彈夾。但這足夠了。肉眼所及之處,儘失屍體。士兵手持戰刀,正在給那些沒有戰死的匈奴兵補刀。敵軍大部隊已經投降了。目前正在輕點,目測不少於十萬俘虜。這不,一個個都脫掉了盔甲,光著膀子趴在地上,誰敢鬨事,直接斬首。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在敢鬨事。膽子早就嚇破了。可惜的是,呼衍勃的屍體沒有分離出來,在北城的通道內,是上百具融合在一起的爛泥,但是呼衍勃的官牌找到了。這也意味著,攔江城大勝。而他們的傷亡幾乎沒有。在野外,他們還忌憚三分。但是在城內,狹隘的空間裡,騎兵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優勢。甚至,就連他們準備的火藥都沒來得及使用。當然,趙蒹葭也瞧不上,暗中落後的武器。但聊勝於無,多多少少也能夠補充火力。而且二次改造,還是可以用於殺傷武器的。至於銅炮,也可以融成錢。趙蒹葭騎馬經過,看著滿眼畏懼的匈奴人,不由輕蔑一笑,“匈奴?不過爾爾!”趙愷也是滿心感慨。這一戰簡直了。趙蒹葭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現在的她,不僅僅是個合格的將領,更是一個合格的統帥。雖說仰仗的是秦製武器的威力,但好的統帥,才是決勝的關鍵。幾乎每一步,都掉進了趙蒹葭的算計之中。這才將攔江城的匈奴人,一網打儘。隻不過,攔江城牆倒塌,已經沒法作為駐地了。趙蒹葭甚至還想去景江伏擊,但考慮到現實因素,還是放棄了。“報王上,這一戰,殺敵十萬,俘虜十七萬,另有百姓三萬九千人,糧草輜重無數,甲胄刀具超十萬具......”葡萄拿著粗略統計的賬本說道。趙蒹葭點點頭,聽完了統計後,說道:“把消息傳回涼京,告訴王軍長,攔江城匈奴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