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王蕭瀾淵一身紫袍,黑色腰封,紫玉發冠,冷銀色麵具,站在那裡宛如戰神。
有很多人又茫然了,他們一定是錯覺,明明雋王隻是一個養病多年的文弱王爺。
是聽說有武功,但他習武隻是用來強身健體的,之前震懾他們也隻是招式,怎麼可能這麼強悍?
現在來衝擊城門的這些人,很大部分是沒有親眼見過雋王上次的功夫的,所以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傳言中打從娘胎中毒病弱的雋王,竟然會是一個絕頂的武功高手。
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有人回過神來,大聲叫著,“不用怕他,他堂堂王爺難道還敢屠殺我們這些可憐的百姓嗎?他敢,我們就和他拚了!反正他在柘城這麼久了,可能也早染上這種病了,皇上也不會來救他。”
“不能讓雋王嚇退了我們!拚一拚我們還有機會!不拚我們就真的死路一條!”
“出去之後我們去找大醫會的神醫,他們那麼多人肯定能治!雋王妃是個年輕女人醫術能好到哪裡去?我們要是一直困在這裡,早晚也會被她治死或是耽誤死!”
蕭瀾淵的目光,鎖定了過來。
人群裡煽動的那人還覺得自己不會暴露,一手擋著臉,在繼續煽動著。
“這裡都快沒有藥材了,雋王妃她拿什麼給我們治病?”
蕭瀾淵動了。
但是誰也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動的,等到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前麵的人,已經到了人群之中。
那個在叫嚷著的煽動者詭異地有一種被鎖定的感覺,像是被一隻手驀地勒住了心臟,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僵硬而機械地抬起了頭,對上了那張銀色的麵具。
“喊得很是激動?”
蕭瀾淵的聲音冷屑。
那人反應過來,猛地就轉身要逃,但在蕭瀾淵麵前他怎麼可能逃得掉?
他剛動,一條手臂就驀地一陣劇痛,骨頭哢嚓響起,緊接著就是他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蕭瀾淵直接就把他的手臂折了!
現在他的手臂無力垂下,臉色脹紅,痛得冷汗瞬間爆了出來。
砰!
蕭瀾淵把人踢了出去,“把他押走,本王回頭親審!”
“是!”
青一等人趕了過來,立即就把那人拿下了。
馬蹄聲疾疾,傅昭寧烏發如雲飄揚,策馬而來。
近了近了,她也沒有放慢速度,讓那些災民大驚失色,急急左右分開避讓。
而他們這麼一避,本來剛被蕭瀾淵打散了的聚集,現在又更散了一些。
要是不避,好像傅昭寧都要策馬踩踏死他們了。
蕭瀾淵站在那裡,四周人都閃開了,就他一個人,背後是一排官兵。他抬頭迎著傅昭寧,在她到了麵前的時候,伸出手去。
“籲!”
傅昭寧也堪好勒馬,人緊接著被蕭瀾淵一手抱下馬背。
“你怎麼樣?”傅昭寧語氣難得有點喘。
“沒事,不是讓你彆來了?”蕭瀾淵接了急報之後就讓人告訴傅昭寧不要過來,他處理就行,沒有想到她還是來了。
“你一個人來了我怎麼放心?”
這些災民,有很多都是感染了的病人,蕭瀾淵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們圍上,也是有感染的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