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天才?”
“巧合?”
“還是他身後有一個戰略參謀團?”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本王現在隻想達成一件事,消彌他的影響!本王不想在這無比重要的千年戰役過程中,容許人魔戰場上還有不同的聲音,有不可控的因素!”
大都督府內,大都督離親王姬原鐵青的臉龐上,雙眼中散發著駭人的怒火。
這一次,他是真的憤怒了。
人魔戰場,是他的地盤。
人魔戰場,是大周的國門,對他也是無比的重要。
而現在,葉真一連兩次的神預測,卻讓這個地方出現了一個讓他頭痛無比的變數。
試想一下,假如他正在執行他的戰略計劃,但是目前的葉真,卻有了影響這個戰略計劃的能力。
尤其是,在某些情況下,他的戰略計劃可能夾帶一些私人目標的時候,葉真的這種影響力,就非常要命了。
姬原也想過,直接以大都督府的名義,下令給葉真,以後不得以任何形式乾擾整個人魔戰場的戰略計劃。
但問題是,一來這個命令一旦下達,他們大都督府的權威會進一步受到影響。
哪有打壓功臣的?
軍隊中明目張膽的打壓功臣,尤其是臨戰之際,很有可能導致軍心潰散的。
而且,嘴長在葉真身上,葉真要是悄悄的說,他能管得住?
更要命的是,葉真裡裡外外,全是仁尊皇姬隆的人,在葉真有了這種影響力的情況下,離親王姬原是更加的擔心。
簡直有若芒刺在背。
大周的八大議政親王和坐皇帝寶座的仁尊皇姬隆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極其的複雜。
更何況是一個輪值人魔戰場手底下有著上千萬大軍的議政親王,與仁尊皇姬隆之間的關係,更加的複雜。
離親王姬原這些年能夠如此跋扈,能夠成為最有影響力的議政親王,與他輪值人魔戰場有著很大的關係。
所以,葉真第一次的神預測之後,離親王姬原是沒怎麼在意的,但第二次神預測,迅速的鞏固和擴大葉真在人魔戰場的影響力,他就急眼了。
是真的急眼了。
帳下眾將,各個麵麵相覷。
號稱軍師的第一參謀古月眼神閃爍著,左手小指輕輕屈了起來。
大都督姬原目光一動,這是他與古月之間的小秘密,若是古月在議事之時,屈起左手小指,那就代表著古月要與他單獨商議要事。
至於為什麼不用神魂傳音。
在座的將領都是高手,不少都是道境強者,若是用神魂傳音多了,讓這些心腹將領有了不信任他們的想法,那可就不好了。
雖然說在座的心腹將領全部可以信任,不過,離親王姬原一直堅信一件事——秘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知道的人越少,出意外的可能就越小!
也正是這種極度的小心謹慎的情況下,離親王姬原才從當年一個普通的皇子,一路殺出重圍,成為了親王,最後又成為了議政親王。
不過,這種極度的小心,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成了離親王的一種缺點。
之前的一天時間內,大都督府之所一直在調查情報而沒有發出具體的戰略命令,就與大都督姬原的這種性格有關。
“好了,千年戰役即已開始,爾等就去整軍備戰,隨時準備出征,支援各大戰區!”
大都督姬原一聲令下,帳下眾將紛紛領命離去,隻留下了參謀古月。
“你可是有了計策?”有些著急的大都督姬原急忙問道。
“大都督,這一次,或許不用我們動手,這個葉真,也必死無疑!”說話間,古月遞上了一塊玉簡,“大都督,這是暗巡狩風探剛剛發來的最新情報。”
接過玉簡,神念沉入的刹那,大都督姬原的神情,突然間就帶上了幾分詭異。
“當真?”
“當真!”古月一臉的肯定,“這個情報,屬下之前怕不準確,誤了都督的大事,所以多方驗證了一下,目標確定是血河要塞。
七太子從雲的大軍,此時已經在路上了。”
聞言,大都督姬原緩慢的點了點頭,神情也變得輕鬆了幾分,但神情,還是有些凝重。
“你覺的,那小子戰死的幾率,有多大?”離親王姬原問道。
“九成!”
“大都督,最少九成。魔皇七太子從雲從雲親自帶著一百萬大軍進攻血河要塞,其中三十萬大軍,還是七太子從雲的太子衛隊精銳,堪稱高手如雲。
這血河要塞必定會被攻克,而葉真被當場斬殺的可能性,亦高達五成。而且,就算葉真沒有被當場斬殺,那麼等他逃出生天,失地死罪,自有軍法置他於死地。”
說到這裡,古月神情微微一頓,“唯一可慮的,就是可能的援軍!其它地方的部隊,不敢擅動不說,自然是鞭長莫及,唯一有可能有能力支援葉真的,就是北部戰區都督倪豐。”
“北部戰區都督倪豐?”大都督姬原目光一動,“他會是變數嗎?可你知道,本王的作風,要的可是百分百的成功率,要不然,那件事,就會大受影響。”
古月亦鄭重的點了點頭,“大都督,這件事不難辦。相信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大帥此時可以大都督府的名義,急令倪豐支援另外幾個魔族大軍重點進攻的軍事單位。
要他支援和防備的命令更加明確一點,到時候,即便倪豐想要支援血河要塞,也是巧婦女難為無米之煙!”
“好,那就馬上擬好命令,給本王過目!”大都督姬原一臉的陰冷!
時間回溯到半個時辰之前。
魔皇七太子從雲的帥帳內,一眾長相各異的魔族將領站立在一旁,神情各個凜然,魔皇七太子從雲不停的拍著手中的戰報,一臉的殺氣!
“誰能給本太子解釋一下,三大戰區的第一個突襲計劃中,為什麼就我們北部戰區出了意外?
精心安排了那麼久,人手力量也差不多,為什麼南部和西部戰區都成功了,就我們北部戰區出了問題!”
“這前兩天的突襲計劃中,南部戰區殺敵三十一萬餘,西部戰區斬首二十八萬餘,就我們北部戰區,斬首不過區區六萬餘。
五倍的差距啊!
你們這叫本太子的臉往哪擱?
如此大差距的戰績,再過些日子軍議的時候,你們難道要被本太子被二哥與四哥笑掉大牙嗎?”
“出事不利,誰能給太本子解釋?”冰冷原喝叱聲,七太子從雲緩緩拔出了腰間一顆鑲嵌著獨目一般寶石的寒氣凜然、點綴著無數華麗裝飾的長劍。
在場的一眾魔族將領,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各個瞳孔一縮,神情變得凜然無比。
這柄鑲嵌著獨目寶石的華麗長劍,乃是魔皇親自授與的三十六行軍大總管的魔皇寶目劍!
這魔皇寶目劍,威力本身不凡,但最重要的,卻是它所代表的意義。
它代表著魔皇天威,魔皇寶目劍一出,有若魔皇親臨一般,凡是軍內所轄,下至普通魔族士兵,上至魔族貴族中的皇族血脈,無人不可斬!
代表著威嚴與軍法!
從理論上來講,這魔皇寶目劍一出,就是臨時劃歸到七太子從雲麾下的這一路大軍真正的大總管,協助魔皇七太子從雲主管軍務的三十六位行軍大總管之一的嵇無心,也有資格斬殺。
換言之,魔皇寶目劍出,代表著魔皇七太子從雲要執行軍法殺人了。
當然,這種權力,僅限魔皇七太子暫時領軍的這一路大軍之中,算是鎮軍之劍!
此時七太子從雲左側的第行軍大總管嵇無心目光微微一動,輕喝起來,“到底怎麼回事,牛銖,你身為針對北方戰區突襲計劃的大總管,你難道不應該做出一個解釋嗎?”
帥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在魔皇七太子從雲右側的人魔戰場北路行軍大總管牛銖身上。
牛銖乃是牛魔出身,身高近三丈,體型魁梧,對視他人的時候,有著極強的壓迫性,但此時在魔皇寶目劍麵前,氣勢上就先怯了三分。
“太子殿下,我部突襲計劃失敗,非戰之罪!全部是因為那個血河要塞,我部影魔小隊還在遠在烽火台千米之外,他們就發現並敲響了警鐘!”
“那麼多烽火台,有一個出意外,這很正常吧?”
“七個,太子是殿下,是第一線的七個烽火台同時出意外,而且,這些個出意外的烽火台,在敲響警鐘”
在將當日的糟心事和無奈說了一通之後,魔皇七太子從雲緊繃的神情一鬆,“看來,這個血河要塞確實有古怪,這血河要塞的元帥,是誰?”
“回太子殿下,已經查明了,姓葉名真!”
“什麼,是他?”
坐在帥椅上的七太子從雲猛地站了起來,獨目中射出駭人的光華,“是他,竟然是他!他竟然在這裡?”
就在魔族眾將各個一臉詫異的時候,魔皇七太子從雲毫無征兆的對先前的布置做出了改變。
“改主意了!”
“本太子突然改變主意了!”
“本太子要親自提軍去攻破血河要塞!至於後方,就交給無心大總管坐鎮了!”魔皇七太子從雲用不容任何人反駁的語氣,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