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裡偷來的?”傅昭寧看著他。
“西偏廂那裡。”
他這麼一說,傅昭寧立即就明白過來了,她腦子也轉得很快,電光火石想了一串。
她震驚地問,“長公主出去過?她真找到那個老人家了?”
蕭瀾淵也真是挺佩服她的腦子轉得這麼快。
“對。你說的沒錯,倒是我小看了她,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能夠做這樣的夢。”
蕭瀾淵也是挺意外的。
他雖然讓人盯著福運長公主,但也隻是因為一個喜歡事情在掌控下的習慣,沒有想到還真的見證了她的夢成真。
她有這麼一種本事,難怪這麼多年來都能夠保著運氣加身的名聲,還能夠讓大赫陛下緊緊拽著不願意放手。
也不知道她還能夠夢到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她找到了那位老人家?”
傅昭寧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她是說服不了那位老人家把東西交給她,所以,選擇用偷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對福運長公主的印象真的又要再刷新一下了。
這也能乾得出來?這是一個堂堂長公主能乾出來的事情嗎?
“聽說對方不在家,直接就進去偷了。”
“直接偷?”
“對啊,這不,就在這裡了。”
“那你也去偷——”傅昭寧有些無語地看著蕭瀾淵。
那位是堂堂長公主,這位堂堂雋王爺——
瞧瞧他們乾的都是什麼事。
“你不是說,這東西本來就是要交給我的?而且還是主人自願交給我的。”
蕭瀾淵可不承認自己是偷。
“也就是說,如果她不去偷,它遲早會是光明正大到我手上,也就是說,她偷的是我的東西。既然如此,我現在也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怎麼能算偷呢?”
傅昭寧看了他片刻,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家夫君說的可有錯?”蕭瀾淵傾身湊近她,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說。”
“沒錯沒錯,我覺得你說得對。”傅昭寧趕緊說。
“嗯哼。”蕭瀾淵這才滿意了。
“戴上手套打開吧,妥當一點。”傅昭寧從他腿上下來,去拿手套。
但是她在翻手套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不對啊,你說這東西原主人染了病?現在得了傳染病的人應該都經過我診治了,是誰啊?”
“我沒問,但是你可以猜猜。”
“她說夢到的是一個老人家,最近我經手的老人家,又不太可能是在這西偏廂住著的,要不然她應該能認識——”
傅昭寧拿了手套給他戴上,低頭看到自己手腕,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不會吧?不會就是王伯吧?”
主要是她剛才想起來王伯抓住她說的那一句話。
“我覺得你可能猜對了。”蕭瀾淵也是這麼猜測的。“明天問問影衛。”
他已經打開了那布包。
那個盒子顯露在他們麵前。
傅昭寧一看到這個盒子,腦子裡突然有什麼記憶閃過,但是太快了她一時沒抓住。