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碰瓷的不是彆人,是幽王府。理由很簡單,王家不配成為帝夫,要麼認罪稱臣,要麼死!“老子他娘的招誰惹誰了?魚沒有吃著,惹了一身腥!”王敬直都要崩潰了。那一份婚書,早就傳開了,彆說北地,就連汴京都收到消息了。之所以碰瓷,就是女帝那一份一字並肩王的詔書。幽王府和信王府既要勤王,那自然不能放過他們。也就是說,那一份詔書,現在成了催命符。“大哥,幽王府又投箭了,若在不投降,他們就要進攻襄北了。”王敬德說道。“讓他們進攻試試!”王敬直怒聲道:“老子就不信他能攻破襄北,現在三國聯軍討伐大秦,他能在襄北浪費這麼多時間嗎?”“若兩府沒有圍攻大秦的意思呢?”“你什麼意思?”王敬直皺起眉頭。“大哥,以兩府的實力,會拿不下通州嗎?連咱們都能逼的女帝退守中州,而兩府遲遲沒有動手,所以我覺得,他不是衝著大秦去的!”王敬德沉聲道:“打大秦風險太高了,成功還好,一旦失敗,兩府實力大損,彆說爭天下,他們能不能活下去都兩說。就汴京派的那幾萬老弱病殘,能頂什麼事?眼下大乾自顧不暇,連內患都解決不了,又怎麼會樹立大敵呢?所以我猜測,他們隻是做樣子,真正的目的是女帝,其次便是席卷北地。若是如此,南有趙懿,北有女帝,便能樹立兩個政權。趙懿畢竟沒有寶璽,隻是楊節扶持上去的傀儡。女帝雖弱,卻是大統。連咱們都能想到抓住女帝扶持政權,幽王和信王能想不到嗎?他們之所以針對咱們,是因為咱們觸了底線。那一字並肩王的詔書是關鍵,是不是女帝的未婚夫,並不重要。”王敬直渾身一震,“所以,他們目標根本不是大秦,而是女帝,咱們被女帝當了槍使?”王敬德臉色難看的點點頭,“應該是這樣,大哥,所以幽王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女帝,那麼肅清北地,也是兩府商量的結果。畢竟他們在不對付,也是自己人。”王敬直掃了一眼其他人,“是戰是降,你們怎麼想?”“降了吧,保全實力最重要,女帝應該是大秦特意留著的,要不是三國聯軍圍攻大秦,兩府也不敢公然勤王,就是趁大秦空不出手來。一來,不直接動兵,可以給大秦賣一個人情。二來,若是大秦兵敗如山倒,兩府再趁勝追擊,也能撈不少好處。”“附議,兩府占據不敗之地,所以咱們還是以退為進,先假意投降,靜待時機。若大秦勝,兩府必退兵,一個統一的北地,不符合大秦的利益!”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局勢分析的清清楚楚。王敬直心裡直呼嗶了狗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種級彆的戰爭,就算是餘波,都能王家萬劫不複。“他娘的,與其讓老子去投降幽王府,倒不如投降大秦。”王敬直咬牙道:“這天下還有什麼地方比大秦更安全的,而且我不認為大秦會輸,就憑大秦這些武器,就根本輸不了。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王敬德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大哥,大秦的勢可不是那麼好借的。”“先把咱們投降大秦的消息透出去,看看幽王府是什麼反應,若他們無動於衷,那就說明,他們對大秦有敵意。若他們退兵,那就證明,他們的確是衝著女帝來的。”王敬直壓下心中的憤怒,頭腦也逐漸清醒,“敬德,你可敢帶人去大秦投誠?”“大哥,現在可不是好時候,大秦舉世皆敵,這種時候投誠,很容易被誤會......”王敬德苦笑道。“那就先散播消息,在想其他辦法。”王敬直一甩袖子,轉身離開。很快,消息就傳到了幽王軍大營之中。圍城的乃是幽王府的右大將,柴興!“什麼,王家是大秦的人?”柴興看著回信,滿臉的不敢相信,“這不可能!”副將皺眉道:“將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王家跟大秦貿易很深,說不定還真是大秦扶持的勢力。您想想,他們用的武器,可都是大秦製造的。北地這些人,那個跟大秦沒關係?”“那咱們退兵?”“還是請示殿下吧,咱們做不了主!”副將提醒道。柴興歎了口氣,大秦是壓在北地的一片天,沒有去過大秦的人不知道大秦的壓力。幽王府也是有大秦的武器的。尤記得大秦那些商人,左手98k,右手騎兵步槍,背後還有一把**沙,向他們演示武器威力的時候,哪一個不被嚇得渾身發顫?那一梭子彈下去,什麼重騎兵,統統都是假的。根本不配站在大秦麵前說話。更狗的是,他們隻賣鳥銃,爆炸箭矢,陶罐手雷。而他們的手雷是鋼鐵製造的,殺傷力是賣給他們的十幾倍,根本沒法比。可那又如何,就算他們在不情願,也得捏著鼻子認了。當初幽王府以大秦是大乾叛軍為由,拒之門外。那些人怎麼做的?硬生生用大炮轟碎了城門,差點把幽州城牆都給轟垮了。那之後,他們就知道,什麼叫做大秦製造。不跟大秦做生意?那隻有死!霸道,卻無奈。這種霸淩,沒人敢忽視。所以,哪怕隻是看到了王家回信,柴興也依舊不敢忽略。他第一時間就讓人把王家的回信送回了幽王府,等候幽王決定。而幽王趙寬,在收到信後,臉色陰晴不定,更是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幕僚勸道:“殿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是惡了大秦,會很麻煩的。”“現在,他都被聯軍圍住了,還敢囂張?”趙寬不爽的道。“話雖如此,可這麼久了,聯軍打過一次勝仗嗎?全都是敗仗,就算咱們要進攻,也要等到大秦大勢已去,否則便是惹火上身。咱們幽州府的城牆,到現在還沒修補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