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樂苦笑起來“就目前而言,咱們隻能做出最笨重的銅炮,可就算如此,銅炮的鑄造也是很大的難題,神器坊那邊,目前還沒有造出一尊合格的銅炮。而且這銅炮,無比笨重,數千斤重,適合守城,不適合野戰。目前的思路是,縮小銅炮的比例,可即便如此,也起碼有一百多斤重。威力隻能說平平無奇。但,這彌補了我們野戰沒有火炮的缺陷。隻要數量能上來,能擊殺敵人,用最笨的方法,也未嘗不可。”“那威力如何?”夏帝追問道。“普遍在八十丈到百丈左右,但是相比以前,已經有了飛躍式的提升。”說到這裡,李安樂臉上多了一些喜色,“這種思路是對的,把大體量火炮做小,做精,做多,是能大作用的。大體量火炮,咱們一定會攻克,那時候,咱們麵對大秦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了。”夏帝點點頭,他現在患上了‘恐秦’症,隻要是大秦的,他都想學習。“好啊,朕有你這樣的女兒,是朕的幸運,也是大夏的幸運。”夏帝說道:“從即日起,神器坊就交給你了,閒暇之餘,要記得給朕多上書,朝廷正在變法,很多東西,我們都照搬大秦的,難免會有差彆。你在大秦學習這麼久,肯定比朕更有見底!”李安樂苦笑連連,她現在連睡覺時間都沒有,哪裡還有時間考慮彆的,但還是說道:“是,父皇,女兒明白了。”“你去研究吧,朕就不打擾你了。”夏帝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疲憊,也絲毫不管她才剛剛通宵出來,他隻想讓李安樂快點突破技術,然後一雪前恥。李安樂幽幽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身後的宮殿,又一頭紮了進去。而夏帝在離開後,便來到了李天真的府邸。準確的說,這不是公主府,而是秦王府。是陸勇的府邸。在將李天真強行嫁給陸勇後,他甚至還冊封陸勇為秦王,無疑是給陸勇上眼藥。哪怕陸勇再怎麼拒絕,也沒用。而今日,夏帝是來探望李天真的。此時,李天真已經有孕三個月了。“兒臣參見父皇。”李天真急忙行禮。夏帝也是急忙攙住了她,一臉慈愛的道:“有孕在身,就不要行禮了,天冷了,要多穿點衣服,免得受寒。”“謝謝父皇關心。”李天真笑了笑。陸勇甚至都沒有拱手,隻是淡漠的看著夏帝。在烈京,他過的很好,夏帝對他也很好。不僅把李天真許給他,甚至還讓他又納了好幾個王族嫡女當妾侍。但是他很清楚,這不過是夏帝的計謀。一開始,他隻想反抗,但現在大局已定,反抗也無用。“夫君,行禮呀!”李天真小聲提醒道。陸勇這才不鹹不淡的拱手,“有禮了!”夏帝對他的無禮也無所謂,陸勇的存在,無非是讓大秦投鼠忌器。他就是要消磨陸勇的精氣神,讓他沉迷女色,多生子嗣。隻不過,這小子骨頭太硬,他也不敢多下藥,害怕把他給弄死了。“賢婿,你跟天真都成婚這麼久了,都還沒有見過你父母,朕心裡過意不去。”夏帝也是開門見山的道:“隻要你讓朕那幾個侄女揣上,朕就讓你跟天真回去省親。”陸勇皺起眉頭,他之前可是大鬨過朝堂,在烈京很是做了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可就算如此,夏帝也沒對他橫眉豎眼過,反而說隻要他高興,隨便他做什麼都行。隻要不離開大夏。就算要殺人,他每天也能捉十個八個給他過癮。可現在,居然同意他回家?可聽到他的條件,陸勇頓時明白,這是一個陷阱。“絕無可能!”陸勇道。生這些孩子,隻是留下更多的把柄。夏帝笑了笑,“何必這麼抵觸呢賢婿,難道這些孩子生下來,不是姓陸嗎?他們可是你陸家的人,你陸家人丁稀少,要是知道你在大夏開枝散葉,你父母肯定高興。好好考慮一下朕的提議吧。半年內,這個提議,依舊有效。半年之後,朕就不認了。”隨即,夏帝便不再理會陸勇,這些日子,他已經摸清楚了陸勇,這小子內心剛硬堅韌,但到底年歲太輕,閱曆太淺。有些東西,並不像他父親和大哥那樣堅決。彆看他對李天真愛答不理的,可李天真告訴他,陸勇改變了很多,特彆是在知道她有身孕後,也是暗中愛護有加,隻是嘴上從來不說。重視親情的人,渾身都是缺點。而他,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在秦王府呆了半天,夏帝便離開了。李天真也急忙安撫丈夫,“夫君,你彆生氣,其實我父皇他......”“他就不是個好人!”陸勇冷笑道,眼看李天真臉色不對,他又道:“你跟你爹是一道的,你也不是好人!”李天真淚眼婆娑,隻是在一旁默默垂淚,也不解釋。最後陸勇歎了口氣,“彆哭了,心煩!”李天真這才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然後挽住了他的手,“夫君,我可以想辦法,幫你離開大夏。”“你?”陸勇冷笑著抽出手,“這裡方圓千米,都是你父親的人,這府內上下,哪一個人不是你父親的眼線?就連你,也是你父親的傀儡。你跟我說,你能幫我離開?”“是,我有辦法。”李天真道:“如果你信我,我一定帶你離開。”“你休想騙我!”李天真笑了笑,“你我夫妻一體,我怎麼會騙你呢?”“你這個妻子可嚇人的很,動不動就給丈夫下藥,哪一天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陸勇冷笑道。“那些藥都是滋補的藥,不是虎狼之藥,真的,我沒有騙你!”李天真發誓道:“你要是有什麼閃失,苦的還是我,我豈能做這種愚蠢的事情?”陸勇歎了口氣,這種事,也的確不能隻怪她。他整日在府邸喝酒消愁,有時候醉醺醺的,被那些人鑽了空子。後來不在喝酒,學大哥打熬身體,卻沒想到吃多了那些滋補的東西,整個人都要炸了一樣。這些妖精,總是擦拭那種能迷人心智的香水,半夜爬上來,撩撥他。隻怪他心智不堅!“這是最後一次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