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王叔,救你出來的人呢?”“他們把我送到營地,就走了。”端王歎了口氣,思索了一番,開口道:“陛下,其實微臣有一件事隱瞞了您......”“是北涼縣的事情對嗎?”趙蒹葭好似猜到了他想說什麼。“陛下,您......是小吉跟您說的嗎?”端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是!”趙蒹葭搖搖頭,坦誠的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歡歡的生父是誰嗎?她的生父就在北涼。”大廳裡就三人,端王,她,馬三寶,也不怕被旁人聽去。“小公主的父親是......”“你的老朋友。”“誰?”“陸源!”趙蒹葭說道。“陸老弟是小公主的父親?”端王徹底傻眼了,“不,這怎麼可能,那陸老.....源知道您的身份了?”“他不知道。”趙蒹葭搖搖頭,“總之,王叔以後不要在他麵前說漏嘴,他還不知道我跟陸源之間的事情,更不知道歡歡是他的孫女。陸源在北涼做的事情,他也不清楚。”端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想到一來就知曉這麼勁爆的事情,他得好好緩緩。不過很快,他反應過來,若是陸源就是歡歡生父,那不就等於多了一個最強輔助?想到這裡,他激動了起來。“陛下,陸源他是個非常有才華的人,若是有他相助......”“不用提這件事,他不願意摻和大乾的事情。”趙蒹葭眼神一黯,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下,“總之,你彆說漏嘴,包括我以前的身份,也不能在用了。”端王重重歎息一聲,“臣,明白了!”......而另一邊,夏景兩國大軍壓境,強攻大乾西耀關,這裡是最接近白玉京的重鎮,突破西耀關,三天可達白玉京。兩國兵力發兵二十萬,號稱八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一路攻關,(古代城池並不是繞不過去,而是繞過去了容易腹背受敵,可參考靖難之役,朱老四一路繞過城池直奔中心,而且,這個世界沒有長城!)一路則是繞過西耀關,直奔大乾腹地。三萬鐵鷂子配上七萬普通騎兵,一路南下,見人就殺,見房就點,連下數城。鐵鷂子是大夏最強的鐵騎,三萬可敵二十萬大軍,強悍無比。他們采取的,也是以戰養戰的策略,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攜帶太多的糧草。有大景士兵拖住西耀關大軍,隻要西耀關敢出追兵,他們就有把握消滅!帶領鐵鷂子的,則是是武相熊英的弟弟,熊磊。此人也是身經百戰之輩,絕不戀戰,直奔白玉京,拚的就是時間。隻要他們夠快,白玉京就反應不過來。到時候兵臨城下,他倒要看看楊節還怎麼裝傻充愣!而白玉京中,新黨正在操辦趙懿登基之事。趙懿就是個傀儡,但是能當皇帝,趙懿心甘情願。“楊閣老,謀逆趙愷抓獲歸案了嗎?”“抓到了,明日的登基大典,可順利操辦。”楊節敷衍的說道,事已至此,他也隻能找個替死鬼來假扮端王,到時候讓‘端王’在登基大典上,承認自己的罪行,從而否認趙蒹葭正統皇帝的身份。這樣一來,趙懿就是大乾順應天命的皇帝。趙懿點點頭,“登記之後,朕會迎娶楊閣老千金,誕下子嗣,會立馬封為太子。”楊節嘴角微微上揚,“陛下可是已經有嫡子了,這麼做不合適!”“當然合適,我那個嫡子,蠢笨不堪,不足以擔任重擔,必須換人!”趙懿明明是皇帝,卻仰視著楊節,那謙卑溫順的態度,就像是楊節腳邊的一條狗!楊節站著,他就不敢坐著。甚至,他還知道,先帝那些妃子,隔三差五就會來伺候楊節。宮內落鎖不留外官的規矩,也徹底被楊節給破了。要不是這些妃子都沒有生子,輪得到他來當皇帝?楊節嘴上說不行,心裡卻很滿意,這趙懿就很聰明,可以讓他多活幾年。等時機成熟,再讓他禪讓。他已經不滿足於閣老和攝政王了,他要做大乾皇帝!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皇宮的平靜。“報,大夏大景兩國聯手進攻西耀關,三十萬大夏騎兵饒過西耀關,直奔白玉京來了......”皇宮內眾人都傻眼了。楊節聽到這話,也驚得從位置上跳起來,“你說什麼,多少大軍?”斥候跪在地上,焦急的:“夏,景兩國發兵八十萬大軍,侵擾西耀關。景朝大軍在前方強攻西耀關,大夏的鐵鷂子則饒過城池,一路見人就殺,見房就燒,已經衝到京畿之地了,馬上就要兵臨白玉京啦!”噗通!趙懿嚇得從龍椅上摔落在地,說不出的害怕,“楊閣老,接下來該怎麼辦呐?”楊節氣的滿臉通紅,“夏景兩朝說戰就站,不講武德,這是要不死不休嗎?”說著,他瞪了一眼侍從,“還愣著做什麼,傳我命令,調遣三軍,關閉城門,守城!”半個多月前,被兩國訛詐後,他就調集了五萬大乾龍騎衛調集回來拱衛京師,算上白虎軍,屆時兵力將高達十八萬。龍騎衛是大乾第一騎兵,說不上天下無敵,卻也是天下有數強軍。可壞就壞在,龍騎衛還沒入京!沒有龍騎衛,他這心裡是半點底都沒有。“這兩國都是瘋子,一言不合就開戰!”楊節此時也懶得管趙懿,匆匆離開議政殿。這時候,他想到了公孫鳴和薑信,可是這兩人已經離開白玉京了。馮惠等人得知消息,也都傻眼了。怎麼好端端的,敵人就攻到白玉京了?這裡可是大乾都城,就算國運在衰敗,也不至於衰敗到敵人都打到跟前才收到消息吧?所有人都看著楊節,等著他拿主意。楊節冷聲道:“征調京城十四歲以上,五十歲以下的男丁上城牆搬運守城物資,一戶一個,敢違抗,殺無赦!”他一道命令,整個白玉京都動了起來。那些郊外的百姓,無處可去,都被抓了壯丁。十二萬白虎軍上了城牆。楊節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不遠處掀起的滾滾煙塵和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心都在顫!馮惠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驚恐的道:“這究竟來了多少人,咱們守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