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有些沒轉過彎來。被踹到地上的小妾也扶著腰不住的哎呦,“殿下,您乾嘛把妾身踢下床啊!”看著滿臉委屈的小妾,趙寬也沒有任何心思了,他急忙從床上爬起來,一邊衝著外麵道:“來犯的是誰?”“暫時不知,左大將已經帶兵去防守了!”“有爆炸聲,難不成是庚家?”趙寬皺起眉頭,王家不可能的,而謝家和桓家和薛家結盟,一直在對抗信王,也不敢在這時候跑過來打秋風。那麼隻有一種可能,庚家乘著主力離開,乘機動手!來不及想那麼多,他穿上衣服就往外走,“調集所有兵馬,全給本王去守城!”他心裡一陣窩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要不是大軍離開幽州,借十個膽子給庚家也絕對不敢來犯。“不過,庚家也太蠢了吧,幽州府城高牆深,就憑他們也想過來打秋風?”趙寬冷笑一聲。可還沒走出院子,世子趙平就狂奔而來,“爹,大事不好了,城門被攻破了!”趙寬臉上的不屑凝固了,隨即隻覺得荒唐,“你在放什麼狗屁,咱們幽州城是天下數得著的雄城,比白玉京也不差了,庚家什麼實力,就憑他們也想攻破城牆?”“不是庚家,是大秦的軍隊!”趙平嚇的肝膽欲列,“左大將已經死在城牆上了,咱們城牆都被炸垮了,大秦的騎兵已經衝進城了!“趙寬呆若木雞,就像丟了魂一樣。自他被吵醒,再到下人通報,也就一刻鐘不到,等見到趙平,撐死也就兩刻鐘。趙平居然說,城門已破,敵人殺進來了。是他昨夜操勞過度,出現幻覺了?“爹,你聽,大秦的軍隊已經殺進來了!”一句話,將趙寬拉回現實,他不由的渾身一顫,怒聲道:“大秦為何要攻打咱們,咱們不是沒有招惹他們嗎?憑什麼要打我們?”他內心突然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哦,原來是大秦軍隊啊,難怪能這麼快破城。”可隨即,他就忍不住給自己抽了一嘴巴子,“調集兵力,把他們打出去!”他五內俱焚,這可是曆代先祖一點點經營的基業,就算不去白玉京,直接把幽州當成國都也是可以的。這裡四通八達,人口眾多,毫不誇張的說,這裡是北地最適合當國都得地方!怎麼能逃?可當他命令下人打開王府大門,看到了外麵滾滾的濃煙,以及瘋狂殺戮的騎兵時,什麼豪情萬丈,統統都沒了!噠噠噠!**沙發出的清脆槍聲,收割著己方士兵的性命。他看到那一排排的士兵猶如割稻子一樣倒在了地上。高速旋轉的子彈,穿過身體,甚至形成了濃鬱不散的血霧。一陣風吹來,夾雜著血霧,染紅了他的白衣!趙寬看著被染紅的衣袍,驚駭的說不出話來。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武器?竟讓他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想要抬腳離開,卻發現雙腳猶如生根了一樣,難以挪動。“快,扶我,離開!”趙寬艱難扭頭,看向太監。卻發現那太監早就嚇尿了。還是趙平將二人拉了進來,“快,關上大門,他們朝著這裡來了,爹,咱們必須得走了!”趙平雖然害怕,可頭腦卻很清醒,若是大秦士兵沒有破城,他們還有防守的能力,可如果城破了,大秦士兵拿著槍械進來,他們隻有被殺的份。殺一百個人,對彆人而言,可能需要揮舞一百下刀子。可對大秦士兵來說,隻需要清空幾發彈夾而已。“快,從地道走。”趙寬跌跌撞撞的朝裡走,不過此時,他還沒有喪失理智,而是一邊讓王府內的府兵守門,拖延時間,隨即帶上家眷和心腹,一頭鑽進了地道內。他們家經略幽州兩百多年,怎麼可能會沒有退路。可他們還沒跑多遠,王府大門就被衝開了,渾身是血的破山抓住一個人問道:“趙寬呢,在哪兒?”“殿下已經走了......”破山直接捏碎那個人的脖子,他很清楚,城門已經被封鎖,王府內肯定有逃跑的地道。凡世家大族,哪一個不給自己留後路?“誰說出地道在哪裡,留他一命!”“將軍,我知道他們從那裡逃走了!”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家丁舉手,並且向破山打了個奇怪的手勢。看到這個手勢,破山不由一笑,眼前這個年輕人,是自己人。“帶路!”.......幽州城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但是,將士並沒有對普通百姓下手,而是將這些負隅頑抗的士兵全部都驅趕到一邊,不投降,抬手便是一梭子彈。血,染紅了幽州長街。這不是戰爭,是一麵倒的屠殺!“投降了,彆殺了,我們投降了!”有人帶頭丟下了武器,趴在了地上。他們已經被殺到膽寒了,不敢再做無謂的抗爭。從頭到尾,他們就沒見過幽王,也沒有看到幾個將軍。既然如此,那他們還拚死賣命做什麼?那些王家的騎兵看到這一幕,都滿是不敢相信。在他們眼裡,幽王府乃是北帝最強的唯二實力之一,可他們半個時辰不到,就攻破了幽州城,一個多時辰,就全麵接管了幽州。簡直不敢想象。可在陷陣營和土族士兵眼裡,這不算什麼。人多又怎樣,大秦從來不以人多稱雄。**沙最不怕的就是人多,隻要抬槍,閉著眼睛都能殺死敵人。更彆說人口密集的巷戰,幾個手持武器的戰士,就能夠殺到他們膽寒。那種爆殺能力,遠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而就在幽州被接管後,趙寬也帶著親眷和隨從親信從狹長的地道轉移,一同轉移的還有上千士兵。地道長數裡,關鍵時候,不僅能藏兵,甚至還能生活,這裡麵儲藏著大量的水和乾糧,足夠好幾千人生活數月。“爹,咱們不出去嗎?”趙平不解道。“這地道,知道的人不多,如果咱們就這麼走了,太危險了,還不如守在這裡,等大軍回來。到時候裡應外合,說不定能拿下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