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是陪都,但是奢靡不弱白玉京。而汴京王宮後麵便是隔著汴京河的**窟。如此紙醉金迷的地方,消磨的又豈是男兒氣?用過餐後,趙蒹葭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將汴京王宮之中,所有的宮女,太監,統統清理出宮。楊濤道:“王上,這王宮內,總是需要侍從來乾雜活的,再不濟,廚子總要。”“無須操心,本王自有安排。”趙蒹葭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大廳裡的荷槍實彈的女兵,楊濤哪敢多嘴。有這五百女兵在趙蒹葭跟前伺候,勝過萬騎,更彆說,外麵還有三千裝備齊全的精銳,可是完全由她掌管的。“張軍長!”“卑職在。”張威出列。“將前線所有的情報都呈一份上來。”趙蒹葭坐在血檀交椅(古代王爺才能坐的椅子)上,哪怕沒有穿王服,身上的氣勢也不容他人小覷。“是,卑職遵命!”“本王既已經回京,那麼汴京的城防,還是由汴京掌控。”趙蒹葭瞥了一眼楊濤,“本王麾下的三千精銳會接管城防,再由中書省擬旨,讓各地守將入京。不進京者,以謀逆罪論。發通告傳告天下,趙懿乃謀逆也,本王將徹查趙懿黨羽,絕不姑息!此外,京畿地區的禁軍,騎兵,禦林軍等,無本王虎符,任何人不得調動。誰敢擅離職守,殺無赦!”趙蒹葭一連幾道命令,聽得眾人是直嘬牙花子。接管城防,意味著趙氏再掌大權。雖然守城的還是大秦的士兵,可本質已經不同。日後大乾歸秦,也不會讓人覺得是被脅迫的。將趙懿打為叛逆,清理黨羽,是為正統。趙懿有黨羽?他就是個傀儡而已。到時候趙蒹葭想殺誰,直接扣上一個趙懿黨羽的名頭,誰不怕?就這兩條命令,就把殿內不少人都嚇壞了。以前的趙蒹葭什麼樣,他們能不懂嗎?讓各地守將進京,這是集權。以虎符限製禁軍,是集權加收權。這一套組合拳下去,讓張威也是刮目相看。楊濤臉一黑,這兩道命令完全是照著他心窩砍的。收了權,他還玩個屁?但,他敢不給嗎?當年的趙蒹葭有多菜,現在的趙蒹葭就有多果斷。現在,她洗儘鉛華,王者歸來,瞬間就控製了局勢。但並不意味著眾人怕她,彆人隻是害怕她背後的大秦而已。“都下去吧,本王乏了!”趙蒹葭擺擺手。等眾人告退之後,趙愷說道:“王上,後宮還有許多嬪妃,是不是也要一並遣散了?”“統統清理出宮,一個不留。”趙愷點點頭,隨即下去執行命令。而偏殿內的穆皇後,則是迫不及待的去後宮占了最大的韶華宮。“以後,這裡就是本宮的行宮了。”穆皇後看著奢靡的宮殿,心中滿意的不行,她從趙氏裡麵點了幾十個手腳伶俐的晚輩,“你們就在本宮身邊伺候吧,這宮內都被清空了,總要留幾個人使喚!”“娘娘,您跟王上說說,咱們都回來了,是不是也該恢複咱們的職位了?”“是啊,這偌大的汴京,肯定要讓自己人來守才更安全。”眾人七嘴八舌說著。穆皇後道:“彆急,我這就讓人把蒹葭叫過來,想來她也不是那種無情的人。”眾人都是感恩戴德。趙宏也是滿臉期盼,自己雖然跟趙蒹葭有些矛盾,但現在重回汴京,她難道還能不用自己嗎?不多時,趙蒹葭過來了,看著聚集在韶華宮的眾人,“還不出宮,聚在這裡做什麼?”“王上,咱們在汴京都沒有住所,您總要給咱們安排容身之處啊!”“沒錯沒錯,聽說汴京有很多空下來的大府邸,不弱就分給我們吧。”趙蒹葭冷冷看著他們,“你們早早的就離宮了,彆跟我說,你們沒給自己留後路,我是不信的。”眾人麵色都有些尷尬,還真被趙蒹葭說中了,他們在汴京都置辦了產業,而且還很多。隻是這種時候,他們豈能承認?一個個都哭窮,再次打起了感情牌。可趙蒹葭根本不吃這一套。穆皇後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了,說道:“蒹葭,現在都回京了,都是一家人,總要妥善安置,總不能讓他們去睡大街不是?傳出去,也讓人笑話!”“與我何乾?”趙蒹葭冷冷一笑,“他們好手好腳,還能餓死街頭不成?”眾人臉色一變。穆皇後也道:“你這說的什麼話,難不成,你不管他們?那你把他們帶來汴京做什麼?常言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如楊濤之流,能有自己人好用?你不僅要給他們安排住所,還要給他們安排職位,免得讓那些賊子把你架空了。又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趙宏瘋狂的給母親使眼色,見穆皇後越說越起勁,他急忙打斷道:“蒹葭,娘不是這個意思,她也是為你著想。你才來汴京,這裡的情況還不明朗,若不用自己人,恐怕會寸步難行。”穆皇後也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蒹葭,娘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隻是不想在看你一個人單打獨鬥。你放心,這一次,無論如何,娘都會做你最強的後盾!”眾人也是紛紛表態,一個個胸膛拍的作響,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趙蒹葭隻覺得想笑。“你們說的也有道理。”她笑了笑,“既然你們這麼有心,那本王也不能弗了你們的心意!”眾人大喜。穆皇後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二哥,宮裡還缺個弼馬溫,你就負責宮內用馬。”趙蒹葭笑吟吟的看著趙宏。趙宏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我,弼馬溫?”“二哥是嫌管太大了嗎?那要不,委屈你一下,去淨身房來上那麼一刀,以後宮內的內務,都由你管轄,如何?”“蒹葭,哦不對,王上,您彆開玩笑了,我,我,我們可是兄妹呀!”“誰跟你開玩笑了?”趙蒹葭冷笑一聲,“要麼養馬,要麼淨身,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