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話一出,蕭瀾淵和傅昭寧,包括十一他們,都很是震驚地看著他。
“你要去?京城?”
蕭瀾淵都忍不住又重複問了一句。
“怎麼,不能去嗎?”觀主揶揄地看著他,“你剛才的邀請是開玩笑的?”
蕭瀾淵一時間竟然無言已對。
“好了,彆擔心,我去了也不惹事,”觀主輕歎了口氣,“隻是去跟一位舊人告彆。”
“舊人?”
傅昭寧,“告彆?”
專門跑到京城去跟人家告彆,聽起來怎麼有點兒怪怪的?
但不管怎麼說,觀主說要和他們同行回京,他們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哪怕是傅昭寧,雖然一直感覺觀主有點兒怪怪的,也一時間說不出什麼不對。
觀主是想拆散他們,但也還沒有做什麼踩到她底線的事情,他也很坦然地說出來了,確實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她又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得祝福她和蕭瀾淵白頭到老。
第二天他們便一早下山了。
經過止墟鎮的時候也隻是有些早起的百姓看到了他們的馬車,倒是有幾個上前想要找蕭瀾淵求情,但看到侍衛們威嚴的樣子都打了退堂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了。
等到澄夫人中午知道消息時,人都已經離小鎮不知道多遠了。
澄夫人知道觀主都跟著走了的時候,哭得眼睛都要腫掉。
這下子想等著傅昭寧他們離開,再上山去求觀主的計劃也落了空。
而更加鬱悶的是,被迫又跟著同路回京城的福運長公主。
福運長公主本來以為觀主已經答應留下她,她從此就在幽清峰上住著了,誰能想到那天觀主讓桑梓直接告訴她,他們都要離開幽清峰,到京城去。
觀主倒是還給了她選擇的權利,是想自己留在幽清峰,還是跟著一起走。
她一個人哪裡敢留在幽清峰上啊?
桑梓也跟著走了,觀裡隻剩下他的幾個弟子還有兩個做飯灑掃的,一個女的都沒有,她怎敢留下?
再說,萬一皇兄派的人找到幽清峰上,沒有觀主在,誰護得住她?
不得已,福運長公主也隻能跟著走。
前麵半個月他們還算順利。
觀主偶爾夜觀天象,掐算掐算,甚至還能夠讓他們避開風雨,走得還算是順暢。
變故是在這一天發生的。
昨夜下了一場雨。
清晨起來的時候,傅昭寧看到外麵的天色,還有烏雲積壓。
他們是在一處荒廢的廟裡過夜,雖然廟有些破舊,還有些地方昨晚滴滴嗒嗒地漏著雨,但好在天氣已經暖了,也不算涼。
她昨晚是靠在蕭瀾淵懷裡睡著的,但現在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他的披風,他人倒不知道哪裡去了。
小月為她講究,在她和蕭瀾淵靠著睡的角落支了竹子掛了一張布簾,擋住了他倆。
觀主在另一角,聽小月說觀主在外過宿無床的時候,基本是打坐一夜。
另一角,福運長公主和宮女靠著休息。
傅昭寧把蓋在身上的披風順手披到了身上,走了出去,左右望了一眼,觀主不在,福運長公主也不在。
甚至小月和白虎他們也不在,這廟裡好像就剩下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