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緊跟夏紅梅兩人急忙走出審訊室,“卑職參見令君大人!”陸源點點頭,“審的怎麼樣了?”“那個中年男人膽小如鼠,都還沒用刑呢,直接嚇尿昏死過去了。”牛大緊無奈道:“剛塞了救心丸,還沒醒呢!”“就這素質,還學人做細作?”陸源無語,“那一對母女呢?”“回令君大人,還在審,那女人特彆嘴硬,根本審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應該是經過長期培養的死士!”夏紅梅振振有詞的分析道。“無妨,雁過留痕,再厲害的細作,都會留下痕跡!”陸源看了一眼倒在老虎凳上的馬三寶,沒有在意,把腳走進了另一個審訊室。牛大緊等人急忙跟上去學習。張威其實也很想學一下陸源的審訊手段,畢竟北涼縣屹立五年,除了有自己的遮掩,更多還是陸源的本事。這一次,被內奸出賣,讓他在陸源麵前丟儘了臉麵。必須好好學一手,回去整死那些狗東西。陸源還沒踏進審訊室呢,就聽到一個女娃娃在哪裡哭著安慰自己的母親,“娘彆怕,歡歡在呢,彆怕......”小姑娘擋住了女人的臉,但陸源心裡暗歎一聲,心說這些細作簡直不當人,這麼小的孩子也推出來做任務。他推開門,走了進去,撞門的聲音嚇得歡歡身子一顫。趙蒹葭深吸口氣,她想好了,實在不行,就說自己是張威的親戚,她斷定張威跟北涼縣狗官有不可告人的關係。能拖多久是多久,隻要拖到暗衛進來,就有希望。可當他看向來人的一瞬間。她腦海中所有的設想頓時清空了。那一刻,她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陸源看清楚女人的臉,先是覺得熟悉,再仔細一看,他大腦當時就宕機了。他站住腳,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了過去。跟那女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傻了。“你,你,你,你......”陸源指著女人,一時間竟然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沒辦法啊,五年了,他心心念念五年的仙女,就在他即將放棄尋找的時候,這女人就突兀的出現在安全局內。手裡還他娘的抱著一個娃娃,他沒當場去世都算心大了。“令君大人,請不要走的太近,雖然她身上的武器已經全部被搜出來了,但她是接受過訓練的死士......”夏紅梅提醒道。陸源癡癡的走了過去,腳猶如灌了重鉛,嗓子也是一陣發緊,“你,你過的還好嗎,可知道,我找了你五年?”話落,審訊室內的人都傻了。特彆是夏紅梅,更是呆若木雞。令君大人跟誰說話呢?跟這個女細作?不會吧?她突然想到了女細作的供詞。天呐!她口中的丈夫,不會就是令君大人吧?牛大緊都是一臉的疑惑,令君大人這是怎麼了?中邪了嗎?怎麼對女細作這麼溫柔?趙蒹葭也回過神來,原本,她以為五年不見這男人,會逐漸淡忘。可並沒有,反而隨著時間推移,隨著歡歡的出世,變得越發的清晰。任憑她如何都無法忘記。在聽到陸源話的一瞬間,她居然一陣酸楚,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湧上心頭。方才這些人要搶走歡歡的害怕,更是幾乎催垮她的防線。“不是我要找你,是孩子想看看自己爹是誰,我就帶她來了!”她咽下那即將淌出的眼淚,帝王的尊嚴,不容她在一個男人麵前落淚,哪怕她是女兒的父親,也不行。可在說完這句話後,她內心微微有些後悔。可她此刻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原來,那一晚的男人,就是這北涼縣的狗官!他......竟是一個逆賊!可她不知道,這一句話對陸源的殺傷力有多大。看著趙蒹葭懷裡的小東西,陸源緊張的渾身發顫,“我,我,我的娃?我的?”他不敢相信的反複確認。“你不要?那我走!”“要,我要!”陸源急的大喊一聲,“我的閨女,誰也不許帶走!”這一聲,讓在場的人都要瘋了。夏紅梅都差點跪了。媽呀!自己居然把令君大人的妻女給抓了,還當成細作來審訊。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呀!趙蒹葭對陸源的回答還算滿意,隨即對哭唧唧的女兒道:“歡歡,看看他是誰!”“是壞人,是欺負娘的壞人,娘你彆怕,歡歡保護你!”歡歡嚇壞了,緊緊的抱著趙蒹葭,不肯撒手,也不肯轉頭。聽到閨女的哭聲,陸源是又心疼又後怕。要是自己晚點過來,這一對母女要受多大的委屈?他搓了搓手,柔聲道:“閨女,我,我是爹爹,你轉頭看看我......”“你才不是爹爹,我剛才喊爹爹,他不理我,他不要我了!”歡歡哭的傷心急了。這一刻,趙蒹葭才明白,女兒真的沒看錯人,方才閱兵遊街駕九的,就是這男人!陸源對孩子是半點經驗都沒,隻能在一旁乾著急,“好閨女,是爹爹錯了,你再給爹爹一次機會好不好,爹爹一定好好補償你!”怎麼辦呀,五年沒見的仙女突然回歸,還帶了一個奶娃娃。現在一個冷著臉,一個哄不好。陸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氣衝衝的看著牛大緊二人,“說,是哪個王八蛋抓的我媳婦兒跟閨女!”噗通!牛大緊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令君大人,卑職錯了!”緊跟著牛大緊身後那些辦事人員,全都跪在了地上,“令君大人,我們錯了!”可讓陸源沒想到的是,張威膝蓋一軟,居然也跪了下去。“張老哥,你起來,我沒說你!”陸源道。張威都傻眼了,眼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大乾女帝陛下,又能是誰?就算有相貌相似的人,可歡歡小公主卻是不會錯的,誰不知道女帝陛下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公主?他有幸見過一次,絕對不會認錯。“媽呀,原來他們口中小公主的野爹,居然是陸老弟,這藏的也太深了吧!”張威納頭就想拜。可趙蒹葭一個眼神警告,嚇得張威不敢磕頭。“這啥情況?不肯我拜?莫非......這裡麵有我不知道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