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了?”“你,你.....你是不是取了她的清白了?”李安樂攥著拳頭,“就算沒有,可是在所有人眼裡,她已經臟了,整個朝堂都把她當成了出氣筒。那些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我姐姐頭上。現在是個人,都能罵她兩句,將她比作禍害。除了我,已經沒人在意她的死活了。你覺得,我父皇還會掏銀子救她嗎?陸大老爺,或許我們這些小女子,在你們這些大丈夫眼中,不過是玩物。可玩物也有心。“李安樂哽咽道:“我姐姐是大夏嫡長公主,是金枝玉葉,自打來了你這裡後,她就成了大夏的千古罪人。你把她送走,想沒想過她的死活?你可知道,她天天念的都是你。她每日將自己關在宮殿之中,畫了一張又一張你,甚至晚上睡覺時候,做夢都是你。我想破了頭,也沒想明白,你究竟有什麼魅力,能將我姐姐迷到連自己都沒了,連小命都不要了。你說,這與你沒關係嗎?”陸源一愣,皺起了眉頭,“這樣嗎?那你老子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這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柔福帝姬。靖康之恥,他隨著皇帝被掠到了金國,受儘屈辱。說好聽點是為奴為婢,說難聽點就是供金國貴族取樂樂子人。可她回國後,就被自己哥哥給處死了。當真悲哀。大夏風氣開化,可對女性的管教是非常嚴格的。所以,李無憂回國後會遭到這種對待,他半點不意外。“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你們查不出來?”陸源呼出一口煙氣,他雖然但李無憂是個消遣,卻沒有突破那一層底線。“查了,但是沒人相信!”李安樂搖搖頭,“我姐姐回國後,以你的女人自居,激怒了我父皇,引來了滿朝文武的攻訐。父皇下令要讓她和大景聯姻,她寧死不從,絕食,割腕,上吊。陸源,你是不是對我姐下了蠱,若真是如此,你行行好,解蠱行嗎?你放了她,饒了她一命,我可以留在這裡代替她受罪!”李安樂抽泣起來,她姐姐是誰?大夏嫡長公主,大夏曾經的第一美人,風華絕代,不可一世。想娶她的人,都排隊到了大景。可現在,形同枯槁,死氣沉沉,如同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為了不讓她尋死,隻能用布綁住她的手腳,將她捆在床上。陸源有些驚愕。絕食,割腕,上吊自殺?真的假的?“她玩什麼把戲?”“陸源,我姐姐她沒有玩把戲,要不是宮人發現及時,我就沒姐姐了!”李安樂想到哪場景,就害怕的渾身發顫,“你行行好,救救她,好嗎?”“不會是調教太狠,弄出應激反應了吧?”陸源碾滅了香煙,“糾正一下,我既沒有下蠱,也沒有給她下藥,她這樣,全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在大夏受到的對待,是你父親的不負責任和無能導致的,與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之所以見你,是因為我心情好。不要給我整道德綁架這一出,我不吃這一套。”“可五百萬兩銀子實在太多了,我拿不出來......要不,我把我抵在這裡,行不行?”李安樂都絕望了。陸源上下打量著她,“事多麻煩長得還醜,仍小嘴笨還沒有眼力見,留你在北涼,我不是自找麻煩?還要養你,怎麼都是一筆虧本買賣!”“我哪裡醜了?”李安樂氣的再次抽泣來,她仍小嘴笨,她認了,但是她真的不醜。“總之,我說醜你就醜。”陸源瞪了她一眼,“再犟就六百萬兩銀子!”“好吧,我是醜八怪!”李安樂嗚嗚哭道。“再哭就把你嘴巴縫起來!”李安樂急忙捂住了嘴巴。陸源有些心煩,李無憂這娘們是賴上自己了?可李安樂說的也不像假的,這種事一查就知道。不會是新型陷阱吧?陸源手指敲擊在桌麵上,怕個毛,既然這娘們死心塌地想跟著自己,那就收她當個暖床丫頭又怎麼樣?畢竟她的兔女郎是自己見過最像樣的。有段時間沒見了,還真有點想了。“說吧,想讓我怎麼救她?”“心病還須心藥醫,姐姐說你不要她了,那你就寫信告訴她,你會接她,好嗎?”“彆整這麼麻煩,我直接寫信給你老子就行了!”陸源道。“可以,不過,你最好單獨寫一份信給她,要不然,她不肯吃東西,會活活餓死的!”李安樂道。“麻煩!”“求你了,陸,陸大哥!”李安樂哀求道。陸源歎了口氣,隨即提筆寫信,一共寫了兩封信,“流蘇,這一封信,送到大夏邊境,告訴他們,八百裡加急送給夏帝。”緊跟著,又將另一封信,封好了火漆,遞給了李安樂,“這是你姐的,告訴你姐,我最討厭尋死覓活的人,讓她好好養著,要是瘦了,下個月,就彆來北涼了!”李安樂雙手接過信,如獲至寶,“謝謝陸大哥!”“這裡還有一張欠條,簽字畫押吧。”陸源將欠條拍在了她麵前。李安樂看著欠條,最終欠款是三百萬兩銀子,恨得她牙癢癢。真不是個男人,半點不知道憐香惜玉,真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被這種人迷得神魂顛倒。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在上麵簽字畫押,“兩個月內,我會湊齊三百萬兩銀子,如果湊不齊,我用同等價值的物資代替可好?”“可以!”陸源點點頭,隨即拿起欠條,頗為欠揍的道:“哎,一大早就有人送三百萬兩銀子上門,煩死了!”李安樂把所有問候的話都憋在了心裡,“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站住!““還有事?”“說謝謝!”李安樂看著一本正經的陸源,差點沒繃住。啊啊啊,這狗男人,太氣人了!自己又是磕頭,又是給銀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他居然還要自己說謝謝。簡直不是人!“謝,謝謝!”李安樂基礎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