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本來以為蕭瀾淵讓她來書房,該說的事是很嚴肅的,要不然他大可以回悠寧院啊。
可她沒有想到,他這麼一本正經地讓她來書房,最後是在那張小床上將她翻來覆去地折騰。
這麼一個折騰就是兩個時辰。
要不是他過程中說話動作沒有什麼不對,一直很清醒很正常,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春風樓中了什麼藥了。
最後一次,她都直接把蕭瀾淵踢到了一旁。
這臭男人。
真的是不能開葷,一開了頭,就跟天天吃不飽似的。
“你吃錯藥了!”
傅昭寧渾身無力地躺在床上,覺得腿都有點發軟。
蕭瀾淵倒是精神百倍。
他伸手替她揉著腰,“今天是我過分了些,我替你揉揉。”
“拿開你的爪子!”
傅昭寧沒好氣地拍開了他的手。剛才他也說幫她揉揉,揉著揉著就把她翻過來又來了一回。
蕭瀾淵眼裡染上了笑意。
他最近確實是有些上癮。
他起身整理好衣服,把傅昭寧抱了起來,“好了,不鬨你,給你收拾一下。”
傅昭寧白了他一眼。
“你把人帶回來關在柴房裡想做什麼?”
“我看得出來,袁剛很看重這個女的,既然他給我設局,我自然也不能吃虧。”
說到這事,蕭瀾淵的氣息就有點冷。
想算計他?
“他的目的,隻是想讓我和那女的發生些什麼,好來破壞你我夫妻情分,但並不想把人直接折了。那我怎麼可能還將人給他留下?”
傅昭寧剛才被他折騰得腿軟腰酸,現在見他提起小瑟,總是冷漠地用“那女的”來代替,忍不住就掐了掐他的腰。
“帶回來之後呢?怎麼說那姑娘也讓你有點失控了吧?”她哼了哼,“你也不怕我多想。”
“傻不傻?”蕭瀾淵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哪裡是她讓我失控?她也配。讓我失控的隻有你,剛才沒忍住,等不到晚上,那是因為今天儘想你了。”
他歎了口氣,“太想著你,也不是因為那女的,而是因為袁剛父子,我猜測出他們的目的,知道他們一門心思想著破壞我們夫妻感情,所以一路上都在想著,我要和你更恩愛才行。想得多了,一見著你自然就忍不住。”
傅昭寧都差點兒聽不下去。
蕭瀾淵怎麼臉皮越來越厚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你打住,彆說了。”
她雖然穿好了衣裳,但還是覺得渾身黏糊,不去沐浴都忍不了。
“我去沐浴!”
“我抱你去?”
“不需要!”
“不是腿發軟嗎?”蕭瀾淵笑。
傅昭寧沒好氣,“我還想見人呢。”他們在書房裡待了這麼久,一出門她就被抱著走,那還瞞得住什麼?
她都要沒臉見人了。
蕭瀾淵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讓他們準備好晚膳。”
嘶。
傅昭寧這才發現,都快黃昏了。
她頓時氣結。
“寧寧剛才也沉醉得很,不想停下。”蕭瀾淵在她耳畔低聲說,然後就被傅昭寧掐了一把。
她推開了他,走了出去。
好在外麵無人。
她臉有些發燙,青一他們估計是守得太久,心知肚明,所以退開了?
真是丟臉。
“彆洗太久,回來吃了晚膳之後,那人交給你處置。”蕭瀾淵在她背後說。
傅昭寧不理他,趕緊離開。
紅灼和小月她們等她回來,看到了她眉目間的幾分情意,心裡鬆了口氣。
王爺和王妃肯定是和和美美的,沒有誤會。
王妃去了書房,一去就是一下午,跟王爺黏糊著呢。
見傅昭寧回來就是要沐浴,幾個丫鬟更是臉微熱,趕緊去準備了。
而柴房裡,小瑟先是胸有成竹地等著,但過了小半時辰,沒見鐘劍過來,她就覺得有些浮躁了。
再過一個時辰,還是沒人過來。
一個下午,好像整個雋王府的人都把她給遺忘了一樣,她早已經坐不住。
本來還不舍得放下的琴已經放到了角落,她揪著衣襟在柴房裡來回走著,無數次地去貼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
可是,真的沒人過來!
難道她不重要嗎?
剛跟著雋王進王府的時候,她明明就感覺到王府裡的管家和下人看著她的神情都很奇怪,很緊張。
這說明,雋王極少親自帶女子回雋王府。
袁大人之前打聽的也沒錯,雋王身邊極少出現女子,就連他的馬車,除了雋王妃,也基本沒有彆的女子坐上去過。
所以,他這麼把她帶回來,就已經顯出她的特彆了。
她這樣特彆,雋王府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忽視她?
那個被她控製了的侍衛呢?
怎麼不來!
小瑟覺得很迷茫,又很浮躁。
雋王妃難道也還沒有回來嗎?
“來人啊,來人。”眼看著天色暗了下來,小瑟終於忍不住,拍著門叫了起來。
叫了好一會兒,倒真的叫來了人。
但是門沒開,小瑟隻從門縫裡看到,是個侍衛。
但不是她之前控製了的那個。
“小哥,我好餓,好渴。”小瑟見來了人,趕緊嬌弱地說。
“等會有人給你送吃的。”侍衛是十三。
十三其實下午就一直在附近守著,但沒有靠近。王爺說了,隻要裡麵的人沒動靜,就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