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寧倒是真有點兒佩服吳夫人了,同時也沒有想明白她到底是想乾什麼。
但她倒是很快察覺到了蕭瀾淵湧出的殺意。
傅昭寧伸手按在蕭瀾淵手背上,他反手握住了她,斂去了殺氣。
神夷教要派人殺追傅晉琛夫妻,不也是因為當年給他下毒的事情嗎?一提起這種仇,他幾乎控製不住。
“神夷教很好。”
蕭瀾淵語氣平靜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是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吳夫人看向他,雖然他這句話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她還是聽出了裡麵隱藏著的冰冷。
蕭瀾淵那一句話當然還沒有說完,他頓了一下又接下去說,“所以神夷教現在這麼囂張,是不是要當麵來跟本王解釋清楚當年對本王下毒的原因了?”
這件事就這麼攤開了說。
神夷教當真是好樣的,不避著了啊。
“雋王,首先我得說明一點,當年的事情真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那個時候我才幾歲?根本還沒有加入神夷教呢,甚至連神夷教這三個字都沒有聽說過。”
吳夫人輕歎了口氣,“而且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下神夷教的情況,當年下毒的事情,是教中的左派乾的。神夷教在那個時候就差點兒分裂了,左派聽左護法的,右派聽右護法的,左派激進,行事都比較極端。”
“右派,對了,我就是右派的,右派比較保守,而且也一直想要洗刷神夷教的名聲。”
“所以,你們承認,當時確實是神夷教的人下的毒?”傅昭寧問。
吳夫人點了點頭,“承認啊,並且,我來京城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向雋王說明這個情況,希望能夠將功贖罪。”
“說說。”傅昭寧握著蕭瀾淵的手。
現在難得有個神夷教的人來跟他們說明情況,不管真假,且聽著吧。
這樣也有助於他們分析神夷教的情況。
“當年的事情,是前任左護法下的令,現任左護法是他的兒子,他們父子倆基本上是一樣的想法,當年的事情,現左護法也有插手,老護法下的令,他帶著人執行。”
“他們父子叫什麼名字?”傅昭寧問。
蕭瀾淵覺得傅昭寧真的很懂他的心思,因為他聽到這裡也是想問那父子倆的名字。
以前十幾年,他一直都把傅晉琛和沈俏當成仇人,後來知道不是他們下的毒,一時間還有點兒茫然,好像是曾經的目標一下子消失了,無所適從。
他很想知道,真正的仇人到底是誰。
“老護法叫詹衝,現護法是他的大兒子,叫詹連仁。”
詹衝,詹連仁。
蕭瀾淵對於這兩個名字都相當陌生,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但就在這時,傅晉琛卻走進來了。
“詹連仁,我知道他。”
傅晉琛的話讓蕭瀾淵和傅昭寧都震驚地看向他。
“你知道?”
吳夫人也轉頭看向走進來的傅晉琛,她站了起來,正麵迎向他。
就這麼一個動作,傅昭寧突然就覺得有點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