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爆彈的高溫和窒息是最痛苦的,候敬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後退了兩百丈,為什麼秦軍還能擊中自己。或許就如同他不會明白,為什麼景軍會瘋狂逃潰一樣。“報告師長,已經擊毀敵軍軍旗!”王大彪看著遠處那一團火光,也是滿意的點點頭,“這玩意真他娘的好用,必須上書陛下,要多造一些,我第一師合該有上百架!“王大彪算盤打得叮當作響,現在的他,已經看不上這些迫擊炮了。這才是妥妥的鎮國神器。“報告師長,敵軍已經大麵積逃潰,不過騎兵仍然在西北兩麵城牆侵擾!”王大彪看看了一眼下方,已經潰不成軍了。他急忙來到了北麵城牆,那騎兵也不敢太靠近畢竟這城下都是鐵蒺藜,還有掩埋好的地雷,踩上去不死也要殘廢。就這麼僵持了幾刻鐘的時間,敵軍似乎知道自己無法力敵,便開始退去。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個時辰。王大彪鬆了口氣,卻也覺得不對勁,這裡最多隻有三十萬大軍,那麼其他人去哪兒了?他一邊排出斥候追蹤敵人,一邊在周圍探查。就在這時,虎口渡,海安已經跟戚不凡對上。鄧燃的死深深刺激了戚不凡,葉翔繞路去偷襲陳遠,雖然沒死,卻被火炮炸了個半身不遂,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十五萬覆海軍,折損了近三萬,這是他難以接受的。虎口渡水師隻有一萬人,戚不凡雖然想圍上去,耗死他,但是考慮到大秦水師有火炮這種逆天神器,也隻得打遊擊戰,為大帥爭取時間。算上時間,大帥和常勝候應該要抵達虎口渡了,到時候大軍隱匿在虎口渡周圍,等大秦水師上岸,定能給他們沉重一擊。而海安在追擊了二十餘裡後,也是警惕起來,“快,打旗,折返回去,不要再追了,天馬上就黑了,萬一他們在前麵設下陷阱,我們這些人很危險。”“師長,那是敵軍主艦,戚不凡極有可能在裡麵!”“我們隻有一萬人,而覆海軍在十萬以上,十倍與我們,一旦他們左右將我們包圍,便是一場鏖戰。他們特意亮出主旗,便是故意勾引我們上鉤。”海安捋了捋胡須,並沒有生氣,“行軍作戰,靠的是勇氣,更是計謀,上謀攻心,一旦爭強好勝,十有**要吃敗仗!”眾人聽了都是一陣心服。很快,大軍停止了追擊,並且開始後撤,而且是全力後撤。“都督,他們退了!”沈衛快步走進艙內,神情焦急道:“咱們追上去嗎?”戚不凡愣了愣,快速衝到甲板上,便看到已經遠去的大秦水師,氣的他狠狠跺腳,“海安果然老奸巨猾,稍有不對,便撤軍,老子都以身犯險了,他居然還不上鉤!”“或許是太明顯了。”沈衛苦笑道。“可惡啊,要是在往前一裡,他就中計了!”戚不凡看了一眼後方,那邊是三河交界之處,渭水和淮水彙入涇陽大河,他已經提前安排好人藏匿在兩條支流,隻等秦軍入內,便能甕中捉鱉。“都督,現在怎麼辦?”“能怎麼辦,追上去!”戚不凡冷笑道:“等他們抵達虎口渡,天也黑了,火炮再強,也不可能抹黑打吧。”很快,覆海軍齊齊掉轉方向,追擊上去。而這一次,戚不凡所在的主艦沒有在繼續開道,而是躲在了最後麵。同時,渭水和淮水兩條支流的水師也和主力彙合。海安也覺察到了後麵的追兵,臉色陰沉下來,“看來,他們是打算趁黑出手了。”他並不知道聯軍已經全麵開戰的事情,隻是憑借著軍人的知覺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覆海軍輸了兩仗,應該知道大秦水師的實力,而恒山縣的兵力,實際上是水師的補充,若是虎口渡失守,他能迅速轉移到恒山縣渡口作戰。在敵軍來襲,第一時間,他就通知了恒山縣,“想來應該不會有問題。”天漸漸黑了,身後的敵軍緊追不放,海安隻能不斷通過火炮來進攻,擊沉了一些小船,但並沒有讓覆海軍傷筋動骨。不過據點已經臨近,讓海安警惕的是,據點的大燈並沒有開啟,“出事了!”虎口渡的電力係統是單獨的,不存在被人切斷線路的問題,而且有專人看守,準時開燈。“不要靠近據點,順流而下,據點出事了!”海安用望遠鏡觀察前方,據點有人,穿的也是大秦水師的服侍,可這個時間點,絕大多數人都在食堂用餐,隻有巡邏的士兵會在周邊巡邏。所有人都驚訝萬分,卻沒人敢質疑海安。船隊並沒有靠近據點,順流而下。而海安看到那些人,飛快的跑了進去,並沒有第一時間來碼頭指揮停泊,這種種跡象表明,據點已經被賊軍給占領了。“大帥,海安沒過來!”武勝猛地起身,“識破了嗎?”他快步從據點走出去,恰好看到大秦水師順溜之下,也是神情凝重,“留五千人鎮守,等戚不凡過來,咱們渡河,支援萬莫敵!”......而此時,距離虎口渡二十裡的華山縣,正在鏖戰。萬莫敵都被打的懷疑人生了。大秦地理特殊,國情特殊,導致本國根本沒有居住在城外的村民,就算他們想要掠劫百姓來要挾,都做不到。而華山縣雖隻有五丈高,遠不如三關那般雄偉,可這城牆的堅實程度,卻是半點不輸給三關,內部是紅磚堆砌,外部則是混泥土。“該死的東西,這又不是什麼要塞,憑什麼這裡也有如此集中的火力?”他本以為,自己帶來的十萬大軍,能夠攻破這個還沒有建成的城池,卻沒想,被打的他姥姥都不認識了。天黑了,城牆上有明亮的探照燈,將方圓百米照的透亮。他們的動向,被看的一清二楚。最讓他無力的是,城牆上有數百狙擊手,正在人群中瘋狂狙殺他們的將領。就這麼半個時辰,就有十幾位中級將領被狙殺,整個進攻方陣已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