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又那麼折騰傅大夫,那侍女還說傅大夫跟安大人什麼什麼的,牛嬸反正是看不順眼。
福運長公主被她這麼一眼掃得有些羞窘。
沉香則是瞪了牛嬸背影一眼。
賤民,賤婦,竟然敢這麼看不起他們長公主。
傅晉琛這才轉過來看著福運長公主,問,“長公主非要見雋王,是還想著讓雋王帶你去京城嗎?如果是這個目的,那我就可以告訴你,你還不能離開柘城。”
傅昭寧已經和安年遊知府三方商定了,現在城門關閉,誰要想出城,需得拿著出城信,那上麵得有遊知府安大人和傅大夫三個人的簽名,缺一不可。
要是沒有三個簽名的出城信,誰也不能出去。
像福運長公主這樣的病情,傅昭寧肯定不會給她開放行條的。
更何況,是讓她跟著雋王走。
傅晉琛現在都覺得福運長公主的腦子有點不好,想也知道,傅昭寧怎麼可能會讓雋王擔這樣的風險?
要是這一路,福運長公主就把雋王傳染了怎麼辦?
所以,這事不可能成。
“這件事情,讓我親自和雋王說,好嗎?”福運長公主聲音還是輕輕的,她說話倒是向來溫柔,沒有什麼脾氣,天真溫柔的樣子。
“他現在還未起。”傅晉琛說。
未起——
傅昭寧也還沒有過來,平時這個時候她早就已經起來忙碌了,現在還未起——
福運長公主的臉微微發熱,趕緊製止了自己再深入的胡思亂想。
但她想到蕭瀾淵是因為昨晚和傅昭寧在一起胡來,現在才未起身的,心裡多少有些酸楚。
隻是,這是什麼地方啊,這是收容了這麼多病人的醫館,條件也不太好,傅昭寧怎麼能夠纏著雋王在這裡辦那種事——
“長公主?”
傅晉琛見她有些臉紅,低頭著揪著袖口的模樣,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要是沒有什麼事,我要去忙了,現在日頭倒是還行,長公主在院子裡曬曬也不錯。”
傅晉琛說著要走。
“傅叔!”福運長公主急了,“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雋王親自談,對他來說也很重要的,你也不能代替雋王做決定吧?”
“你說得沒錯,我是不能替他做決定。”傅晉琛笑了笑,“那我可以替你傳話,不過,且等等吧,總得等我女兒醒了,她最近這麼累,任何事情都不能吵醒她。”
“對,今天好不容易有禦醫來呢,就該讓傅大夫趕緊好好睡會。”有個病人從那邊探出頭來,說了一句。
屋裡隱約還傳來了其他病人的應和聲。
“誰要是非得去吵傅大夫睡覺,那可是要天打雷轟的。”李嬸子也在裡麵大聲說了一句。
“傅大夫可太累了。”
“就是。”
福運長公主漲紅了臉。這些人說得她好像有多十惡不赦似的。
“我們長公主是要找雋王,誰說要吵醒傅大夫了?”沉香大聲回了一句。
“哎喲,你們不知道傅大夫是雋王妃啊?好好一個長公主,老想找我們傅大夫的夫君單獨說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