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趙吉直接跪在了趙蒹葭的跟前,苦著臉道:“皇姐,我錯了!”趙蒹葭左右看了看,“快起來,要是讓彆人看到就不好了。”誰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在暗處偷看?她可不想現在就暴露自己真實的身份。“皇姐,我,我怕,腿軟......”趙吉雙手抻著大腿,“哎喲,抽筋了......”“再不起來,我讓你這輩子再也起不來!”趙蒹葭惱怒道。嗖!趙吉急忙爬了起來,“咦,神奇,居然好了!”見趙吉這時候還在耍寶,趙蒹葭氣不打一處來,“坐下!”“哦!”趙吉耷拉著腦袋,坐在了趙蒹葭的對麵。“怎麼認識這狗男人的?”“四年前,我爹代替您來北涼巡邊的時候認識的!”趙吉如實交代。趙蒹葭蹙眉,那時候她剛坐上皇位,為了安穩邊關,所以派端王巡邊,趙吉估計那時候也跟著一起來了,“怎麼認識的?”“就那樣認識的,陸師當時剛來沒多久,北涼縣那時候又破又小,人又少,大家還處於饑一頓飽一頓的狀態,百姓麵有菜色......”“說重點!”“陸師為了百姓能吃飽喝足,在父親巡邊的時候,跟父親做生意,並要求父親不能把這件事傳出去。”趙吉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皇姐的表情,“我父親當時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陸師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比如呢?”趙蒹葭道。“比如,您現在喝的茶,就是北涼縣特產,父親當時隻是想著開源節流,能多為朝廷弄一些進賬,絕對沒有半點私心的,皇姐,我可以用我的項上人頭做擔保。”“茶?”趙蒹葭低頭看著冒熱氣的茶杯,“這似乎比我喝的還要好一些。”“這是陸師自己喝的,是最上等的,不外貿。”“除了這茶還有什麼?”“宮裡吃的精鹽,白糖,都是來源於這裡!”趙吉解釋道:“這裡出產的精鹽,沒有任何雜質,白糖比紅糖貴五十倍不止,這些都是暴利的商品。”“當年奸相跟妖妃,搬空了本就不富裕的國庫,連臣子,將士的餉銀都發不出來,端王叔就是靠著這三種生意,解決了朕的困難嗎?”趙蒹葭眼神複雜,皇帝又怎樣,皇帝沒有錢也得抓瞎。那時候她走投無路到都準備賣官鬻爵了。是端王湊了幾十萬兩銀子出來,解決了燃眉之急,那以後,朝廷雖然還缺錢,但勒緊褲腰帶,卻也能撐下來。而今,已經第四個年頭了。“那為何不告訴朕?就因為那狗男人不許?”“是的,陸師不許,皇姐,我陸師他真的是歡歡的生父?”“不該問的彆問!”趙蒹葭冷聲道。“哦!”趙吉嚇得縮了縮脖子,“皇姐,既然您跟陸師關係這麼親近,那咱們就有天然的優勢啊,北涼縣的神奇,想必您也看到了,陸師的愛國之心,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您.......”“我自有主張,你彆自作聰明!”趙蒹葭冷冷道:“你們就沒想過這狗男人有造反的心思?”“不會的,陸師從來就沒想過這個。”趙吉無比堅定的道。“這狗男人豢養私兵,行商賈之事,勾結敵國,還打算跟大夏深度合作,這不是奸賊是什麼?”“陸師他都是為了北涼縣的百姓,皇姐,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陸師,他是真正有大才的人,否則我又怎麼會挖空心思拜他為師?”趙吉急了,“我承認,他的確有做錯的地方,但是若非如此,他又怎麼能在北涼縣這種險惡的環境裡活下去?大乾開國兩百多年,北涼縣的縣令幾乎是一年一換,不是死了就是被蠻人掠走,到後麵根本無人敢來,唯有陸師孤身一人,將北涼縣打造成了世界第一城,連大夏和大景都要低頭過來合作。皇姐,我不知道您跟陸師之間有什麼矛盾,你可以說他一些行為離經叛道,但是絕對不能說他有反心!”趙蒹葭心煩意亂,“你還知道我是你皇姐?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敢如此隱瞞,我沒找你麻煩,已經是看在端王叔的麵子上了。”“陸師他不是外人!”趙吉很是認真的道。趙蒹葭眯起了眼睛,“彆以為你是我弟弟,我就不敢收拾你!”“哪怕皇姐打斷我的腿,我也這麼說!”趙吉一字一句的道:“我父親說了,大乾的希望,或許就在陸師身上了,四年前,陸是就斷言,天下遲早大亂,現在他說的那些正在一一應驗,哪怕我死,也得保證陸師的安全!”“你,你......”趙蒹葭氣的渾身發顫,“你真是被這狗男人給洗腦了。”他本來想先嚇唬趙吉,然後讓他配合自己,可現在看,這趙吉對陸源的看重已經超過了自己。彆人是這樣,為什麼連自己的親人也是這樣。難道,自己這個皇帝,真的做的這麼差勁?趙吉在她眼裡一直都是膽小怕事的,可此刻,卻無比的硬氣,毫不退讓!她壓下心中的煩躁,“好,既然你說他不是逆賊,那證明給我看!”趙吉搖搖頭,“我無法證明,但是皇姐,我也是趙家人,我不會害自己,更不會害您!”這一次的談話,趙蒹葭很不滿意,可越是如此,就越是激起了她內心的不服。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她急忙道:“把今天的話都爛在肚子裡,往後就當不認識我,好好配合我,要不然,我饒不了你!”剛說完,一個身穿素衣的少婦走了過來,這少婦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長得卻無比的柔媚,前凸後翹的,特彆是那大磨盤,扭起來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她走到趙蒹葭麵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夫人,賤妾叫駱冰,是大老爺的專屬裁縫。大老爺吩咐讓賤妾給您做一身合身的禮服,參加今晚的宴會!”說完,她又急忙向趙吉行了一禮,“趙世子也在呢!”“駱姨好!”趙吉看了一眼趙蒹葭,尷尬的回道。趙蒹葭瞥了趙吉一眼,對駱冰淡淡道:“他是嫌我這樣帶不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