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爺這會兒也才回過神來,看向了兒子。
“晉琛啊,你說,用不用去看看瀾淵怎麼著了咱昭寧沒有?”
他有些擔心。
人家雋王是把澄夫人當長輩,還帶她上門來拜訪了,結果他禮物都沒收,昭寧就差點兒把人家罵哭。
蕭瀾淵會不會氣惱得去教訓昭寧了?
傅昭寧剛才罵得太過直接,讓本來護短的傅老太爺竟然一時間也不知道她這樣到底該不該教育一下。
就有點懵。
傅晉琛反應過來之後想著剛才傅昭寧說的話,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昭寧這孩子,真的是——”
“她這樣子估計在外頭也得罪不少人的吧?”傅老太爺又擔心起這個來了。
畢竟,這些話誰聽了也扛不住啊。
“父親以前沒有發現她得罪多少人嗎?”傅晉琛問。
傅老太爺又陷入了迷茫。
“以前昭寧還真不是這個樣子的。”
迷茫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又自己說,“以前可能還是我拖累了她,讓她那麼多年逼著自己壓抑本性委屈求全。”
以前傅昭寧是怎麼樣的,傅晉琛回來之後是去悄悄打聽過的。
與現在的性子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但是以前家裡的情況確實是很不一樣,而且以前她可能也是醫術還沒有完全學好,韜光養晦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都是有了弱點就會有些瞻前顧後的,以前老太爺的身體確實不好,家裡確實沒錢,而且又有那麼些不靠譜的親戚在,昭寧一個人可能真的是獨木難撐。
她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靜下心來把醫術學好,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一想到這些,傅晉琛對女兒就更心疼,也更覺得虧欠她太多了。
“父親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會兒隻怕我們不用等昭寧他們吃早飯。”傅晉琛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要辦的。
以前傅二三四那些人,他還是要去給他們再添點堵的,哪怕他們早就已經在京城待不下去,回老家了。
但就算是在鄉下,那些人也絕對不能過得舒服。
彆以為事情就這麼過了,他是很記仇的,他會一直讓人去給那些人找事的。
這也是傅晉琛為什麼要找那麼多人脈的原因之一。他很需要用人,當然也需要銀子。
最近他還接了幾單活,辦了一個小班製的臨時私塾,教幾個明年要科舉的學子寫文章。
這也是他的人脈帶來的,那些學子都是家境很殷實的,他收費極高。
而且這還是他從之前和傅昭寧的聊天中得到的靈感。
拿了銀子之後,傅晉琛還正好找到了一間主人家有事著急要出手的鋪子,把鋪子盤下來了。
隻不過還沒有告訴家裡人。
他準備用這個鋪子來做些買賣,也是做富人家的生意。這其中就包括傅昭寧做的那種牙膏。
總得多掙點銀子,這麼一個家要養著呢,他還想著傅家能夠起來,以後也能夠給昭寧撐腰。
“我要不要去看看瀾淵會不會把昭寧怎麼的?”傅老太爺還是有點兒擔心。
他畢竟也還是有點兒老觀念的,雖然護著昭寧,但是也覺得昭寧剛才那麼做,很是落了丈夫的麵子。
一般男人可能都受不了,彆說蕭瀾淵。
蕭瀾淵可是王爺,身份都不一樣,能夠容忍女人這樣囂張嗎?
“沒事,不用去。”
傅晉琛卻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